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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小嵐啊。要救曹公素的墨業(yè)，很簡單。”

    曹西嵐笑道：“哦？王格你說說。”

    “我這支招出招，到時候又是卸磨殺驢，這可怎么辦吶？”

    牧傾允說道：“憑凱宏軒和王氏影業(yè)如今的地位，滬上就算是有曹氏和牧氏，也是三國鼎立的局面，阿格哥你這是在怕什么呢？”

    “吼吼，牧妖精，這話的意思，就是又想另起爐灶？”

    “我只是說個事實。”

    王格笑道：“如今曹氏、王氏在影業(yè)一塊，互相競價，藝人、導演上互挖墻腳，如此下去，必然是兩敗俱傷，當初我就提議合并一事，只是曹景玉不肯，若是再來個牧氏，西嵐，你覺得滬上這趟水，還攪得不夠渾嗎？”

    “王哥說笑了，合并我是舉雙手贊成，只是曹氏一直都由老爺子攥著那股份的大頭，只要他一日不答應，我也沒轍，一旦我拿到那份，立馬談收購一事。”

    “注意用詞，不是收購，是合并。想上市，王氏影業(yè)隨時都可以，只是一旦上市，那必然就是你死我活的斗法，我是讀書人，這樣刀光劍影的事情，不想做是，所以才一直等著曹氏的表態(tài)。”

    “嘻嘻。”牧妖精迷死人不償命地輕笑著，“讀書人一張嘴，能夠說破天，這才叫兵不血刃。”

    桌邊三人，縱橫捭闔，各有索取。曹西嵐翹著二郎腿，“說吧，王哥你有什么良策？”

    “田忌賽馬，懂嗎？”

    曹西嵐皺著眉頭，抿了口咖啡，“你的意思，曹公素改作中低端市場？”

    “不然呢？我用過那金樽墨錠，你們老曹家的青麒麟，民國那會兒還算那么回事請，現(xiàn)在嘛，質量怎么樣，你家老爺子心里沒點數(shù)？”

    “墨錠的成本上，想必王格你不會不清楚吧？而且我們老曹家的青麒麟，有幾種配料，已經(jīng)找不到供貨源了，一直在改良，尋找新的替代料。”

    王格笑道：“你不必和我說這些，這不是我該知道的東西。總之，既然質量上不行，那價格上再守著高端這一塊，何必呢？既然曹老爺子是個念舊的人，不忍心看著曹公素倒牌子，那就下調價位，至少你們的產(chǎn)品，還是比他們銀樽系列要高一檔次的。價格嘛，定的比他們銀樽還低，就好了。”

    曹西嵐皺眉，“比他們還低？你這是讓我們曹氏破產(chǎn)？”

    “哈哈，這不有牧妖精在嘛，主意我出了，就要看看牧氏的誠意了。曹老爺子是個念舊的人，我又何嘗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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