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柏時言:“……” 他忍不住嘲弄道:“那你的反射弧真長。” “咳咳,也還好吧。”谷澤說,“就我當時不成熟,太軸了,腦子里一根筋。” “確實是一根筋。”柏時言的語氣顯然不怎么高興,“不太會想事情。” “那你不也是一根筋嗎?”谷澤忍不住吐槽,“當年那么倔強,什么事情都悶在心里,但凡你能像現在這樣會說話,可能我們都不至于分手。” 柏時言忽然也無話可說了。 他們當年分手,各自都有缺點,確實很難說誰對誰錯。 柏時言的氣勢沒那么足,也不說話了。 谷澤沉默了片刻,還是忍不住悄悄看柏時言。 其實他對柏時言留著從前那些東西的事情簡直好奇到了極點,他想知道對方是不是都留著,還是就留著這么一個布偶老虎,也想知道對方為什么留著。 于是情況變成他們兩個非常幼稚地站在廚房門口,彼此對看著。 看到最后柏時言嘆了一口氣,直接問谷澤:“你想知道些什么?” 谷澤的眼睛都亮了起來,直接說:“柏,你真好。” 柏時言:“……我并不想要這樣的真好。” “不不,你無論哪樣都真好。”谷澤摩拳擦掌,就停頓了一秒鐘,問:“你都留著么?” 柏時言:“……” 很好,第一個問題他就不想回答。 他抿著嘴唇,不說話。 谷澤也不催促,很有耐心地等著對方回答。 結果這一等就等到他腿都快酸了。 他們兩個也真是很奇怪,在家都不坐著也不躺著,就站在廚房門口彼此大眼瞪小眼。 他實在沒忍住動了動兩條腿,跟柏時言吐槽:“你不是說過嗎,站久了容易靜脈曲張,結果現在又讓我站這么久。” 柏時言認輸似地嘆口氣,拉著谷澤走到客廳的沙發上坐著。 剛坐下,谷澤就聽到柏時言如同蚊蠅一般的聲音。 “都在。” “什么?”谷澤是真沒聽清,“你剛剛說話了?說什么了?” “沒說話。” “不對,你肯定說了,你到底說什么了?” 柏時言干脆不吭聲了。 谷澤開始認真思考回憶,柏時言剛剛到底說了些什么。 其實他大概能猜到,柏時言的性格,如果留著的話就會都留著,不然就會都扔,扔了大部分就留一個,這不是對方的做法。 而且柏時言這么羞于承認,他也能猜到答案,肯定是都留著唄,不然干嘛羞于承認。 估計是知道自己都留著,又覺得難以啟齒不想被別人知道,可能不想發讓別人看到他軟弱的一面,就不想承認。 雖然這么想很不應該,但谷澤感覺自己現在已經快開心得飛起來了。 “我知道了。”谷澤看著柏時言的表情,又問了一句:“你為什么都留著?” 之后他就目不轉睛地盯著。 果然! 他從柏時言臉上看到了些許羞赧的樣子。 天哪,世界奇觀! 柏時言不好意思了,害羞了。 如果不是場合非常不合適,谷澤都想跳起來放鞭炮,在房間里面來回轉悠慶祝了。 被雷教授撞到那么尷尬的事情都云淡風輕的柏時言,居然在這件事情上不好意思了。 哎呀,他這個時候為什么沒有拿著手機拍下來,為什么客廳里面沒有攝像頭。 ……居然沒有記錄,太遺憾了。 柏時言看谷澤的表情就知道對方在想什么,估計開心得快飛起來了。 他直接反問:“你又為什么考研考來這邊?” 谷澤非常直接地回答:“為了你呀。” 柏時言感覺自己被堵了一下,忽然說不下去。 谷澤的語氣很認真,“不為了你我費那么大勁干什么,你知道跨學校考研有多辛苦嗎,說是頭懸梁錐刺股都不為過了,我當時在學校的成績也不是不能保研本校,結果我選了最難的一條路,輔導員都覺得我很難考上,還是我自己堅持了很久。” 柏時言動了動喉嚨,忽然說不出話來。 他直接扣著谷澤的后腦勺,低頭吻了下去。 谷澤總是有辦法戳到他心里面最柔軟的地方。 兩個人忘情地吻著,吻到后面都很動情,直接就在沙發上…… 結束后,谷澤躺在沙發上,直接指揮柏時言:“把那個箱子給我搬過來,我看看。” 柏時言吃飽喝足,算是脾氣最好的時候,直接就看著谷澤開擺的樣子。 谷澤看他說了一句而柏時言沒動靜,就又重復:“拿一下呀。” 柏時言認命地從沙發上坐起來,直接把他剛才不敢直視地箱子搬過來,跟谷澤一起看。 谷澤緩了一會兒,去浴室簡單沖洗過后就跟柏時言一起看箱子里的東西。 滿滿的都是回憶。 柏時言送他的第一份生日禮物,是個游戲鼠標,知道他喜歡打游戲,他當年用了好久。 還有他們的情侶手機殼,他只把他的那個寄走了,現在看里面是兩個就知道柏時言把自己的也放進去了。 看到最后他百感交集,只說:“我們春節去放鞭炮吧,我給你放個心出來。” “不。”柏時言拒絕,“太危險,春節的急診室里,很多都是放鞭炮放出來的傷。” “我們不放那種危險的鞭炮,去買好點的,過年慶祝一下唄,別那么死板,真不是那么容易出事,我小時候家里年年放鞭炮,還不是沒什么事情。” 柏時言看著谷澤期冀的目光,還是無奈地點頭。 跟谷澤在一起,總是做挑戰他原則的事情。 浴室就這么說定了,他們明天一起去買鞭炮,除夕準備放鞭炮。 柏時言今年元旦剛升了副高,已經不用在一線值班,他們過年可以玩得久一點,前提是病人沒有突發情況。 跟醫生談戀愛,對方永遠是第一個屬于醫院,之后再屬于你,不要想著跟病人搶醫生,那是不可能的。 ** 次日,他們開車去郊區的花炮店買鞭炮,柏時言選了幾款非常安全的,谷澤覺得上小學的小朋友都能放的那種。 至于他想買的禮花,大鞭炮什么的統統被否決了。 從花炮店走出來,谷澤嘆著氣,“你這有什么意思,感覺放了跟沒放一樣。”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