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記-《別拿穿越不當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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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就只有在這中間一千年來找了。
不過我幾乎沒怎么費勁,因為這人就赫然居于榜首呢,笑倒。
雷鈞的身份,是一直寫到凌涓弄的平行宇宙那率章節,才終于確定下來。而且仔細查看了楊廣的生平之后,簡柔的身份也跟著做了改動——之前因為雷鈞是扶蘇,所以失蹤的妻子定的也是另一個女人。
說來,雷鈞這名字倒是早早就取下了,不是雷霆萬鈞的意思,而是legend的譯音,我本來是打算寫架空的嘛。讓李煜改姓武,不是因為“止戈”,而是取自心理學家武志紅,我很喜歡他的作品。凌涓最開始叫凌狷,和她的脾氣很近,后來有朋友認為反犬旁會讓人當成男性,產生反感,于是改成三點水。她老公史遠征的名字意義很明顯,不多言。蘇虹是從soho想到的,林蘭則是為了梅蘭竹菊的惡趣味(梅是蘇虹、竹是方無應、菊是史遠征),至于其他人都是隨便取的,除非文章里有解釋,否則無深意。
以上,就是人物的來源經過。
讀者應該可以看得出來,我所真正感興趣的,并不是歷史上的這些真實人物,而是經由我改造過后的他們,也可以說我寫的不是慕容沖楊廣……而是方無應和雷鈞他們,我想寫的也不是歷史,而是生命本身,也即所謂“單獨個體的發展狀態”。之前我對古代史興趣不是太大,一直以來閱讀傾向都偏向;所掌握的歷史知識也就到百度百科的程度,不,肯定不如百度百科呢,幸好歷史也不是這篇文的核心,它只是“掛書的釘子”,因此,我只需不多的與大眾保持一致的常識——一至少山本五十六我不會說他是好人,岳飛我不會說他是壞人——這就夠了。留下廣大的空間,我也才好盡力鋪寫我自己心里的那出戲。
是什么樣的戲呢?
就是我們自己天天上演的那出戲,命運中的生命。
是到即將寫完時,我才突然發現自己在寫什么。我在寫“面對”,就是這。面對,是個多么困難的事情!面對真實的自我,面對塵封的甚至被時間和世俗給扭曲了的真實過去,以及,面對從很遠地方生長延續下來的家族樹……當你看清后者時,你會發現,你并不是什么獨特的果子,你只是老梨樹上的一個鴨梨,認識到這一點很不易,好些梨一輩子錯誤地堅信自己是個爛掉的石擅——也許它五歲時,看見了一張被PS過的無比美麗的石榴廣告照片~結果這只梨覺得自己實在太不像話了!怎么又腫又黃還一身小粉刺呢?!于是它為此痛苦終生,立志要把自己整成合格的石榴,笑。
我一直認為,生命不僅僅是這幾十年,事實也不是我們尋常所見所想的這么簡單,我們有限的意識,對這個世界的解讀猶如盲人摸象,并且還會抱著象鼻子自以為這就是全部了。而完全接納所不確定的,遠比認定它不存在要好。哪怕僅僅是釋夢(非常好玩的一個領域),都能讓我驚覺那個“沒被發現的我”。
這個故事里,囊括了我自己的很多認知,也許因為塞得太多,把它都撐變形了,笑,而且它太長了,我從來沒有寫過這么長的東西,接近九士萬,老天爺,什么故事值得寫這么多字兒出來呢?就因為我也是屬螞炸的放養派,所以不管是種花還是寫作,都不喜歡太拘束,植物嘛,就先盡著它長枝葉長果實再說(我養的寵物、我種的花,全都驚人的健壯~);,就盡著它自己說故事,我先要信任它,它自己會知道怎么辦的。而且我始終感覺,不是我在寫故事,是故事在操控我。它,故事本身早就存在了,存在于某個宇宙,我只是偶爾路過,瞥了一眼,發現“咦?好有趣的樣子!”(那種心情,估計就和看見陳冠希家電腦的修理工一樣),于是我在那個縫隙前停下來,拿著某些工具,小心翼翼撕開它的防護膜,企圖看見更多有趣的東西,然后,再以一種傳播八卦的熱忱,將它說給我的朋友們聽。
所以,這種“寫作方式”,不可能有什么大綱,更不可能先給弄個綱要貼在前面,那樣的話就像給植物罩上個水泥罩,文就“死”了。我只能邊寫邊等它逐步生長,逐步“自現”,并且一定得反復修改。坦白而言,這么多年來,我從未成功地在結束之前“全盤把握”過文章的方向,因為它根本就不聽我的。這篇文,是一株非常……奇怪的植物,無數矛盾與沖突都被裹在了里面,如果有誰從頭到尾都喜歡這篇,那我想,他可真算是個胸懷寬大的人了。
另外,之所以這個故事里完全看不見政府作為,那是因為它沒有必要出現,我要寫的,和現實的行政操作一點關系都沒有,莫如說,文中所提到的“上面”,其實是一個比喻,比喻命運之神,你若稱之為宇宙的力量也可以。
命運會允許你做任何選擇,你遲早會發現你所得到的結果,全都是你自己想要的那一份‘注意’不是意識,而是潛意識。這就是為什么我從來不讓“上面”干預人物的選擇,因為宇宙不會阻止你的任何行動。有一句老話,“如果怎么努力都得不到你想要的,那說明在你心靈深處,根本就不想要它”。
只不過人對自己的了解,實在是少得可憐,并且誤會重重。
說到這兒,我想也許文里面的夫差比我更明白這些,哈哈!他也是這一整本書里面,我最喜歡的人物,與其說喜歡他,莫如說,他是我正在實踐中的理想自我,笑。不過他的原型,是曾經與我共處一室十多天的金毛尋回犬,大名叫king,喏!連名字都很適合夫差~阿king是朋友火星的狗,也是我所見過的最迷人最英俊的狗狗。
關于春秋時期那“兩個”瑄瑄的問題,我在白起和梁毅的對談里已經解釋了一些,也就是說,之前所有的穿越行為是在同一時間軸上進行的,所以才會有真正的慕容沖被強行下線的事情發生,然而吳越的屏蔽嚴重破裂,則是因為出現了不止一條時間軸,這和之前的截然不同,近似二維和三維的區別,也像平方和立方的區別,不僅有無數個本該獨立的宇宙會重疊出現,甚至會有無數個“西施”并存(甚至很有可能她們并不是同一個人)。因此,在我個人的認知里,如果方無應不去救他的妻女,那么瑄瑄就不會成為西施,不過,一個悲劇挽回,另一個悲劇恐怕就得誕生:那倆在林子里當一輩子母猴子,方無應在現代社會獨自終老。
然而他還是救回了妻女,這之后,一切都定下來了,一個新的走向就此形成——雖然人物們都沒誰知道。
不過這個是討論不清的,笑,真要討論清楚了我就去瑞典領獎了。
至于故事結束之后,又該如何?
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除了瑄瑄,剩下的那些孩子們又會如何,完全不知——如果有人說他知道,那他一定在說謊。
唯一可以確定的是,活到最后有兩個古人:方瀅。衛彬。
方瀅,我并不多么擔心她,雖然是個女性,但她的柔韌不可小瞧,再說至少她兒子還活著。
至于衛彬,應該也會如普通的老人那樣,活很久很久……哦,我都有點不忍心說下去了,我認識的一個女孩子竟然說,她聽見“年過半百的霍去病”這幾個字就想哭,擦汗,人的心,真是個奇妙的東西,世上還有比死亡這種可能性降低為零更糟糕的東西么?比起早亡的英魂,我更喜歡矍鑠的老頭子——我就是喜歡老婆孩子熱炕頭,好吧我天生沒有浪漫細胞。Orz
如果真的變成了老頭,衛彬會覺得寂寞么?也許吧。不過我一直覺得我筆下的他是個很特殊的存在,不像其他古人那樣熱衷干抱團,自始至終他都是游離于外,哪怕平日融洽相處。這一點他和方無應相反,性格不同、遭遇不同,造成人的需求也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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