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五五章 《洞天墨錄》-《山溝書畫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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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岳腦海里涌現著一幕幕歷朝歷代的制墨名家點煙、煉墨的場面,猶如一幅浩瀚的巨制,如果此刻他手中拿著畫筆,將他們描繪出來,那將是一幅歷史巨制!
墨,古來有之。
鐘岳猶如坐在一條輕舟上,縱觀歷史長河中的墨業沉浮。
匠人,在古代是卑賤的地位,然而正是無數匠人的智慧結晶,襯托起了華夏民族燦爛而輝煌的創造發明。
呵呼。
墨錘當得落下,鐘岳驚醒了過來。
如果這個時候系統內有人能夠看到的話,就會發現鐘岳的眉心居然有一個翻著光澤的黑色墨錘!
鐘岳稍稍緩了緩,將包裹里的那本《洞天墨錄》拿了出來,這個時候,他的腦海里涌入太多的制墨技法,以至于他短時間內還需要梳理一下,用這本《洞天墨錄》來作為梳理的脈絡,最為合適不過了。
“古墨惟以松煙為之,曹子建詩:‘墨山青松煙’。其墨取廬山產松煙,代郡之鹿膠,十年以上強如石者為之。余嘗謂松煙墨深重而不姿媚,油煙墨姿媚而不深重。濃黑無光,入水易化。宜畫人物須眉、翎毛和蝶翅等。”
鐘岳仔細地翻閱著這本來之不易的《洞天墨錄》,這些其實他在老墨廠都有實踐學過。只是當初學的取煙,去的是桐油煙,并非是松煙。在價格上,很顯然,如今黃山禁止砍伐松木后,松煙墨的價格也陡高了不少。
“如何在不砍伐老松的松根下,提高松煙墨的品質呢?”鐘岳合上《洞天墨錄》,陷入了沉思。
正如他之前在會場說的那樣,墨錄里提到的廬山,也是產松木的地方,現在濫砍亂伐是觸犯法律的,墨廠所用的松料,都是商業樹木,樹齡不夠不說,燒起來還是連松枝帶松針一起燒的,質量自然下降了很多。
如果單純是為了斗墨,鐘岳用《洞天墨錄》的墨方,隨便煉制出一種上好的古墨來,都可以完美碾壓曹莫榮,但是對于徽墨而言,還是沒有解決根本的問題。
他將《洞天墨錄》放在一旁,望著熊熊燃燒的爐火,呢喃自語道:“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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