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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八十一章,夫妻之間誰對錯?-《小小王妃馴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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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哥怎么又不好了,表哥多疼你,表哥還會扮馬,還會穿花衣服給你看,讓人尋荷花去給你,這不是下午就尋來了。”房中一尺多高的玉瓶中,擺著粉紅欲滴的一枝子荷花。

    懷中扳出小毛的面龐來,鼻子皺著,嘴巴噘著,面頰皺著,苦巴巴的一張粉嫩面龐。王爺三思狀:“我知道了,又有哪一家親戚打架,跑來氣到表哥的小毛。”

    “是表哥氣到小毛。”趙小毛今天格外擰人,在趙赦懷里擰來擰去,趙赦很心疼:“不要滾來滾去,小心身子。”

    趙小毛仰起面龐眨眨眼睛:“我自己知道分寸呢,”惹得趙赦要笑時,又擰他:“表哥不好。”

    “表哥的罪狀是什么?”趙赦拍著趙小毛:“定罪名,總得有罪狀。”趙小毛暫時不時不擰他,抱歉地道:“明天讓人書房里尋個幕僚,給表哥寫一張罪狀出來。”

    “哈哈,趙小毛,你皮癢了。”趙赦勾起手指來敲:“如實招來!”

    趙小毛眸子幽幽,面龐皺起,顰眉道:“下午舅母來,和母親說了半天的話。”趙赦點頭:“我知道。”

    “晚上走的時候,顯哥兒家弟妹來接。”顯哥兒娶的,是周氏。趙赦再點頭:“我也知道。”

    趙小毛面龐垂下來,聲音低下去:“表哥不知道的,是小毛沒臉面出門見人呢。”

    “你本來就不用出門,”趙赦取笑得真姐兒又低低不樂地有一聲嬌嗔,才道:“是什么事情,小毛沒有臉面見人?”

    輕紅色寢衣內的身子不安地動一下,低垂著的面頰更垂著。趙赦很是疑心:“小毛做錯了什么?啊,你只管說,表哥不會多責罰你,最多再多記上幾筆秋后算賬。”

    “表哥不是,”趙小毛可憐兮兮地看著他:“顯哥兒媳婦來,對我說…。”聲音低垂下去,才不情不愿地道:“說期哥兒來睡覺,把表哥拍我睡覺全說出去了。”

    趙赦莞爾:“這有什么,”拉開紅色宜男百花的錦被,把小毛放進去:“不要再沮喪,這難道不是實情。”

    “可是……以后出門會被人笑,”趙小毛覺得丟人到家,想想外面會有什么謠言,就有些擔心:“這會滿城風雨吧。”

    王爺正解衣服,回話道:“那就滿城風雨吧,這是什么大事情,也值得難過。”回身笑罵:“把你嬌慣的,不管什么先撒嬌。”

    “哼,才不是。”趙小毛心里擔憂擔心,外加上很憂愁。那些嚼舌頭的人,又要說自己癡纏表哥。這些人,哼。

    身邊睡下來趙赦,小毛習慣性的往趙赦懷里貼,半路上停下來,背轉身子手扯著枕頭還在生悶氣。

    氣哪一個,倒是不知道?期哥兒是個小孩子,不能氣他。趙赦把小毛扯到懷里來,聽她聲音軟軟地在說著:“……氣小毛自己,小毛喜歡表哥懷里多溫暖,說來說去,只能氣表哥了。”

    她用手指戳著趙赦健壯的胸膛:“表哥,怪你懷里太溫暖哦。”

    “我把你這淘氣的孩子咬上兩口,”趙赦露出不解氣的表情:“沒處怪了,你怪表哥,表哥是給你出氣的嗎?”

    趙小毛想上一想,笑逐顏開道:“難道不是的?”

    “小毛是個壞孩子,”王爺這樣下了一個結論,趙小毛嘻嘻嘻,再把面頰埋在趙赦懷中嘆氣:“沒臉見人嘍。”

    趙赦拍拍她小屁股:“那就不見人,只見表哥。”

    趙老夫人丫頭輕手輕腳收拾房里,聽到幾句話藏在心里。聽到房中老夫人要起夜,過來服侍再告訴她:“王爺和王妃又在說趙小毛呢,下一個,應該是個男孩子。”

    “這半夜的,讓他們睡了吧。”趙老夫人雖然眉開眼笑,也看到沙漏上時辰。睡下來,趙老夫人想了好一陣子,趙小毛?這大名要叫什么才好。

    雪花靜靜地下著,大雪地里亮堂堂。一列馬車慢慢行來,前面高挑著兩個宮燈,顯示著主人的名諱。

    孟夫人懶懶從車上下來,扶著小丫頭正要進去。聽身后有急急腳步聲趕上,有風聲呼呼大作,家人怒喝道:“什么人!哎喲!”

    商少陽好似從天而降,出現在身子才轉過一半的孟夫人面前,面上冷笑可比冰寒:“夫人,你躲著我!”

    一身黑衣的商少陽面容兇惡,孟夫人先是害怕,等看到是他,反而收起怯色,輕施一禮,有如雪中梅花一般秀雅,有禮地道:“原來是王爺,這外面冷,請王爺房中說話。”

    她不怕不懼,商少陽倒愣了一下。那雪中掩映梅花的小宅院,靜靜在那里,商王爺回想到前幾天那頓打,他倒害怕了。

    “王爺不怕害怕,今兒晚上不會再有什么。”孟夫人有幾分蔑視,不是來尋事的,就知道你要來尋事。這些男人們,除了會和女人理論,他們還會什么!

    宮中這兩天也曾見到小封大人,小封大人嬉皮笑臉,還如常時一般。他嘴里,是不會說出來自己曾被他光著身子拖到房外,不過孟夫人心里,怎么會忘記呢?

    如今,商王也來了。孟夫人面上淡淡:“王爺來,總有話說,要是不進去,請在這里問吧。不過風雪大,請王爺問快些。”

    這人花了近千兩銀子,只討了一頓打。想來不是為出氣,就是為問話。大家是場面上行走的人,要銀子的話,他未必肯提。

    商少陽猶豫過,對著風吹雪拂下更顯麗色的孟夫人,淡淡道:“進去說。”來京里只帶了十幾個人來,今天晚上這十幾個人,全散在孟夫人四周。

    今晚再有人來尋釁,商王做好準備,揍不好他!

    被他打倒的孟夫人家人,哎喲連聲地從雪地里爬起來。見主人們進去,自認倒霉去拉車進門,在心里把商少陽罵了一個遍。

    房中燃上銀制燭臺上的蠟燭,又點上精致宮燈,一下子明亮起來。孟夫人請商少陽坐下,還在命丫頭們:“燙熱熱的老酒來,把南邊兒新來的火腿切來,白天說過,要燉得爛熟,再撕一、兩只風雞來,要松枝兒薰過的,辦新鮮黃瓜湯來,再煮幾節脆藕。”

    商少陽心里舒服不少,心里也佩服孟夫人會收拾。南邊兒來的火腿,到京里好的不便宜,再尋常一只風雞,獨她妖怪,用松枝兒去薰,想來還有梅枝兒薰,菊花薰的不成?

    再就黃瓜和脆藕,這天氣哪里尋來的?黃瓜是難得種出來,脆藕池子里就有,這天氣人下水里打撈,要多少錢才有人肯去。

    酒上來,是上好的細瓷碗里碧綠竹葉青,商少陽是一肚子火過來,現在全消失不見。猶有最后一絲火氣,嘲笑一句:“這樣招待恩客,難怪夫人住這雅致宅院,睡這銷金床帳。”

    孟夫人不慍不火,換過一身家常嫩黃色錦襖的她,好似一株小香蔥,雙手送上酒碗來,含笑脈脈:“王爺,這一杯酒是我陪罪。”

    商少陽是只解了斗篷,手邊,放著他的佩劍,打定主意今天不管誰再來,和他見個高低。戰場上拼殺過的人,不怕廝殺,只怕悶棍。

    房外雪淅淅,商王心中不時警惕,想今天再給老子一悶棍,沒有那么容易。

    接過素手柔荑送來的這碗酒,商少陽聞一聞,再對孟夫人帶笑:“夫人,你我共飲才是。”這碧色盈人,不會有什么吧?

    孟夫人賭氣奪回來,一口氣喝下去半碗,余下半碗商少陽接過去,順勢把孟夫人小腰身摟在懷中,換上溫柔面龐道:“夫人,哪里來的許多氣?”

    “王爺,”孟夫人倚在他懷里,眼里有了盈盈淚光:“我知道王爺你心里必定有氣,千錯萬錯,是妾身的錯。妾不合,約了趙王爺,打聽到他當晚在宮中不出來,才約王爺會面,不想……是妾的錯,就此賠罪。”

    商少陽疑心重重的第一件事:“他可曾見到房里是我?”這一會兒,孟夫人已經淚流滿面,搖頭道:“打你的人,也不是趙王爺的人,是常來的幾個幫閑人,是京中閑散子弟,當個小官兒,和王爺們常走動,他們要討好,進來不問紅白,只管打起來。”

    嬌花帶雨般,孟夫人哭泣起來,用手扯著商少陽衣服,把面龐偎過來:“妾,也是苦命人,并不敢得罪你們。”

    雪影浮動夜深沉,商少陽又有些迷醉,他隨即清醒,心中多少話要問,不能和這個不知道和多少人纏扯不清的女人纏綿。

    “夫人,皇上病情如何?”燭下兩個人依偎得緊緊的,看地上倒影,很是甜蜜。商少陽一手撫著她柔滑的發絲,一面濃情蜜意問出來:“新帝是哪位?”

    習武的男人懷抱,多是健壯而溫暖,又無贅肉。孟夫人倚著,覺得也有幾分依賴。聽他問話,心中鄙視,這人,要上套了。

    “皇上纏綿病榻不是一年,政事多由皇后、太子和諸皇子們去辦。”孟夫人面上也是情意綿綿,雙手扶住商少陽面龐,嬌聲道:“你要求什么不成?可去求皇后娘娘。”

    商少陽心中方一動,孟夫人是更情熱的樣子:“累你吃了虧,我心中愧疚,如今離新年宮宴還有一月,你可愿見皇后,我引你進宮去。”

    “能宮中見到?”商少陽思忖一下,又輕笑了:“親親,你耍我好玩呢。”孟夫人眉眼帶媚,身子似蛇,手也似蛇般,在商少陽身上扭曲:“好人,你不敢宮中去,那就去伍家見見如何?”她輕輕吐聲:“伍家的大人們,都要升官了。”

    商少陽猶豫一下,去宮中拜皇后當然是好,萬一又出什么事情,他不太放心孟夫人。要是去伍家,這個倒無妨。

    不能把作客的人,當成作賊的拿。在這人人覺得撲簌迷離看不清之際,能見皇后當然好。

    把孟夫人身子輕輕扳倒,商少陽溫柔一笑:“有勞親親,”溫存著又問道:“上一次,趙王爺果然不知道是我?”

    孟夫人嘆氣:“唉,還用他動手嗎?他看都不要看,讓人打過,就讓送您回去,去哪里,是我的家人送的,他壓根兒就沒有問。”

    商少陽放下心來,趙赦并不是指著人在罵。

    燭光流轉下,兩個人衣服半去,手動著嘴也不閑著。孟夫人一一為商少陽介紹:“太子殿下,是個仁孝的人,四皇子殿下,也是能干的人,也得過皇上夸獎。頌殿下侍疾在宮中,只服侍皇上用藥……”

    商少陽身體力行,腦子也不閑著,雖然不見得相信,卻把這些話全記在心里。他也有探子在京里,卻是派得時間不久,宮闈內幕,是知道得不多。

    花了不少錢的商王,這一夜是安然成就好事。他不敢久呆,和孟夫人約下再會,四更天的時候,往驛站里來。

    驛站里門人事先給了錢,也肯這時候起來開大門。小舞在房中對著火盆坐著,目光空洞對著炭火看著,呆呆又怔怔。

    商少陽愣在她身后,片刻過來撫著她肩頭:“怎么還不睡,不必等我,我有幾個新認識的朋友,大家一處喝酒。”

    小舞定定看著他還關切的面龐,這是自己想要的日子嗎?當初一力爭取,一力挽回,一力想著回到他身邊,就是這樣的日子。

    夜歸人身上雖然沒有脂粉香,發邊卻沾了一塊胭脂。那紅色一點在小舞眼前晃動,她眼前同時又出現最近這兩天官媒婆的話。

    尋一個破落戶人家,人家不知道怎么了,也能打聽得清楚。那姑娘還說什么賢淑過人,一天能提幾次條件。

    “讓那舞姬新婚當天叩頭,讓那舞姬剪了頭發出家,”最后一個更離譜:“讓那舞姬洞房時要侍寢。”

    小舞深深地看著商少陽,自己都覺得這里面有人在耍弄,怎么他倒不知道?

    遇人不淑,富貴深情人未必就是良人。從商少陽決定要爭奪王爺之位時,他就在往染缸里踏入。

    染成什么樣子,不由他說了算。

    這天撕扯著般下著白雪,這地不愿意,也沒有辦法。

    對于見皇后,商少陽一直是猶豫不決。宮中有多混亂,還是皇后趁機來拿權,孟夫人才敢答應自己見皇后一面。

    或者,真的是孟夫人的手段?

    新帝到底是哪一個,如果事先知道,商少陽可以決定自己的陣營,自和趙赦生分,雖然還沒有大的不妥當,但是商少陽已經感受到人情冷暖,孤立無援。

    在京中挨打,就是一個例子。

    雪下個三、五天,也會停上一天。間中,也有時停上半天。地上的雪深深,把京都全掩在白茫茫中。

    一早,霍山王府大門打開,門人生火盆,煮茶水正忙個不停。聽到有馬蹄聲,沒有起身先要樂:“這群官兒們,來得這么早。”

    不僅安平王府是有官員們鉆營,霍山王府也是一樣。官員們來,門人們就有銀包拿。馬蹄聲一響,先樂的就是他們。

    “那是什么?”靴聲在雪地里沉悶行來已到身后,身后傳來一個女人聲音。不是官員們,門人先有幾分泄氣,對著火盆上小茶爐子道:“這是茶水,你沒有見過茶吊子?”

    這才回身,來看是哪位客人,這一看之下,門人驚恐萬狀。

    大紅朱門內,來的人一腳門里一腳門外,是欠著身子面上還帶著猶豫,似乎在想著進去還是不進去。

    她身上是普通的錦衣,為保暖相當的厚,棉絮過多顯得鼓囊囊。容貌是秀麗的,眼珠子也還靈活,只是肌膚粗糙,雙頰上各有一片紅暈。

    這紅暈,是草原上風吹之下特有的。

    “公…人驚恐后,只說出來這兩個話。他牙齒的的的響,不是凍的是被嚇的。對著這個人看了又看,沒有錯,這是長平公主。

    長平公主不奉旨,怎么又回來了?門人想到這里,只是更驚恐,沒有不驚恐。

    長平對他這表情皺眉看看,更讓她不想進來。把進到王府大門的一只腳退回來,對門人冷若冰霜地道:“請為通報,要母親出來見我。”

    她往后面站開兩步,門人這才看清楚她身上的衣服是粗粗的綠色大花粗布棉襖,不知道哪里買來的。

    門人一共有四個,有一個反應快的,趕快哈哈腰:“請公主進來暖和暖和,我這就去通報。”長平公主冷冷道:“這家我不想進,我只想見母親和哥哥。”

    余下的門人趕快從目瞪口呆中醒過神,七手八腳的搬板凳倒茶水:“公主請。”長平公主撇撇嘴,張口就罵了一句:“全是勢利的奴才。”

    不過北風呼呼,她還是坐了下來去喝茶水。

    伍側妃才起,聽到這個消息,嚇得七魂只有一魂在。項林又是不在家,伍側妃急急喊人:“快去尋他。”再喊上不情愿的舞陽郡主,婆媳一起出來。

    霍山王,是門人給的錢。伍側妃,是沒有讓人給他送信。她急急趕到大門上,對著長平上下看看,淚落如雨:“我的孩子,你又受了什么罪?”

    把長平緊緊抱在懷里,長平也哭,伍側妃也哭,母女幾乎哭得要暈過去。

    天光大亮,雪光也映人,舞陽郡主心中冷笑,把這個小姑子打量得一清二楚。她身上是粗布衣,丟在府里也無人撿的那一種,面頰上,看粗的,自己的粗使丫頭也比她細嫩。

    最重要的一點,是她又怎么了?

    “母親請不要哭,問清楚妹妹又為了什么回來?”舞陽郡主提醒過,長平公主一張嘴就罵她:“滾,不要你管。”

    項林成這個親有多痛苦,長平公主也是時時由信中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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