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徐秋歌下了馬車來到?jīng)鐾ね猓镜阶x書人身畔,看著遠處的一派祥和,對涼亭外這個年輕讀書人笑道:“蜀中無烽煙時,真是個大好盛世風光。” 雖是初冬,年輕讀書人卻意思著搖擺著手中折扇,輕笑了一聲,“佳人只見風光好,不見蔭下玉體橫。” 這話有些調(diào)戲的曖昧意思。 真正的意思則是佳人只見風光好,不見蔭下血肉橫。 讀書人能站在蜀中西軍掌控的錦官城外幾十里的涼亭外,他和涼亭里那位老人的安全,實際上付出的代價巨大,此刻在這條小溪方圓十里內(nèi),無聲的廝殺早已結(jié)束。 西軍密探和大涼南鎮(zhèn)撫司的密探,換命無數(shù)。 最終還是勢在必得的南鎮(zhèn)撫司緹騎成功鏟除了方圓十里范圍內(nèi)的所有西軍密探,為這一次會晤爭取到了短暫的時間。 徐秋歌早已是不是當年那個單純女子,聞言絲毫不介意讀書人的風流調(diào)戲,笑道:“那我若是橫陳在你謝長衿的床上,你敢爬上來否?” 正是當年科舉僅次狀元張正梁和榜眼蘇寒樓的謝長衿聞言苦笑,“想,是真的想,但是不敢,而且也自認吃不消。” 怕被你吃了。 我又不是徐曉嵐那貨能日御三女,徐秋歌的層巒疊嶂之妙處,趙驪粗獷,曾對丫鬟奴仆言說過,最終臨安無人不知。 成了許多男人狎妓喝酒時的曖昧念想。 只不過這件事隨著蜀中局勢大變,今后的整個大涼天下,都不會有幾個男人敢再褻瀆這個女人的身體,只怕也沒有一個男人能再享受到那具天賜的魅妙身體。 畢竟這個女人啊…… 謝長衿想到此處,忍不住嘆了口氣。 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徐秋歌只是用身體去經(jīng)歷了一場黑暗,但卻打造出了一位讓女帝上心的女梟雄。 這才有今日會晤。 說到底,還是徐繼祖的橫空蛻變,讓徐秋歌再次走入了女帝眼中。 而也正是因為如此,女帝才發(fā)現(xiàn)徐秋歌的蛻變,雖然如今的徐秋歌尚未真正成為一位可以和趙長衣一較長短的女梟雄,但至少讓人看到了希望,值得在徐秋歌身上賭一次。 畢竟女人最懂女人。 徐秋歌也樂了,媚態(tài)橫生,倒是讓謝長衿心神一陣搖晃,笑瞇瞇的說了句天下還有誰是你謝長衿不敢調(diào)戲的? 謝長衿想了想,又想了想,“有。” 女帝。 旋即又補充道:“大概再等一些年歲,就得加上你這位人間尤物。” 徐秋歌笑而不語。 蓮步輕搖,走進涼亭里,對那位老人做揖到底:“小女子徐秋歌,見過寧相公!” 寧相公?! 當今天下只有一個相公:坐鎮(zhèn)臨安的大涼相公寧缺。 大涼的左相寧缺竟然出現(xiàn)在蜀中,這要是被西軍趙長衣等人知曉,哪怕是南鎮(zhèn)撫司密談再強,也絕對不可能活著離開。 這確實是女帝的一場豪賭。 第一次賭,賭徐秋歌和徐繼祖不會透露寧缺的行蹤,若是贏了,寧缺也九死一生才能離開,若是輸了,大宋左相就將死在蜀中。 第二次賭,賭徐秋歌能和趙長衣搏殺。 寧缺一身儒雅風氣,這位早些年一直有心扶持趙愭,卻又和王琨不對付的大涼右相,自登左相之后,便展露出不輸王琨的才華,將大涼臨安朝堂打整個四平八穩(wěn)。 又隨著趙愭北上稱帝,寧缺便斷了扶龍趙愭的念想。 如今更是只忠心女帝。 此次奉女帝旨意親自蜀中,責任重大,不過此刻心情到很隨意,笑瞇瞇的看著徐秋歌,他是徐秋歌爺爺輩中徐曉嵐父親那位已故大儒的門生,算起來算是徐秋歌的叔伯輩分,笑道:“侄女何須多禮。” 徐秋歌起身,“禮不可廢,這些年徐家多蒙了寧相公照拂,才不至于沒落西山。” 寧缺一聲喟嘆,造化弄人。 若非徐繼業(yè)是異人,有自己在臨安照拂,遲早也是能走入中樞的,若是那樣的話,徐家何至于走到現(xiàn)在這個地步。 走到?jīng)鐾ね猓瑢χx長衿微微頷首的徐繼祖,并沒有走進涼亭。 寧缺卻不敢怠慢這位西軍老人,笑道:“繼祖兄,你我有些時日不見,若非今日情況特殊,真想和你再暢飲三百杯,一醉方休。” 徐繼祖笑了,“反正你當年喝不贏我,現(xiàn)在更不行。” 寧缺笑笑,確實如是,當年自己拜在徐曉嵐父親門生求學,沒少和徐繼祖、徐曉嵐一起喝酒,論寫詩作賦,自己和徐曉嵐大概五五分,徐繼祖拍馬也趕不上,可若是論抽煙,自己和徐繼祖拍馬也趕不上徐曉嵐,但論喝酒,十個寧缺加十個徐曉嵐也趕不上徐繼祖。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