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男人在一世,為了什么? 說到底,除去最原始的親情,大部分男人的追求,都只有兩件:錢,女人。 如今襄陽城里來了個女人。 很美很妖媚。 還很有錢。 當追求合二為一觸手可及時,沒有什么是男人不敢鋌而走險的,哪怕明知道那個女人不簡單,做了這一票后很可能招來官府的報復,但心向地獄之人,何所畏懼? 大不了到手之后,帶著那女人西去到蜀中,大涼官府能奈何,有錢有美人,這一生也值了。 這便是亂世的好處。 周記胭脂鋪外,李汝魚已經滿身都是蘇蘇的戰(zhàn)利品,百無聊賴的站在門外,現在終于明白臨安御街上那些少數大老爺們兒的無奈了。 今日怕是出不了襄陽城。 長得極其精致,讓人根本猜不透其性別的胭脂柳走過,看著李汝魚笑了笑,徑直走入店鋪里,來到蘇蘇身旁,說,“這個‘水云間’胭脂不好,存放時易起硬結,且顏色過于水潤,不宜長留,小娘子不若試試周記的招牌‘君自來’胭脂,絕對不比臨安那些百年老店差。” 蘇蘇莞爾一笑,媚眼斜乜一眼胭脂柳,“你也懂胭脂?” 胭脂柳輕柔一笑,卻有女子風情萬般,哪怕是在蘇蘇面前,也依然不遜風騷,“略懂略懂,這個名字還是我取的吶。” 一旁的老板和胭脂柳打招呼。 蘇蘇于是伸手去拿過胭脂柳說的那盒胭脂,“那就試試?” 門外,李汝魚一臉頭疼。 無故獻殷勤,非奸即盜,只怕這胭脂柳別有用心。 然而蘇蘇個沒心沒肺的女子卻渾然不覺,從周記胭脂鋪出來,已然和胭脂柳成了熟人,再一下午逛下來,兩人便成了……嗯。 李汝魚想了很久,覺得只有一個詞可以形容:閨中姐妹。 然而胭脂柳也可能是男的…… 滿載而歸時,天色已暮,畢竟深冬黑夜降臨的極早。 胭脂柳便盛情邀請?zhí)K蘇去府邸做客。 沒邀請李汝魚。 蘇蘇似乎也沒有帶上李汝魚的意思,媚笑著說好啊好啊,然后就從李汝魚手上拿過大包小包,招呼也不打一句,就這么跟著胭脂柳走了。 走了…… 蘇蘇的絕然,就好像李汝魚只是件說丟就丟的隨身物品。 這就尷尬了。 李汝魚風中凌亂了很久,不知道為何,心中覺得很不爽,說不出是失落還是憤怒,又或者是尷尬,反正覺得看那雌雄不辨的胭脂柳就不順眼。 旋即有些無奈。 蘇蘇這女人是缺根筋嗎,認識胭脂柳才多久,就敢這么跟著去府邸做客,而且你一個不懂劍更沒有玄妙道法的嬌媚女子,就不怕別人今夜把你嚯嚯了。 你到時候叫天不靈叫地不應,有得你哭。 旋即,李汝魚才想起一個尷尬的事情:自開封南下時,自己身上就沒錢,現在蘇蘇跑了,自己晚上怎么解決,難道住橋洞? 李汝魚那個憂傷啊……我好歹也是在臨安有房產的人,怎的就如此寒磣了。 街上越發(fā)冷清。 李汝魚幾經思忖,決定還是去找襄陽知府,或者去找襄陽府的北鎮(zhèn)撫司,只不過還沒找人問路,已經有人找上門。 是一位憨厚中年人,極胖,臉上贅肉幾乎遮掩了眼睛,笑瞇瞇的如彌勒出現在李汝魚面前,笑道:“李大人,知府大人有請。” 李汝魚愣了下,“你認識我?” 胖子依然笑瞇瞇的,“屬下只是聽命行事,還請大人移駕。” 李汝魚但去。 不曾想襄陽知府竟是老熟人,正是當年江秋州知州,后調任興元府知府事崔笙,在趙長衣入蜀中后,崔笙被調任襄陽府,從興元府到襄陽府,看似平調,實則是仕途上升軌跡。 興元府在利州路,在開封和蜀中錦官城之間,如今興元府并不在臨安掌控之中,而襄陽府卻不一樣,不僅不會經歷戰(zhàn)事,更是距離臨安更近。 而女帝讓他在襄陽府主掌軍鎮(zhèn),何嘗沒有重用的意思——畢竟這貨是清河崔氏出身,又是永安六年二甲榜眼,還是永安五年武第進士。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