第(2/3)頁 自己失去勢力,她會頭疼,但不會束手無策。 可她的龍椅不在,自己這個郡王的下場會凄涼到后悔來到這個世上,趙驪和王琨都不是善茬。 黑衣文人搖頭,“不必。” 趙長衣心有不甘,“可這是個機會,若是能將陳郡雙璧拉過來……” 黑衣文人一手叩桌,頗有節(jié)奏的悶響中,面無表情的道:“謝韻不是那么好忽悠的人,他必然已去找了王琨,當(dāng)然,碰一鼻子灰是肯定的,而謝瑯么……這位吏部大尚書,此刻怕是拉著女兒謝純甄去拜訪那位青云直上的少年去了,輪不到你。” 趙長衣無力的嘆了口氣,捂著心口,“疼啊。” 心疼。 本想為自己磨一柄劍,不曾想成了女帝之劍。 徒然為人作嫁衣。 好在并非不可逆轉(zhuǎn)。 這柄劍將來遲早是自己手中的劍,只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也不知道那一天這柄劍是否已經(jīng)鋒利到自己也無法掌控的地步。 黑衣文人心中暗暗嘆氣。 一時嫁衣不阻恨,怕就怕你這一生都為他人做嫁衣。 長衣…… 這名字也是取得不祥。 所以,才殫精竭慮為你謀求一個天下三分的局勢,只是目前看來,坐在垂拱殿里的她,依然是自己最大的對手。 收斂心思,道:“此去北方,須記著一點,不可勝。” 趙長衣訝然,“為什么?” 這不正是自己撈取軍功,為將來上位立下豐碑的大好時機么,為什么不能勝,不勝則敗,一旦慘敗,自己前途可就要多曲折。 黑衣文人沒有解釋。 永貞元年的戰(zhàn)事,本來就是一場鬧劇,也許北蠻確實想打過燕云十六州,但女帝并不是真的想和北蠻全面開戰(zhàn)。 仁宗打造出永徽復(fù)興,順宗的平庸治國,承前啟后的嘉定、符祥之治,再接女帝雄心勃勃的永安盛世,幾十年的國力積蓄,大涼如今倉廩豐足,國富力強。 但大涼民心不向戰(zhàn)。 而她需要民心向戰(zhàn),所以需要北蠻鐵騎來喚醒大涼人骨子里的血腥氣。 那么永貞二年的戰(zhàn)事,大涼必敗。 趙長衣見先生不語,深思了一陣,隱然明白了過來,嘆了口氣,“那就是要敗了,著實不甘心吶。” 黑衣文人搖頭,“可以不敗。” 她也不愿意看見趙長衣兵敗北方,所以會為趙長衣策謀一場不勝不敗,甚至可有小勝但無關(guān)大局的戰(zhàn)事——如此,趙長衣才有和太子趙愭爭鼎的機會。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