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然而廊亭下,視線交集之處,徐云直一聲令下,周圍的羽林衛(wèi)卻沒有一個上前。 寂靜無聲里,眾人神色茫然。 陳副將施施然從羽林衛(wèi)中走出,他穿著久違的羽林衛(wèi)盔甲,長槍卸下,連看都沒看徐云直一眼,便在應青煬面前單膝跪地,“小殿下稍安勿躁,陛下隨后便到。” “唰”的一聲響,羽林衛(wèi)整齊地將刀尖向下,整齊地走到應青煬身后列隊。 應青煬:“……”他就說剛才怎么看那堆侍衛(wèi)眼熟。 江枕玉果然早有安排,可眼下這個情形,這狗男人到底打?算怎么收場。 一瞬間,跪地的眾人脊背一陣寒意上涌。 羽林衛(wèi)違逆少帝口諭,竟對這陌生?的少年卑躬屈膝。 這怎么看都是?太?上皇的旨意! 少帝這是?來給自己掙功績的,還是?來送他們?這群人下地獄的??? 應青煬雙手環(huán)胸,猶豫著是?給江枕玉留點面子,還是?在這尷尬的場面下拔腿就走。 徐云直卻好似受了刺激,他盯著站起身,佇立在應青煬身邊護衛(wèi)的陳副將,怒發(fā)沖冠道:“姓陳的你瘋了嗎!” 陳副將恭敬俯首:“羽林衛(wèi)乃是?陛下親兵,前往瓊州的亂臣賊子已被處決,您……還是?先想想” 陳副將剛說完,便見院門口,再度涌入兩隊羽林衛(wèi),長槍威嚇之下人群忽然如潮水般撤開,男人在眾人簇擁之下走進?內院。 應青煬一眼看去,頓覺心情復雜,有種塵埃落定之感。 江枕玉穿著一身玄色龍袍,金線繡制的五爪金龍張揚地展現(xiàn)在眾人面前,鎏金的冠冕束起從前散亂的長發(fā),面若寒冰的男人終于褪去了一慣的溫和,在眾人面前展露出少見的帝王威儀。 他緩步走來,冰冷的視線落在徐云直身上,開口道:“孤的私事,什么時候需要你來管了?你不在金陵監(jiān)國,來姑蘇是?有卸任之意?” 徐云直嘴唇囁嚅,似是?不覺得自己有錯,“叔父!我?是?為了幫您鏟除異己,才來姑蘇尋訪!” “你所說的異己,便是?孤要共度余生?的愛人?”江枕玉越過他,向應青煬探出手,原本冷若冰霜的神情在這一瞬間冰消雪融。 男人輕輕挑了下眉,好像在問他,今日的大場面,應青煬是?否滿意。 應青煬對男人這熟練的變臉技巧嘆為觀止。 他皮笑肉不笑地將手遞過去,任由?江枕玉把他牽到身邊,另一只手卻伸向男人身后,捏住一塊皮肉就開始猛地旋轉。 江枕玉整個人猛地繃緊,臉上卻看不出絲毫反應。 站在兩人身后的陳副將猛地別開視線,眼觀鼻鼻觀心,咳,他什么都沒看見。 徐云直被兩人交握的雙手刺痛了眼睛,他梗著脖子道:“叔父!這人是?前朝皇室余孽,您怎可將他留在身邊!” 江枕玉那森寒的視線再度落到徐云直身上,他幾乎沒怎么見過這個小輩,對徐云直的長相都覺得有些陌生?。 他還沒來得及回答,人群中,沈聽瀾看著眼前的情景,作勢起身,準備再上前去添把柴火。 卻聽身后“鐺鐺”幾聲悶響,謝蘊扔下手邊最后一節(jié)鐵鏈,抬手按住沈聽瀾的肩膀。 謝蘊的手如同鐵鉗,那一下仿佛要將他的肩膀整個捏碎,沈聽瀾被那牲口似的蠻力按得不得寸進?。 “你欠老子一條命。”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