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瀾山之巔,阿牧相信李汝魚無懼彩虹。 瀾山之下的摘星山莊里,亦有一人相信山巔少年不懼彩虹,一位白衣持槍人,身旁,跟著一位身穿襦裙的持槍人。 兩人站在摘星山莊門前,立而不入。 山莊內(nèi),喝得微醺的王五和老鏢師如臨大敵,渾身汗毛倒豎,面面相覷,旋即苦笑連連,這人怎么也來了? 完全不合常理啊…… 劉班昭身旁的薛紅線,亦是臉色惴惴。 山莊外的兩柄長槍,其無形之中散發(fā)出來的重壓,足以壓塌整個摘星山莊! 山巔。 阿牧百忙之中回首望了一眼山下,有些頭疼。 解郭和墨巨俠忽視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的震驚,他倆也感受到了山下的那兩柄長槍所散發(fā)出來的那股氣勢——猶在張定邊之上! 當然,最為意外的那位黑衣持槍人。 轉身盯著山下,在黑衣持槍人的眸子里,竟然清晰的映照出摘星山莊前的兩柄長槍,仿佛被眸子里的火焰包裹著。 那火焰,是熾熱至極的戰(zhàn)意! 皆用長槍,為何不一戰(zhàn)? 但誰也不知道那兩柄長槍的來意,是以也沒人在此刻貿(mào)然下山,估計今夜的所有事情,還是要落在李汝魚能否繼續(xù)保持殺神之姿。 如果李汝魚能夠繼續(xù)保持殺神之姿,那么所有的棋子都將成為廢棋。 卦旗上只剩下“相面”兩字的算命漢子依然坐在地上,看也不看山下就知道誰來了,有些意外的嘀咕,“怪了,竟然有我算錯了的事情?” 算命漢子再一次掐指如飛,許久之后才長嘆了口氣,“瀾山這一盤棋啊……” 誰都想當下棋人。 然而最后誰能成為下棋人? 算命漢子的目光落向臨安。 總感覺臨安方向有些不對勁,女帝和欽天監(jiān)那個老監(jiān)正不可能完全沒有任何布局,而且,臨安似乎還有一股連自己也看不出來的氣機存在,顯然是位很高的高人…… 算命漢子卻越發(fā)覺得這熱鬧有意思了。 阿牧等人感受到了山下那兩柄長槍的氣勢,一劍掛彩虹的道姑和一劍揮出的李汝魚卻渾然不覺,兩人此刻出劍,便心中只有劍,再無世間事。 一掛彩虹,縱然稍稍不及張定邊拳頭從天而落的震撼感,畢竟世人崇尚天空,從天而落那是何等的霸氣,和神仙幾無差別。 然而夜色下一劍掛彩虹,彩虹所過之處皆霜凍,這亦足以驚艷天下了。 夜色里的彩虹何等矚目? 道姑這一劍,著實有些人間劍仙的味道,至于是否真是人間劍仙,見仁見智,反正在阿牧等人的眼中,這一劍不及夫子的大河之劍。 不如謫仙,自然不是真劍仙。 當那一掛無可匹敵的彩虹逼近時,李汝魚拔劍,心中默念有請將軍。 于是心中響起了白起的聲音。 李汝魚出劍之時,心中雖然略有清明,但其實依然飽受春毒荼毒,劍揮出之時,身體又恢復了先前那種燥熱得無處安放的狀態(tài)。 然而此刻的李汝魚需要這種欲瘋未癲的狀態(tài)。 這一劍,天穹之上掛溪河。 與黃鹿鎮(zhèn)和史阿一戰(zhàn)如出一轍,李汝魚終于學會了夫子大河之劍的皮毛——僅僅依靠簡單而平凡的劈劍便學會了大河之劍,說出來也許夫子自己不信。 然而這是事實。 只是和黃鹿鎮(zhèn)時略有不同。 在黃鹿鎮(zhèn),李汝魚請的是那位山巔負手的讀書人,于是一劍在空中掛了一座墨池。 這一次,李汝魚請的是披甲將軍,于是天穹之上掛了一條溪河。 一條血色的溪河。 血河。 這,才是屬于殺神白起的大河之劍! 當彩虹遭遇血河,孰勝孰若,這沒有絕對的定論,就如誰能滅火,火也能燃盡水一般,勝負終究還是要落到自身。 古往今來皆是強者勝,沒有絕對克制的說法。 瀾山之巔,血河和彩虹相撞之后,宛如綻放了一朵無比巨大的煙花,籠罩在整個瀾山之巔,給這座穎昌府第一山添了一頂美得讓人醉心的新帽。 絢麗劍氣迸散四溢,流光溢彩。 血色溪流飛舞迸濺,腥風如血。 風流無聲里,繁華散去,只剩下兩個持劍的人影。 道姑一身襦裙貼身,倒執(zhí)長劍默默的看著不遠處的那個少年,眼神頗有些不信和不甘,良久才問了句:“還是白起乎?” 李汝魚持劍嘴角沁血,眸子再一次通紅,全力一劍迎擊彩虹之后,春毒趁虛而入,此刻的少年再一次陷入欲瘋未癲的狀態(tài),根本聽不見道姑說什么。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