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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鳳傾天下之腹黑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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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兒?

    鳳君華挑了挑眉,云墨對她道:“我在外面等你?!?

    明月清一怔,下意識抬頭看向他。

    鳳君華瞥了她一眼,眼中劃過幾分玩味兒的光。

    “剛來就走,那你還不如自個兒在東宮呆著,白白跑這一趟干嘛?”

    云墨眼中帶笑,親昵的幫她捋順耳際的發絲,道:“你去哪兒,我自然要陪著,不然有人欺負你怎么辦?”

    欺負?

    明月清面色一白,她就是再蠢也聽得出云墨口中的‘有人’是值得是她。

    手指一寸寸收緊,垂眸斂下眼底情緒。

    “太子多慮了,太子妃武功高強,誰能動得了她分毫?”

    縱然告訴自己要鎮定,但心里難免還是嫉妒,忍不住就開口了。這一出聲她又后悔了,他定認為她是膚淺小氣的女人。

    云墨卻看都沒看她一眼,只不涼不熱道:“不是只有會武功的人才能欺負人的。這一點,本宮相信公主應該比誰都心知肚明。”

    明月清面色更白,倉皇而驚痛的看著他。然而云墨已經轉身,仿佛多看她一眼都會侮辱了自己的眼睛一般。她身子有些踉蹌,險些站不穩的摔倒在地。鳳君華一揮手,她身體又是一僵,怔怔的站在原地。眼神慢慢凝聚,看著眼前的女子,一剎那被她絕艷容色所刺痛,一剎那被她淡漠無謂又似乎帶三分譏嘲的目光擊中,一剎那照亮她深埋心底的灰暗和不甘。

    她呼吸開始急促,胸中似火燒火燎般的灼痛,是恨也是嫉妒。

    鳳君華就那樣淡淡的看著她,看著她眼神里慢慢浮現起憤怒,仇視和嫉恨。

    她覺得這個女人真是好笑,自己心甘情愿的來做人質,又受不了被監視與凄苦。剛死了丈夫的寡婦,卻又對別人的丈夫心存妄念。如今還用那樣憤恨嫉妒的眼神看著她,好像自己搶了她男人似的。

    果然,天生優越感太強的女人,心里總會有陰暗的一面,總是認為自己喜歡的,自己想得到的就應該得到,理所當然的仇視別人,就像從前的孟月眉。永遠以自我為中心,永遠都不會考慮別人的想法。當然,皇族出生的女子,從來都是高高在上的。沒吃過苦沒受過委屈,自然對于自己所求的一切都是想當然的認為是自己的。

    “在這兒住得還習慣嗎?”

    她一出聲,明月清才猛然一驚,隨即想起如今自己的處境,想起自己此刻的身份,又想起方才克制不住的嫉妒,心中便有些發涼,連忙低下頭細聲細氣道:“謝太子妃關心,罪婦很好。”

    鳳君華又笑了。云墨走了,就不再自稱清兒了,倒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是來贖罪的了。

    “是嗎?”鳳君華盯著她,“可本宮剛才還聽見公主嫌棄飯菜不合口味,想來定是住得不太舒心了。”

    明月清低著頭,小聲道:“可能是昨晚睡得不太好,所以胃口欠佳而已,東越的廚子手藝都很好,罪婦并沒有什么不習慣的?!?

    鳳君華看了她兩眼,又上前一步,“我以為你會恨我?!?

    明月清眼睫垂下,聲音依舊溫和。

    “太子妃言重,罪婦之前糊涂才犯下大錯,太子妃手下留情沒有要了罪婦的命,罪婦已經十分感激,哪里還敢有絲毫怨言?”

    鳳君華負手走到她身邊,眼簾低垂看著她。她雖然穿得十分素凈,頭面也干凈得找不出絲毫奢華艷麗的痕跡。不過臉上卻微施粉黛,纖眉柔而細,在眉骨上描繪彎彎的弧度,恰到好處。她臉蛋本就嬌笑,五官也生得細致均勻,眉毛不宜長而入鬢,否則便會顯得幾分凌厲,少了女子的柔軟而且和她的面容不符,會讓人有一種違和感。而她眼睛漆黑而明亮,眼睫濃密而卷曲,覆蓋而下在眼波出灑下淡淡斜影,看起來就像楊柳灑落湖面,漣漪動人。眼皮打上淡藍色的眼影,給素凈的俏臉上添了幾分顏色。而那唇是桃紅色的,不至于看起來蒼白憔悴成為整張臉的缺漏。

    不得不說,明月清的確是個美人?;蛟S第一眼看過去不是十分驚艷,但是細看的時候,那眉眼五官端的是動人而精致,尤其她微微低頭的時候,側臉凝脂如雪,一抹朱唇恰似櫻桃,眼波如湖水蕩漾著春情,像一朵嬌羞的水蓮花,讓人倍生憐惜忍不住心存呵護…

    等等。

    她忽然想起,剛才她和云墨來的時候,明月清福身的動作盡顯優雅萬千,雖然半低著頭,但卻似乎刻意露出側臉,而眼睫輕顫眼波微動,一言一行仿佛都在用肢體語言描繪著她想訴說的千言萬語和無聲引誘。

    沒錯,就是引誘。

    這個女人,當著她的面,在勾引她的丈夫。

    明月清是死了丈夫的寡婦,如今還沒過七七四十九天,她應該素面朝天才是,卻略施粉黛,還妄圖勾引有婦之夫。

    鳳君華嘴角微微上揚,眼底劃過一抹冷色,忽然出手如電。在明月清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點了她的穴道,她轉瞬便動彈不得。明月清面色微變,語氣卻依舊鎮定,甚至含著幾分委屈。

    “太子妃這是何意?”

    鳳君華轉身,上上下下打量她,嘴角勾一抹笑意。

    “放心,我不會對你怎么樣,就是想要確定一件事而已。”她說罷便已經拉過明月清的右手,明月清仿佛想到了什么一般,面色一白,倉皇道:“不要,你要做什么?快放開我?!?

    她想抽出自己的手,但是被點住了穴道動彈不得,急得面色發白,轉眼間眼中就覆上了一層白霧,似要落下淚來。

    鳳君華也不理她的掙扎和憤怒,直接挽起了她的衣袖,雪白如藕的玉臂上,一點朱紅赫然入目。

    守宮砂。

    貴族之女出生不久后便會點上以示貞潔的守宮砂。

    果然,明月清還是不死心。哪怕嫁人了也要保持清白之軀,只怕心中還有幻想,想著哪天還能接近云墨吧?再瞧她的容色,忽然想起侍女稟報說她這段時間十分安分,不哭不鬧,便是一日三餐清減也斷不會有一句不滿。每天照樣吃著睡著,一點沒有身為囚犯的自覺,而且每天必會在梳妝鏡前好好梳理一番,務必讓自己看起來明艷動人。

    侍女說或許她只是不想讓自己看起來太過憔悴辱沒了一國公主的尊嚴。如今看了,她日日就是等著云墨來此呢。

    怪不得剛才云墨一走進來就出去了,只怕是看出了這個女人的目的,心中厭煩才走的吧。

    守宮砂一暴露,明月清面色便已經慘白毫無血色,眼底升騰起更深更熾烈的怒火和不甘。

    “放開我。”

    這次她開口時聲音冷了幾分,已然再也無法克制心中的妒火和秘密被情敵發現的尷尬羞恥。

    鳳君華松開了她,也解開了她的穴道。明月清悶哼一聲,一只手撐在卓沿上,一只手捂著胸口,努力的喘息,道:“我如今已經是你們的人質,太子妃何必如此羞辱于我?好歹,我也是南陵的公主?!?

    “羞辱?”

    鳳君華背著手,嘴角勾起玩味兒的笑。

    “我聽說永和公主下嫁寧安侯府后不到三天便賢惠的給自己的新婚夫君納妾,上孝公婆下禮妾室,沒有絲毫身為皇室公主的驕縱和主母的凌厲霸道,反倒是寬和大度仁心仁慈。整個南陵京都的貴公子哥都在說,娶妻當如永和公主。整個貴族圈的婦人們都在說,兒媳婦的楷模,非如永和公主莫屬。還以此為教導,作為所有未出嫁閨中之女和已為人婦的女子榜樣,真真是讓人不佩服都難?!?

    明月清已經站了起來,面色也恢復了冷靜,不卑不亢的微笑。

    “太子妃言重。作為女子,便理應遵從三從四德。不可嫉妒不可心胸狹隘,一切要以夫君子嗣為重,罪婦不過是盡守本能罷了,當不起太子妃如此稱贊?!?

    “好一個三從四德,好一個不妒不嫉?!兵P君華也微笑,“寬容到為了讓妾室先生下子嗣而拒絕與夫君同房,至今都還是完璧之身的地步,公主的度量,的確非常人能比。”

    明月清面色白了白,自然聽得出鳳君華言語中的諷刺。但很快又鎮定下來,微笑自若道:“太子妃也是女人,應該也知道,咱們做女人的無論出身如何嫁得如何,無論善良大度也好,自私狹隘也罷,終究還是男人的附屬品罷了。都說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我雖為皇室公主,但也只是一個女人,也渴望得到夫君的獨寵唯一。不過男人的本性向來如此,與其得不到,便不要有所期待不是更好么?省得日后傷心傷神。”

    鳳君華又笑了一下,“你倒是看得開?!?

    明月清抿抿唇,將自己的袖子拉下來遮住玉臂,抬頭又笑道:“罪婦有一言,不知當不當講。”

    鳳君華走到窗邊,饒有興味兒的看著窗外風景。

    “你要是覺得不當講就不講,何必如此婆婆媽媽的?這可一點不像你們南陵皇室的作風?!?

    明月清又是一頓,輕笑一聲。

    “太子妃真是快人快語。”她上前一步,站在鳳君華身邊,看到窗外一株牡丹花開得正好,便笑道:“女人都希望在自己夫君心里一枝獨秀,可男人大多喜歡并蒂蓮,更或者滿園春色。就比如那株牡丹,開得很美很艷麗,即便在一片花海當中也能獨秀風華。但一個人的目光不可能永遠只看到一個地方,只要稍微移開一點,就能看到外面更多各具風韻的景色。太子妃,你說是嗎?”

    鳳君華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這是在暗示她不要獨占云墨么?男人的眼光不可能只停留在一個女人身上,對么?就如同那株牡丹,即便開得再美,卻也不具備群芳獨特風姿秀逸。

    “公主聰慧,說的自然都是金玉良言,不過卻不完整?!?

    “哦?”

    鳳君華抬手一指,“你瞧那朵紅色的郁金香,本來它的美麗也是奪人眼球的,可惜現在已經凋謝殘敗,便是有愛花之人,也只有掃花葬花而不能惜花了?!?

    明月清面色瞬間慘白如紙。

    鳳君華在諷刺她如今不過是一個殘花敗柳,沒資格與她爭。

    其實鳳君華一點都不想侮辱她,只是這個女人臉皮太厚太看不清自己的身份,到現在還想妄求不屬于自己的東西,她也沒必要客氣。

    “公主,你覺得,本宮說得對嗎?”

    明月清顫抖著紅唇,教教柔柔倒真像一朵快凋零的小白花。她眼眶蒙了淚霧,語氣凄然而帶幾分哽咽。

    “罪婦知道當初被奸人蠱惑對刺殺太子妃不對,可如今罪婦已然受到了懲罰,太子妃何苦如此諷刺與我?”

    鳳君華好笑的看著她,“你腦子不清醒,本宮只是想讓你清醒清醒而已?!彼樕闲θ萋讼聛?,冷淡道:“明人不說暗話,我也沒心思跟你拐彎抹角虛與委蛇。明若玦把你送到東越來,有什么圖謀,你我心里都清楚。我一直覺得你是個聰明人,可不要自作聰明才是。”

    她仔仔細細的盯著明月清的臉,狀似十分惋惜的嘆了口氣。

    “若我記得不錯,你今年才十七歲吧?十七歲就守寡,的確對你這個嬌滴滴的公主來說太殘忍了。不過這也只能怪你有一個心狠手辣的父皇,寧安侯府雖然沒多大的實權,可卻是南陵首富,其家財萬貫無人可敵。明若玦把你嫁入寧安侯府,無非就是貪圖寧家富可敵國的財產,用以擴充軍隊之用。不過這也無可厚非,明若玦昏庸無道,這些年邊關屢屢戰事消耗過大,再加上你以前那些個皇兄整日爭奪不惜一切,其他州縣又天災**的需要銀子救濟,只怕國庫早就虧空嚴重。老寧安侯倒是個明白人,主動上交了幾千萬兩白銀給朝廷以示衷心,后來得了一個侯爵之位??墒巧藤Z出聲,向來只會為貴族排斥抵觸。你那夫君倒是個聰明人,知道藏拙不露鋒芒??赡愀富室靶挠?,想要吞并寧家所有財產。讓你下嫁于寧安侯便只是個開始,他早就算計好了要把你送到東越。可俗話說得好,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你一個已婚婦人,按理說已經不算是皇族之人。東越‘咄咄逼人’,他只能‘忍痛’對你那夫君一家斬盡殺絕了。本來你夫君是個極為知趣的人,知道急流勇退,可惜明若玦疑心太重也太狠。所謂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嘛?!?

    她揚眉,眼神里笑意微微森冷而譏嘲。

    “就比如我,我都嫁到東越了,他還是不放過我。慕容府被他逼得家破人亡,他卻還是不知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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