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二章 一往情深-《天下畫,妖嬈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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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溫煦普照,整個花園就像一個世外桃源一般,一眼望去都是花的海洋,不同季節里開的花,在這個花園里都繁茂的開著,東院里滿是開的緋紅的紅桃,西園里橙黃的向日葵開的正是燦爛,南院里大多的紫菊含苞而立,北園臘梅紅透芳香傲然而立,整個花園里,可謂是四季合一,四景魅然。(無彈窗 閱讀最佳體驗盡在)
花園的正中央佇立著一個大理石砌成的亭子,亭子上頂雕了精致的水波云紋,四個雕畫龍鳳紋的大理石柱,石雕的牌匾上龍飛鳳舞的雕著“龍鳳亭”三個大字,一層不染,完全看不出年頭。
亭子里,一張貴妃椅上,一身紅衣,椅臥而上,手里捏了一只剛摘下來的翠菊,無心的捏著,另一個手被頭枕在了腦袋后面,美人正在閉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有那偶爾晃蕩的手能分辨出來她是醒著的。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間一個白衣身影,從園子的里頭急匆匆的跑了過來,一直跑到了畫妖嬈的面前,膝蓋半跪在地上,將手里剛摘的一捧的臘梅送到了畫妖嬈的面前,討功似的,歡悅的說道,“畫兒,你看,你看,我給你摘的臘梅,可香了,我老遠就聞到了,想你見了一定喜歡”。
畫妖嬈睜開微瞇著的眼睛,瞧著眼前這個干凈明媚如春的男子,一身素白的錦緞衣衫,也就只有他能穿得如此脫塵,她淺然的一笑,接過男子手里的臘梅,湊到鼻前聞了一下果然香的醉人。
“卻是很香”,說話間,畫妖嬈微微起身坐起,看著因自己一句話就笑的明媚溫暖眼前的這個男子,畫妖嬈突然間心疼了起來,伸了一手空著的手,不自覺的就撫在了男子的臉上,輕聲的叫了一聲,“哥哥”。
她是心疼他的,他以前是那般的高貴冷傲的一個人,總是溫暖的牽著她的手,讓她站在他身后,以前他總是睿智聰然,他是無人能及的上仙貴人,資質最佳,若是沒有她,他定是位列仙班高高在上的仙家,是她一手毀了他。
千年前,她被帶回天庭的時候,她冷冷的站在眾仙面前,一句不說,固執的看著眼前的眾位仙家,他們低聲說話,離著自己不遠不近,好似在商討什么,還沒有一個結論,也只有他,穿了一身素白的錦緞,提著步子昂然的走到她的面前,伸了手,便抓住了她的手,對她溫暖一笑,而后的千百年里,他縱她,疼她,像父,像兄,像對待永恒的人一般,溫暖著她冰冷的心,他是那般的優秀,昂然的一個人,而今卻成了這般。
即便她是神,有著能破輪回的崇明眼,可是畢竟帝翮是仙身已破,灰飛煙滅的一縷殘魂,她可以給他重塑仙身,可以將他一縷殘魂回身,可是她不能一下子就將帝翮的仙魂召回,即便她是高高在上的神,也無能為力。
在這十重天之上,只有她與他,她依舊喚他哥哥,他依舊喚她畫兒,她在等時間,等著一點點的幫著帝翮將其余的魂魄找到歸位。
金碧輝煌的皇位上,一身黑袍金線龍紋的男子正在伏案提筆,感覺到一束目光注視著自己的時候,他猛然間的抬起頭,看見的是那個自己一直念著的人的身影,心里激動的幾乎都要跳出來了一般。
“好久不見”,畫妖嬈依舊是一身紅衣伴身,站在不遠處瞧著伏案呆愣的閻冢,淺然的一笑。
“你去哪里,為何消失了那么久,所有人都在找你,快找瘋了”,帝翮激動的從皇位上站了起來,邁著大步一下子走到了畫妖嬈的身旁,伸了一只手,猛然的將畫妖嬈攬進了自己的懷里,雙手緊緊的抱著眼前的這個自己一直惦念著的人,一瞬間,整個人就都填滿了一般。
良久,一個低沉的聲音在畫妖嬈的耳邊響起,“我想你了,妖兒”。
聽完這句話,畫妖嬈先是一驚,最后無耐的一抹苦笑劃過嘴邊,這般寒冷如冰的一個人,該是內心多么的炙熱,才能說出這樣的話,她一直都小心翼翼,生怕有一天觸了他的情,可是最終還是她負了他的情,讓他受了這最苦的相思念,心里已經悲涼一片,這般大好的男子,若是換個女子,一生一世一雙人,該是多么大好的結局。
一杯熱茶擺在了畫妖嬈的面前,聞著茶香,畫妖嬈暮然的抬起頭瞄了一眼閻冢,她與閻冢只單獨在茶莊喝過一次茶,平日里在百花樓,她對茶一向都不怎么講究,都是曄華安排,大約連曄華都不知道茶中她獨鐵觀音,喜歡鐵觀音放進茶壺里,熱水一激,然后一股熱氣卷著那淡然的茶香就飄了出來,畫妖嬈獨獨偏那一抹的茶香,倒是沒想到,他卻注意到了,一時之間倒是詫異的說不出來話。
閻冢自然是注意到了畫妖嬈眼中的詫異,倒是難得的落了淺然的一笑,因著性子冷落,他一貫就喜歡靜靜的坐在一處,獨自的發呆,可是但凡畫妖嬈在他旁邊的時候,他的一顆心總是會落在她身上,自然也就察覺到了些許的不同,這時看著畫妖嬈驚訝的神情,心里倒是有些洋洋自得起來,落了一抹溫然的笑意。
“這些日子你都跑去了哪里,現在天上人間,怕無人能找的到你了”,閻冢給自己也倒了一杯茶,溫然的說道。
“一直游手好閑的住在十重天上,混吃等懶,除了吃就是睡,不過這副身軀倒是有一點好,不管胡吃海喝多少,都不會胖,這倒是比眼前好了許多”,畫妖嬈依舊如從前一般,輕然的說道,好像只是說一件尋常的事情。
“十重天,難怪”,十重天,仙庭之上,即便是仙,也都是打不開十重天的大門的,也就只有她這個神,能住的了十重天,任誰都是找不到她的。
“難怪找不到我?”畫妖嬈壞笑的說道,這十重天的大門,只有神之軀能打開,這一點她是再清楚不過的,所以才索性躲到了十重天之地,落得個清靜。
閻冢聽了,看著眼前這個依舊如從前般鬼丫頭似得畫妖嬈,無耐的搖了搖頭,她倒是落的清閑,躲得干凈,倒是辛苦眼巴巴的尋她的人了。
“今日來找我,怕不止敘舊這么簡單吧?”閻冢端起茶盞,輕口的抿了一口茶,常日里,閻冢也上了鐵觀音的這一抹茶香,好像是成了唯一能與她有牽連的一條線,他便舍不得割斷,一日日的喝著這茶,埋沒著自己心里的那零星的苦。
“一是敘舊,二是請你幫個忙”,畫妖嬈也實話實說,她確是今日來是有件事壓著,來找他,也是為了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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