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九六章 真?zhèn)尉?《山溝書畫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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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岳看著紀伯昶爽朗地笑聲,不卑不亢地說道:“沒辦法啊,總得有人站出來。當初滬上書法圈風氣奢靡,名利喧囂過盛,在下對賭小楷王王格,摘下滬上小楷王招牌,后來云徽云老接棒出面,組織業(yè)內(nèi)人士自覺遵守書法人的自律操守,雖不敢說海晏河清,但是至少讓黃浦江滾滾向東流的黃沙河水,清凈了一成,諸位覺得呢?”
鐘岳在過來的時候,就預(yù)料到會有重重阻礙,但是他還是之前那個鐘岳嗎?還是那個只會用“吳下阿蒙”來暗中嘲諷一句的學生?呵呵,那也太小瞧他了點。
包廂之內(nèi)安靜得可怕,有些事情,不說,別人永遠也不會覺得你有多了不起,這就是鐘岳的本意,低調(diào)謙虛,那些只能與君子交心可用,至于和某些人,呵!
紀伯昶輕笑道:“賭斗就賭斗,爭強好勝,匹夫之勇,只是人家云老資歷深,借此機遇來做文章,又豈是和你同謀而合的說法,莫要太往自己臉上貼金。”
“伯昶,怎么能這么說。”錢筠堯臉面掛不住了,“鐘岳要是如此,早自封小楷王了,何必給徽之鋪路搭橋?”
小人度君子之腹,永遠都有他的理由,紀伯昶說道:“誰知道他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
邵守云也是深吸一口氣,搖頭說道:“這件事,確實做得漂亮,伯昶,話說得太刺耳了,鐘岳做得對,你就別酸人家了。”
“就事論事罷了,老師你可別怪我話太難聽。”
鐘岳喝了口大麥茶,這餐飯,注定要吃得不太平,“華東這里的情況,不用我說,當初錢老來找我,也提到過如今書法文化傳承缺失的問題,我想,這件事已經(jīng)刻不容緩了。至于誰來扛鼎,這個到時候再選舉,都沒問題,我就是想問邵社長一句,這個提議,您贊不贊成?”
“支持,當然支持。”
“老師……”
邵守云打住紀伯昶的話,“我向來都是很欣賞有能力的年輕人。對于書法傳承問題,當然也想要盡一份綿薄之力,而且你說得很對,總得有人站出來。有些事情,并不是能不能行的問題,而是敢不敢做,愿不愿意。
只是鐘岳,你或者你們學院的教授的想法,還不是太完善。
組建一個社團,經(jīng)費呢?什么性質(zhì),到底要如何做,策劃哪些東西,這些都是得有一個完備的計劃書,你有嗎?”
邵守云說得很對。想法和計劃,那是兩碼事。
“這些都是之后大家坐下來協(xié)商后決定的事情,現(xiàn)在只是停留在一個想法上。”
邵守云點了點頭,“恩,我的意思就是只要是非牟利性質(zhì),能通過文聯(lián)審核的,我西嶺一定支持,舉雙手贊成!”
鐘岳笑了,這才是真君子,不藏著掖著,和而不同,不跟你打太極扯皮。
“錢老,有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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