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夢醒千秋古-《蛆蠅尸海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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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兒忽然將聲音壓得極低,說道:“你知道么?莫憂姐姐將小王子寄養在一書香門第之家了。”
赤蠅“啊”地一聲,說道:“她可是絕了那念頭?倒也不易。如此也好,咱們上次起兵抗元,鬧得妖魔亂世,只怕時候未到。她如此處置,倒也算得解脫。”
香兒嘆了口氣,說道:“韃子氣數未盡,咱們靜觀其變吧。”沉默半晌,又道:“莫憂姐姐還收留了那位靈花妃蘇臨仙呢,此事也萬分隱秘,你不可傳于外人知道。”
張三豐知那靈花妃乃是靈花化身,爾后失了妖力,化作凡人,但武功未失。而莫憂與她本出同源,不知為何,居然與她相安無事,想必是生出親情,不忍她流落在外受苦罷了。他轉念一想,眉頭一皺,想道:“那莫憂乃無性之人,生來體凈,算作天人,可男可女。若她戀上女子,便會再回復男兒身。那蘇臨仙與她天生吸引,難不成....”
想到此處,頭皮發麻,暗罵道:“都是這蒼鷹生性猥·瑣,滿口胡言,害的我也滿腦污穢。可恨,可恨,老道可得去冥池那兒洗洗腦子了。”
他向那東道告辭,經過赤蠅桌前時,赤蠅朝他微笑,眨了眨眼,香兒奇道:“蠅哥哥,你做什么鬼臉?”張三豐心中驚嘆:“原來他早認出我來,殺生尸海劍,果然名不虛傳。”也還以一笑,倏然遠去。
他游逛半天,正要回武當山掃地抹灰,忽聽血寒傳音說道:“如有空閑,回冥池一聚。”
張三豐與蒼鷹、歸燕、血寒許久不見,心中懷念,當即啟程,趕往冰雪神潭,行了一天,來到昆侖山下,遙遙見到山下霜原中有一男一女緩步而行。那男子乃是蒼鷹,少女則是李書秀,她持流星劍十數年,等若時光停滯,如今仍極為年輕,兩人言行親密,相敬如賓。
張三豐心中大樂,暗想:“原來他塵心不死,與凡人女子沒·羞沒·臊。”定睛一瞧,又覺失望,瞧出李書秀仍是處子之身,蒼鷹并未碰她。張三豐心中琢磨:“如此也不是辦法,怎生設個局,讓他與這女子洞·房花燭,也算不辜負這女子一番苦心?”
他盤算一番,知道艱難,也就罷了,瞧這李書秀喜滋滋的模樣,早已心滿意足。這小兩口自己也不在乎,張三豐又何必多事?他不再多想,搶先一步,踏入仙境。
蒼鷹自也見到張三豐,心下雀躍,柔聲對李書秀道:“離此往南二十里,有一忘歸鎮,你可去那兒住下,明晚我便來找你。”
李書秀點頭道:“哥哥小心,莫要惹是生非。”
蒼鷹哈哈笑道:“老子也就嘴上功夫厲害,打是打不起來的。”李書秀便牽馬去了。
蒼鷹整裝束腰,大步而行,不多時便步入幻境,來到冰雪神潭前頭,見歸燕、三峰早在等候。這地方一貫冰冷寂寞,令人只覺破敗,如今見了這兩人,卻顯得太過生機勃勃了。
三峰說道:“蒼鷹,你來的太晚了,可要好好罰上一罰。”
蒼鷹怒道:“你比我早到半步,有何夸口可言?”
三峰笑道:“老道我后發先至,難道不能夸口么?你與那姑娘親吻作別,途中耽擱,怨得了我?”
蒼鷹臉上一紅,說道:“老子品行端莊,怎會與她親嘴兒?我與歸燕交情好,歸燕,咱倆來親個嘴。”
歸燕說道:“與我無關,滾一邊去。”
蒼鷹不依,說歸燕忘恩負義,狼心狗肺,要與歸燕打鬧,正吵得天昏地暗,卻聽一個悅耳女聲說道:“諸位稍安勿躁。”
三兄弟一齊回身,向血寒拜道:“門主。”見血寒托著一人,盤膝而坐,蒼鷹一見,喜上眉梢,喊道:“這是灰炎?你怎地將他救出來的?”
血寒說道:“蚩尤魄滅之后,我得了夜啼之妖力,施展法術,破了神農樹海障壁,雖耗費精力,但總算有所成效。”
蒼鷹心想:“咱們上司顯了本事,眼下不拍馬·屁,枉自為人,今后吃不了兜著走。”正想開口,三峰卻搶著道:“門主武功高強,人所不及。”
蒼鷹怒道:“門主知人所不知,破解千年迷局,功蓋當世,曠古僅有。”
三峰急道:“門主功蓋千秋,一統江湖。創世捏人,補天平地。”
兩人天花亂墜的一通吹噓,血寒皺眉道:“你們可是耍弄我么?”
那兩人如遭雷擊,大驚失色,忙道:“不敢,不敢。”灰溜溜的退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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