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姨，妹妹向你討教，你是如何討得蕓娘歡心的？”海棠話說得客氣眼底卻露出深深的嘲諷。

    蘭姨想了想，說道：“海棠，你有時間挖苦我，倒不如想想為何生前死后都讓人生厭。”

    海棠碰了釘子敢怒不敢言，此時屋里忽然傳出一聲撕心裂肺地叫喊，沒一會兒，顧千尋跌跌撞撞從里面跑了出來。

    蘭姨上前問道：“怎么了？”

    驚魂未定的顧千尋喘著粗氣，指了指房間：“他……我們……消失了！”

    “什么消失了？你把話說清楚。”蘭姨看了她一眼向屋里走去，海棠冷眼瞥向顧千尋：“哼！毛都沒長齊呢也出來玩男人，玩你倒好好玩啊，一驚一乍地，難不成第一次見男人那玩意嚇到了，少見多怪！”

    乞女趴在門口伸著脖子望了望，然后回來對海棠低聲說：“李公子不見了。”

    “不見了？”海棠瞇起眼睛打量顧千尋，“該不會是你把他蔵起來了吧。”

    顧千尋真想上去把海棠的嘴撕爛了，這時蘭姨也回來了凌厲的眼神緊盯著她。她穩了穩神，一臉惱怒地掃了海棠一眼，對蘭姨質問道：“蘭姨，我是慕名而來，沒想到這里卻徒有虛名！”

    蘭姨一怔，笑米米地問道：“小姐何出此言呢。”

    “我是沒玩過男人，正因如此所以才到這來。想不到你們欺我年幼，先是收了我錢半路把男人帶走，然后又將一個半死不活的塞給我，我衣服都脫了又緊張又期待，卻看到一張痛哭流涕的臉，好不容易不哭了搖搖晃晃的身子變得漸漸透明，然后就跟煙似的不見了！這種貨色還拿出來接客，就不怕敗壞了這里的名聲嗎？！”

    顧千尋說得義憤填鷹：“蘭姨，你必須給我個交待！”

    海棠剛要說話，蘭姨一記眼神刀過去讓她乖乖閉了嘴。

    “小姐啊，今日之事確實是我招待不周，但李公子是你點名要的，可不是我們硬塞給你的。”

    “是她說死去活來逍魂什么的，把李公子吹噓的厲害至極，我信以為真才上當，總之我不管，這么多錢不能白花你得賠償我的損失！”

    “好好，不就是男人嗎，再給你找一個不就結了。”蘭姨笑嘻嘻地朝橋上走去，“剛好乞女也要找男人消遣，回前面任你們隨便挑。”

    “若是這次再隨便弄男人糊弄我，我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放心吧，不會的。”

    蘭姨率先上橋，緊隨其后的顧千尋看到她右手拿著半根手指粗的香，香頭看上去像個紅點，白色的煙裊裊飄散，無色無味。

    水中的怪獸跟集體睡著了一樣沒一只露頭的，順利過橋顧千尋暗暗松了口氣。通過墻上的門回到二樓，樓下站著四五個女人，一見蘭姨便爭先恐后的上樓報怨說等半天了。

    蘭姨笑著跟她們打招呼，顧千尋靠墻站著，趁人不注意推開最邊上的房門，閃身溜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