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我一位朋友,也是這種病癥,手冷得可怕,去找水溝弄的張鶴平醫師,對了,他也是西嶺的社員。張醫師束手無策,不過他查找到了兩份病例,其中就包括這份您母親的病例。” 秦海喝了口茶,說道:“我母親她的手確實非常冷,甚至于我很小的時候都覺得她不是個人,因為老人家都說,只有鬼才是沒有溫度的,那雙手,確實冷得可怕。至于你說的為什么病歷上寫著到了十四歲就病逝了,這是因為我母親,那時候還未出嫁時,在參加舊滬上的一次晚宴時,被日軍的一個大佐看中了,當時還在接受治療的,無奈只好以這樣病故的方式,掩人耳目。” “那后來呢?難道她的病,自然而然的好了?我看那病例上,似乎治療效果很不理想。” 如果是病癥在慢慢地往好的方向發展,當初張鶴平也應該質疑這突然的亡故了,相信那位日軍大佐,也不是個傻子,肯定會看穿這小把戲,但從病歷上的十幾次就診情況,劉荷花的病確實在惡化。 “具體是怎么治的,這個我真的不知道,這些事情,我本來就沒印象,只是知道一點,治好,或者說維系我母親性命的人,好像是皇安寺一位高僧,這是我小時候母親經常跟我說的,有些印象,她經常帶著我上皇安寺還愿。” 鐘岳瞳孔一縮,“您還記得是哪位高僧?” 秦海搖了搖頭,“真不記得了。” “那您母親是否有什么日記,或者什么……能夠記錄……抱歉,秦爺,我知道今天這么問您確實有些失禮了。” 秦海又搖了搖頭,“很抱歉,如果有,我也就不掛著這幅畫,睹物思人了。這枚錢,你拿回去吧,雖然我很喜歡,但不會奪人所愛,還是以這樣的方式。” 鐘岳說道:“秦爺覺得這枚母錢的價格,在多少合適?” “錢幣的價格很混亂,主要還是以稀為貴,這乾明通寶,我認為八十萬是個很合適的價格。當然,如果喜歡收藏錢幣的人來說,這枚乾明通寶是無價之寶,因為如此品相還是母錢的,怕是再無一枚了。” 鐘岳有些凝重地站起來,“秦爺,我知道這幅閨閣圖對您來說,在情感上是無價之寶,那么,我用這枚無價之寶,換您這幅無價之寶,如何?” “你確定?”對于秦海來說,若是三十年前,鐘岳提出這樣的要求,他或許還不會答應,然而如今他也是個風蝕殘年之人,早已沒有了那份牽掛,或許心里這個天平,慢慢傾向于了這枚古錢。 “拜托了,秦爺。”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