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李汝魚站在岸邊,身旁人流如織往來。 嗅出了陰謀味道。 原本是自己和韓某人之間爭奪圣賢異人,現在這位異人圣賢主動現身,局勢變得有些波橘云詭,很難看出下一步動向。 但異人之爭終究不能上臺面,到頭來只怕會演變成劍與血的事情。 身旁忽然傳來抱怨的聲音,“三次。” 李汝魚訝然看著不知什么時候來到身旁的阿牧,“什么三次?” 面容清瘦的女子雙手自然下垂,如風中寒柳,但她站在李汝魚身旁,卻有種泰山為基的厚重感,聞言翻了個白眼:“在你發呆的片刻功夫,往來行人中,其中三個人若是懷有殺心,你就得死三次。” 李汝魚笑了笑,示意這位女子放松,“刺殺一位剛赴任的北鎮撫司百戶,權兼著上元大令的官員,就是韓某人也不敢這么干,又遑論他人。” 所以夜游秦淮,佩劍不過意思意思。 阿牧呵呵。 也不知道是贊同還是不贊同,估計后者居多。 李汝魚信步走在秦淮河畔,身旁的女子默默隨步,怎么看像是個家境殷實人家的小哥兒帶著個寒涼婢女出游。 李汝魚興致略好,隨手買了兩串糖葫蘆。 阿牧接過后愣了許久,看李汝魚的眼神有些奇怪,倒是吃得很開心。 盡興歸去。 在燈火輝煌的闌珊處,有位穿著華貴長衫的聞人安靜站在人流角落里,看著少年和清瘦阿牧的背影,扯起嘴角微微笑了笑,說阿牧你怎么和以前一樣,一點也沒變,一眼便知你是你。 又說要開心啊,當年事我從沒怪過你,她也不怪你。 長衫文人二十七八的年紀,留長須。 手上拉著位梳著羊角辮的小姑娘,粉雕玉琢麗質天生。 拿著冰糖葫蘆很開心的阿牧,似有所感,回首看去時,長衫文人和羊角辮小姑娘皆已不在。 眾里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不在燈火闌珊處。 …… …… 雖然水鄉畫舫上那個圣賢異人很可能已經不在,但還是抱著微渺希望,第二日李汝魚讓房十三將精力放到秦淮河畔。 眼看年關。 一時間神州大地處處張燈結彩,再沒有人去關心岳家新王岳單反不反,也沒有去關心趙長衣會不會配合包清淳掌控西軍,更沒人在意建康是否有圣賢。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