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為什么會這樣? 楚凌柴想不明白,卻感覺仿佛受到了褻瀆。 因為在東土,異人就是神仙一樣的存在,這樣至為尊崇的存在,卻出現(xiàn)在遺棄之地,簡直不可容忍。 夫子早已從楚囡囡那知曉了這些事情。 嘆了口氣,不忍告訴這位尊崇異人的守夜人,其實咱們異人在遺棄之地很可憐,一個不小心就要被雷劈,還要受北鎮(zhèn)撫司的氣,一點也不尊崇。 輕輕拍了拍楚凌柴的肩頭,“我還會回來的,到時候可別刀劍相見了啊,好歹我也是個異人是吧。” 需要再回大涼天下。 自己雖然也想跟隨蟲達(dá)的痕跡,去做這個世界的先行者,但前路漫漫充滿未知,而李婉約還在花蕊夫人的蜀中行宮里,自己想帶她一起,讓她也看看這個新世界。 而且,這邊的事情需要告訴臨安那個女帝,既然我可以上這片世界,那么這片世界的人也可以下去,大涼天下很可能蟄伏著有東土的高人。 也要告訴李汝魚,畢竟異人的真相依然無法解開,在大涼天下之上的世界里,異人依然是個未解之謎。 只不過這個世界的異人待遇稍微好一些,不會憑空無辜遭雷劈,也不用忌憚身份曝露被官方組織追殺,因為這個世界啊,尊崇異人如神仙。 楚凌柴風(fēng)中凌亂。 你還要回來? 你倒是直接死在下面好了,還回來干嘛…… 凌亂中,卻見夫子一步踏出,身影破開層層流云,如一道白色的線切割天地,落向遠(yuǎn)處那無邊無際的黃色沙漠里。 來去皆匆匆。 有聲音隨風(fēng)飄來,“你家囡囡是個好姑娘。” 楚凌柴無語。 感情你這位異人,這位陸地劍仙,還在惦記著我家閨女不錯,那可不行,我閨女將來也是陸地劍仙,才不會被你忽悠拐跑了。 …… …… 回水灣,精舍被李汝魚打整一新,屋后的樺樹已落光了樹葉,只是許久沒人居住,那群雞鴨早不見了蹤影。 庭院前臨河的木欄邊,草冢圣人依然坐在那里,俯視天下眾生。 如果王琨手下那個妖道再次作祟,這位圣人恐怕就不會再仁慈的放過他了罷。 只不過住在這里,有個草冢圣人在一旁俯視,總感覺怪怪的。 清晨,秋雨綿綿。 李汝魚站在庭院里,當(dāng)下很憂郁啊。 忽然發(fā)現(xiàn)一個道理:沒錢真的寸步難行。 昨日在杏月湖畔,為了對付范夫子,自己想也沒想就把身上的所有會子都給劈碎,導(dǎo)致身無分文,昨夜勉強(qiáng)湊合了一下,但今日卻被難住了。 阿牧有傷,需要去找郎中,而且還得到城里藥鋪撿藥。 偏生自己一張會子都沒了,而阿牧身上就那么幾個銅板,勉強(qiáng)夠買一個饅頭,別說撿藥,兩人想吃頓飽飯都不可能。 至于草冢圣人化為草冢后遺留在精舍里的錢財,早被岳平川安排在這里暗中守衛(wèi)的人給搜刮一空,說不準(zhǔn)那些雞鴨就是他們吃掉的。 貌似岳平川死后,岳單就撤去了這里的暗哨。 廂房里響起阿牧的咳嗽聲。 李汝魚暗暗著急,若是不盡快療傷抓藥治療,阿牧傷勢惡化的話,后果會很嚴(yán)重,畢竟是心口被劍氣所傷,能活下來已經(jīng)是奇跡了。 李汝魚回到廂房,看見阿牧?xí)r,頓時怔了一下,“你的臉……” 昨日阿牧和寧浣大戰(zhàn),不僅被劍氣傷心,臉上那張面皮也出現(xiàn)了無數(shù)裂紋,然而此刻阿牧那張臉哪有絲毫異常——當(dāng)然,還是原來那張臉,依然不是真容。 阿牧咳了一聲,虛弱的道:“我又不是只有一張。” 李汝魚恍然,旋即一臉淡然,將尷尬掩飾得很好的平靜問道:“你身上還有錢嗎?” 阿牧不解,“沒。” 以往都是你負(fù)責(zé)衣食住行,我身上有幾個銅板就夠了,哪會裝會子啊,我的錢都留在臨安大內(nèi)皇宮,本來攢著……算了,現(xiàn)在想這些也沒用。 他都死了。 萬幸自己攢的錢還挺多。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