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先是怔了下。 緊接著, 他笑了下,他長了張不會說臟話的臉,純情、無辜、人畜無害:“操。” 他頭發很長, 相當的柔軟, 跟著他勾頭的動作, 跌落在白皙的肩頸上,他回吻槐老師, 跟做夢似的喃喃, “真帶勁。” 襯衫上沒有一絲皺褶,紳士文雅的槐老師說把裙子撩起來方便操, 就真的很帶勁啊, 血都快沸騰起來了,一直在燒。 接吻,愛撫。 手扶桿一直在顫。 他們在纏綿, 愛和欲都至死方休。 陳幺被抱了起來, 額前的發絲因為發汗有些黏膩, 他臉因為高溫發紅, 但眼神還是剔透的,金光灑落, 漂亮得像兩顆玻璃珠。 發絲在兩人之間糾纏, 零亂錯落、又澀情。 裙擺被小心地提了起來, 雪白的亮片似在游動, 粼光閃動。 即使是被搞成了怎么一副“凌亂”的模樣, 他的臉龐仍舊很精致,雪白的裙擺, 筆直的腿。 就是在盛開, 還是有種純白的美麗。 就像是他第一眼看到的那樣。 就該是他的。 槐玉瀾抵著陳幺的額頭, 聲音是融化春水奔赴大海,溫柔、綿延,仿佛永遠也不會停止:“我愛你。”他低聲道,“我好愛你。” 隱約想起了過去,隱約知道了自己是誰。 他輕撫陳幺的睫毛,看著那雙漂亮的眼睛注視著自己,那些年、喜歡他的那些年,他從未想過會有這么一天。 像是做了一場很久很久的夢,驅散了積年不散的霧,他驟然醒來,一醒就得見了天日,他都溫柔了起來了,細膩綿和道,“幺幺。” 陳幺是沒什么小名的,不過陳女士,季女士都喊得他幺幺,這好像就是他的小名了。從沉醉中被喚醒,他看向槐玉瀾。 這一秒,就這一秒。 他好像看到了季隨,樓梯走廊里他撞到的季隨,眼瞳微顫,連聲音都在抖:“齊……” 還是習慣喊齊哥。 芭蕾舞室,純白的芭蕾舞服,漂亮纖細,純情又放蕩的天鵝。“槐玉瀾”笑了下,素來的冷淡溫和,他附身,在陳幺的唇角落下了很輕的吻:“嗯。” 操。 淦—— 媽呀,救命,陳幺羞恥得快沒邊了,跟槐玉瀾玩也就算了,畢竟是小世界里的人,說句沒有道德的話,玩完他還可以翻臉不認人的。 這踏馬。 “槐玉瀾”感覺到了,他垂眼:“你在緊張?” 陳幺都要厥過去了,他也不知道現在端不端莊,得不得體,大概不是不端莊,也不得體的,裙擺臟了……絲襪都被扯爛了。 操啊。 他都沒想槐玉瀾為什么突然變成了季隨,他尬到快死了。 尷尬的同時,還有種——來著靈魂的蘇爽,這是他齊哥,這也是他鄰家哥哥,倆人的身影重合,是季隨,他摟了下“槐玉瀾”的脖子:“齊哥。” 雖然很爽,但還是先停下吧,“……唔。” “槐玉瀾”是想溫柔一點的,他還想給陳幺留一個好印象,但沒忍住:“抱歉。”他聲音有點清冷,就好像他這個人一樣,“對不起。” 一邊對不起,一邊……陳幺都要麻了,他都哆嗦了,一受刺激眼淚就嗶嗶地掉,睫毛都濕得一塌糊涂。 很漂亮。 “槐玉瀾”俯身,唇瓣輕觸陳幺的眼瞼,輕輕含了下陳幺的睫毛:“幺幺。”他聲音很有個人特色,溫柔也溫柔的個人特色,“沒關系。” 小世界無法承載復蘇的他,他也就能清醒一會,“我不會記得的。” 當然,是作為槐玉瀾,他不會記得。 之后還是會想起來的。 他不會對陳幺說謊,他只是……簡單地說了下。 陳幺不知道為什么一個吻就能讓他潰不成軍,他抓著“槐玉瀾”他襯衫,手指都在抖,呼吸那么急促,大腦卻開始缺氧。 他聲音很軟,好像在撒嬌:“齊哥。” 眼淚是無意識地掉的,真的太爽了,爽得他有些害怕,“我。” 小世界會隨著他復蘇,修復,修正,自我調整。 “槐玉瀾”低頭:“你也不會記得的。” 陳幺沉默了下,他竟然是有點想記得的,他仰頭,玻璃珠似的眼珠倒映著“槐玉瀾”俊美無儔的面孔:“你去哪了?” 他其實有點擔心,“……危險嗎?” “槐玉瀾”笑了下:“我一直。” 他輕聲道,“一直在你身邊。” 陳幺去了好多世界,見了好多人,也告別了好多人,說一點感傷也沒有是不可能的,像是懂了什么,他眨眼睛:“一直在嗎?” “……淦,齊哥,別搞。” “槐玉瀾”嘆氣:“別這么看著我啊。” 陳幺說的時候還不覺得有什么,現在又是小臉通紅,現在——現在他們可還是辦事啊。他試圖讓自己的臉降溫,但怎么都降不下來。 最后,他自暴自棄地往“槐玉瀾”懷里埋了下:“我們現在談事,是不是不太好?” 尬死了。 真的尬死了。 ……一想這是誰,完全冷靜不下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得走了,要走了。 也不是走,就是記憶會再次混淆,只知道他是槐玉瀾,“槐玉瀾”知道陳幺現在挺崩潰的,但他還是又親了下陳幺。 他的唇瓣在陳幺眼瞼上輕輕貼了下:“沒事了。” 陳幺睫毛顫了下,又拉了下“槐玉瀾”的胳膊:“齊……”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