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一零章 錦衣夜行-《山溝書畫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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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岳匆匆地走了,若非真有急事,他也想坐下來,和趙永勝,甚至是將劉同請來,一起磋商聯(lián)盟組建的事宜。不過這件事情,必須要往后挪了。不是他臨陣退縮了,而是快要過年了。
快要過年了,民間組織的審批自然會擱置到來年。
快要過年了,學(xué)校就要臨近期末考。
當(dāng)然最主要的,鐘岳還是在這一晚,接到了出乎意料而又在情理之內(nèi)的主線任務(wù)!
雖然自主權(quán)把握在鐘岳手上,是否完成系統(tǒng)內(nèi)發(fā)布的任務(wù)是鐘岳自己決定的,但是鐘岳還是會按照系統(tǒng)頒布的任務(wù)順序來,不是省事簡單,而是這個任務(wù),對于他來說,錯過了這次機會,可能是一輩子的遺憾!
以書入畫。
他一直在渴求的境界,如今成為了主線任務(wù)。那意味著什么?意味著系統(tǒng)認為他已經(jīng)可以走到這個地步了!
對于鐘岳來說,這是一場及時雨。如今無論是書道還是治印,都遇到了瓶頸,如果能以書入畫,那么從畫上尋找到突破,可能就是一個質(zhì)的飛躍了。
國賽落下尾聲,明年的三國書法生青年交流又還沒有聲音。曹丹青因為鐘岳“千里”呈送的墨竹放松了對他的緊逼,但是鐘岳自己這根弦,始終沒有放松。對于他而言,比賽僅僅是個檢驗的形式,而書道上的進步,才是重中之重。
無論在寫意還是工筆上,鐘岳如今的水準遠遠是不夠看的。他尋求的突破,不僅是以書入畫,更是將他所學(xué)融會貫通。
我們的祖先創(chuàng)造漢字,不正是從象形圖案中得到啟發(fā)和靈感?
書畫不分家,并不是一句玩笑話。
這次大雪,南方多個省市都有覆蓋。徽州迎來了今年第二場雪。
鐘岳敲了敲門,這里,他還是第一次過來。
門開了,鐘岳抬頭望向帶著老花眼鏡的柳梢娥,“柳先生。”
“你來了啊,進來吧。”
柳梢娥幫了他很多次,而這里,是鐘岳頭一次過來拜訪,而且這次過來,鐘岳并沒有帶什么禮過來,一下車,鐘岳就提著行李過來的。
他站在門口,將身上的浮雪撣了,才跨上木質(zhì)地板上。屋里開著空調(diào),暖洋洋的。柳梢娥拎著熱水瓶,和當(dāng)初那個穿著旗袍,在文化館里的那個大家形象判若兩人。
“受柳先生幾番照顧,這若是不過來拜訪,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剛剛從臨安回來,還沒來得及回家,便過來了。”
柳梢娥笑了笑,“喝花茶還是鐵觀音?”
“哦,隨便。鐵觀音好了。”鐘岳從皮匣里拿出兩塊墨錠來,“來得匆忙,也想不出買什么禮,這兩塊墨錠,送給柳先生。”
柳梢娥放下熱水瓶,看著桌上的兩塊還沒包裝的墨錠,笑道:“何必這么客氣。你們一點漆產(chǎn)的金樽啊,我都用上咯。”
鐘岳微微一笑,“這次我送您的,您肯定沒用過,不妨一試。”
“怎么?又是什么新產(chǎn)品嗎?”
“也是老方子了。之前金樽系列,墨色濃厚,適宜大楷、行草,當(dāng)然,多添些清水,也能對付用,這次送您的,是【手造一萬杵】,都是人工錘煉煉制而成,墨色清亮適宜,非常適合日常小楷行文,我自己也是很喜歡用,這在臨安市的時候收到黃老寄來的毛邊紙,激動不已,所以這才一下車,就過來答謝您。”
柳梢娥握著瓷杯,“滬上吃住還習(xí)慣?”
“都好。”
“你是我最擔(dān)心的學(xué)生了。”
鐘岳直起背來,不敢貼在沙發(fā)上,“讓您擔(dān)心牽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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