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七四章 我就是!【第二更】-《山溝書畫家》
第(2/3)頁
致辭也不是很長,很快就結束了,贏得了底下之人的鼓掌。鐘岳也同樣鼓了鼓掌,倒不是章領導這致辭內容有多繪聲繪色,而是在大學聽慣了冗長的發言稿,忽然感受到章領導言簡意賅的演講稿,鐘岳頓時覺得很贊,至少沒令他打瞌睡。
邵守云作為這屆西嶺印社的社長,致辭講了十分鐘,倒也說得過去,畢竟這樣一個文化底蘊深厚的印學大社,隨隨便便說些歷史名家,講講事跡,再講講未來發展等等,十分鐘,已經是很緊湊了。
可是接下去,鐘岳感覺到恐怖的事情來了。
新浙派代表,一位叫趙向楠的印學老先生,以《治印天五人五》為題旨的發言。聽著題旨倒是很有噱頭,不過聽著聽著,鐘岳感覺變味了,似乎這位老先生并非是在將印學,反倒是在講自己有多努力,有多兢兢業業,成了自吹自擂的稿子。這也就算了,原本限制在八分鐘以內的發言,居然在這位老先生哆哆嗦嗦地念稿子中,過去了將近二十多分鐘。
等到趙老先生下臺,會場稀稀拉拉傳出些掌聲,勉強歡送了一下這位新浙派最老的印學大家。
下面發言的揚州派,也是一位年紀很大的老頭,似乎這種印壇盛會,年紀資歷成為了唯一衡量的標準。他講的東西,同樣是讓人昏昏欲睡的主題——《印學與道家哲學的關系》。雖然鐘岳不可否認,這其中確實有密切聯系,但是這樣的印壇盛會上,講這些可以瞎扯三天三夜的東西,有必要嗎?
事實證明,這位老先生念了二十多頁的稿子,還是令人一頭霧水,搞不明白他到底想說什么。這往往是學術論壇的最大弊端了,講些實質性的東西,怕被質疑;講些暴露的問題吧,怕被人誤解,到最后,只能是扯些讓人聽不懂的東西來敷衍了事。
也不知道這樣的例行致辭誰起的頭,總而言之,就如同催眠曲似的,讓鐘岳哈欠連連。還是趙志民有正事,早知道這種學術論壇有多無聊,備好了充電寶,在那里玩通關了十來關的消消樂。
看來之前趙志民說的沒錯,要靠這些人來幫襯組織華東青年書畫聯盟,完全是在做夢。鐘岳看著仇聞貞幫他準備的發言安排,八分鐘,確實夠鐘岳發揮了。
“接下來,請皖派代表——新生代印學家毛江河先生致辭。”
在被一群老頭唧唧歪歪的摧殘下,快要昏昏欲睡的鐘岳,終于是聽到了一個稍微熟悉點的人名了,卻有些意外,沒想到,皖派印學居然會推舉毛江河發言,是后繼無人了么?不可能啊,那天在龍宮會所,何緒等幾個老派印學家的資歷,明顯要比毛江河高不少。
只是這個新生代,鐘岳覺得有些別扭了。就毛江河這樣國字臉四方,滿臉紅光油膩的模樣,也算是新生代?
這是對年輕人的朝氣蓬勃有多深的誤會啊。
趙志民也是從打游戲中抬頭望了眼臺上,眼中流露一絲羨慕,然后繼續埋頭打游戲。
“章副領導、邵社長,各位印壇的前輩們,大家好。鄙人毛江河,非常榮幸能代表皖派印壇出席并發表此次演講,我帶來的演講稿是結合了我們皖派印學特色的內容,題目是《皖派印學百年發展史》。”
“……”
鐘岳聽到這個題目簡直想罵人了。百年發展史?我的天,是你毛江河飄了還是我鐘岳提不動刀了?先不說大家有沒有興趣了解,就算是有興趣,如今信息這么發達,這樣一個印學峰會,開幕式上各大印學流派發表演講,你居然浪費這么多人的時間,講這樣一個無聊的主題,簡直是最垃圾不過了。前面那些老頭雖然無聊歸無聊,但至少有點扯邊,而這樣一個讀歷史發展的稿子,鐘岳實在是想要忍不住吐槽兩句。
“下面有請浙派第一刀,西嶺特聘名譽社長,仇聞貞仇老致辭!”也不知道毛江河的演講是講了多久,反正鐘岳是低頭看手機了,當聽到仇聞貞這個名字的時候,原本趨于安靜的會場稍稍有些騷動起來。
“仇聞貞也來了?”
“不知道啊,之前沒聽過他會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