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零七章 一通則萬通!-《山溝書畫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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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印并沒有系統,也沒有進度條,但是鐘岳兌換了一張熟練度提升券,想來嘗試一下,即便是對于治印無效,他也可以用在其他系統的提升上,不過幸運的是,確實有效果。如今鐘岳提起刻刀,至少手中的刀,會按照自己的意識而走,不會像第一次拿著刻刀,刮得印面亂七八糟了。
并不是鐘岳想刻意投機取巧,而是如今他要達到的那種書畫印三者共通的地步,并不容許他耗費十年八年,再去慢慢掌握基本的篆刻技巧。他要從治印上學到的,是章法,也叫“分朱布白”。
其實如果不拿起刻刀,印章上的“分朱布白”同樣可以學,但就如同紙上談兵一樣,永遠也感覺不到其中的妙趣。
仇聞貞說道:“本來我還以為,以我這個年紀,再收徒,沒等你有出息,我這副老骨頭就已經歸西了,不過看你基本功如此扎實,不管你之前是真沒學過也好,還是假沒學過也罷,我就和你講講,印章里的門道。”
仇聞貞將幾枚印章一一排布在自己身前,“現在不少人治印,大抵都是從前人的印譜里抄來的,沒有自己的東西。不過章法這個東西,書法里的講得,本就是從印章里引用過去的,初學治印,去講這些,容易云山霧罩,沒有自己動過手,根本不知道這個章法到底如何來思量,所以現在治印之人,大多都會去臨摹古人的印譜,我要教你的,不是找一些印譜里的東西講給你聽,而是我平生所學的一個總結,你要細細揣摩。”
“是。”
“不論哪個流派,拋開線條不論,有三點,必是治印之人謹記在心的點,布排印文、經營虛實、完善整體。”
仇聞貞將一枚印章擺放在鐘岳面前,“印章的印文,便是靈魂。一枚章,如果沒有了印文,那就蕩然無存了,所以印文的排布,直接就是決定了一枚章的成功與否。”
“印石如書畫。其一為“就形”,印文為了適應布局的需要,內外形結構大幅變形,遷就在布局中可占范圍的形狀,一般成幾何形,具有濃郁的裝飾味。其二為“非就形”,印文的結構不遷就可占范圍的形狀,有的直接采用長規的書寫法,筆勢較舒展,有的稍作變形,以便筆畫整齊。這就像是工筆和寫意,兩者各有特色,你看這枚,還有這枚,注意他們的章法排布。”
鐘岳拿過兩個模板,仔細地看著,問道:“老師,我是不是可以用陰陽來理解這個分朱布白?”
仇聞貞眼睛一亮,“有悟性。一方印的布局,采用何種結構的字體較合理,以何種印文布排法為方便,用何種方法經營虛實為妥,安排完畢后,布局并沒有因此而告結束,還要用各種方法去調節局部與局部之間的矛盾、局部與整體之間的矛盾,使各方面完美、和諧,獲得統一。這種調節,從整體著眼、局部著手,是完善局部到整體美感的一系列方法。而這個協調,便是我們一直在講的陰陽相合。”
鐘岳皺著眉頭,“陰陽……”將這東西,還是太過于虛,鐘岳如今盡可能得去忘卻神人九勢和永字八法對他的影響,想要做到返璞歸真,達到王珣所說的那種境界,然而始終無法自信地提起筆來,這一步,還是太難跨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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