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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世妖姬-《亂世妖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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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月后,北境邊關終于傳來戰報,戰報在我預料之中,花梓向花將軍接連戰敗,邊關恐危急。

    我看著戰報嗤之以鼻,不知道這次花將軍會不會又故技重施,拿著什么賄賂去求拓跋覺。

    只是現在的鮮卑國已經不是當初的鮮卑國,現在的鮮卑國軍隊兵強將勇,早就做好了再次入侵大周的準備,想必這次就算是花梓向把自己獻出去,也沒有辦法阻止這場戰爭。

    大周邊境危急的消息很快在全國不脛而走,這里面我確實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

    朝臣們都陸陸續續上書,推崇召回楊昭明,讓他重新率領軍隊抗擊鮮卑。

    皇上為此事大發雷霆,召回楊昭明就讓皇上想起了曾經他醉酒霍亂后宮的事情,這是一根刺,皇上難以咽下。

    皇上夜半時分,酒氣熏天的來到了賢德宮,他在我面前怒斥道:“嫣然,你說他們那些個草包,平日里管吾這,管吾那,真讓他們沖鋒陷陣,倒一個個成了縮頭烏龜。不過一個區區的鮮卑國,竟然讓他們嚇成這樣。”

    我讓風鈴去熱了一杯解酒茶,遞給皇上,皇上用手一推,將茶推到了一邊,將我摟入懷中,呢喃:“嫣然寶貝,你說,吾養這些酒囊飯蛋有何用?”

    我聽罷,趁機慫恿道:“皇上也不必生氣,畢竟他們的膽識和勇氣哪能及的上您的萬分之一,如今朝野上下沒有一個將才之人,全國上下也都在詬病這件事,依臣妾看,現在恐怕只有一個法子。”

    皇上聽我說有辦法,立即問:“寶貝,吾就知道你是最聰明的,快說說有什么法子?”

    我猶豫了一下,有些為難的看著皇上。

    皇上著急,一巴掌輕拍在我的屁股上,說:“寶貝,快告訴吾,吾不會怪罪于你。”

    我看著皇上的眼睛,扁著嘴說:“那可說好了,無論我說什么,你可都不能治我的罪。”

    皇上迅速點頭答應,我便接著說道:“臣妾知道,現在全國子民都知道邊關危急,這個時候我們必然要安撫民眾,能安撫民眾的將軍可不止他楊昭明一人。”

    皇上疑惑:“那還有誰?”

    我看著皇上,然后輕輕的用手指抵在了皇上的胸口上。

    皇上驚呼:“吾?”

    我回應:“正是皇上您。”

    23.

    御駕親征的事一經提出,滿朝文武嘩然,都積極反對,除了站在我一邊的獨孤信。

    可當皇上質問還能有誰能提他出征時,果然一個一個都又閉緊了嘴巴,最終皇上御駕親征的事竟然很順利的定了下來。

    御駕親征可帶的女眷不宜過多,我自告奮勇的對皇上說:“我要和您一起去,皇上不管怎么樣,你一定得帶上我。”

    皇上笑笑:“那是自然,吾走到哪兒也不能忘了吾的嫣然寶貝。”

    花貴妃也請求一同前去,被皇上駁了回去,花家的失利早已惹得皇上不滿,更是連帶著對花貴妃也待見不起來。

    最后皇上帶上了我還有幾位在寵的美人去了邊關,命獨孤信留在京都代掌朝政,而后宮暫時交給了新晉升的遲貴姬。

    一路上,皇上帶著我們游山玩水,悠閑自得,隨征的副將想要與皇上討論這次用兵的戰術,都被皇上擋了下來。

    皇上還拉著我對著副將說:“嫣然,以吾的智謀,去對付那拓跋覺你說如何?”

    我諂媚的笑著說:“皇上,您這是什么話,一個小小的楊昭明都能將拓跋覺打的滿地找牙,更何況是皇上您?”

    皇上挑眉看向那可憐的副將問:“聽見了?”

    副將只能點頭回答:“臣聽見了。”

    皇上緊接著怒喝:“聽見了,還不快點滾出去。”

    副將只好灰溜溜的退了出去。

    等我們快到邊關的時候,又過去兩個月,此時的邊關又變成了人間煉獄,那個曾經我最熟悉的地方。

    24.

    皇上看著四處流浪的流民,命人將他們驅散開來,然后帶著副將找了一個相對舒適的地方扎營。

    花將軍聽說皇上已到,背上背著荊條前來請罪,皇上讓他入了營帳。

    花將軍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老淚縱橫,說道:“臣該死,臣辱了皇上給臣的使命,沒有守好北城,請皇上責罰。”

    皇上氣呼呼的說道:“責罰?吾是要好好想想要怎么來責罰你,十萬大軍啊!不過半年,你花梓向竟然折了整整五萬,你讓吾現在怎么打這場仗。”

    我在一旁看著,看著花將軍全身顫抖,一句話都不敢吭。

    我走到皇上身邊,遞上一杯茶,替花將軍求情:“皇上息怒,現在正是用人之際,花將軍雖兵敗,想必事出有因,更何況現在鮮卑國的情況花將軍最是清楚,完全可以給花將軍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

    花將軍聽我這樣講,不可置信的抬起頭看向我,眼里神色復雜,但此刻看得出對我有一絲感激。

    皇上覺得我說的有理,便只是打了花將軍二十荊條,剝奪了花梓向的指揮權,留在營長做一個小小的參謀。

    根據花梓向的描述,鮮卑國的兵力比幾年前更強,尤其是騎兵,驍勇善戰,難以抵擋。

    現在鮮卑國有十五萬大軍,而大周只剩五萬,明顯的兵力懸殊,讓皇上頭疼不已。

    眼看著鮮卑大軍再次壓境,有參軍建議皇上放棄守城,不如退守后方其他城郡等待機會。

    皇上咽不下這口氣,他對著所有的參軍說:“吾剛來,你要我選擇退守,這傳出去吾的威信何在?”

    說完,將那個參謀趕出營帳,命人將我叫到營帳。

    參謀們見我進來,都神色難堪,一介女流可以在軍營中四處行走不說,還要參與這軍策討論,這簡直是......荒唐。

    可皇上對我的態度,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所以他們再不滿也無人去觸這個眉頭。

    皇上讓他們幾個參謀繼續尋找解決的辦法,而他將我摟入懷中,臉上略顯疲憊的說:“嫣然寶貝,吾想你的沉香了,不如給吾點來?”

    我立刻點頭,命風鈴將制作沉香的工具都送進了營帳,在大帳的角落里雕琢起沉香來。

    參謀他們商議過后,決定選擇派出一支精銳的部隊,繞到敵人后方,燒糧草,奪儲備,讓鮮卑大軍失去后續的補給,大亂方寸,這樣便可打亂他們進攻北城的計劃。

    皇上很是贊同這個策略,便命一名姓劉的副將帶三千人馬前往,但正面的進攻也不得不防,只剩四萬多將士恐怕難以抵擋。

    就在眾人焦灼之際,帳外突然闖進一批流民,他們進入軍營要食物。

    皇上命人將流民抓進來,質問道:“大膽刁民,你們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就敢硬闖?”

    流民們嚇得腿軟,跪在地上顫顫巍巍得說道:“皇上饒命,皇上饒命,我們冤枉啊!我們只是聽說這營帳里在發放吃的,才來這里的,請皇上饒命,我們不敢了。”

    眾參軍意外,他們軍營什么時候放出了這樣的消息?

    皇上卻靈光一現,大喜:“眾副將、參謀,吾軍現在正是用人之際,可以將這些流民征召入軍擴充我軍編制。”

    眾將反對:“皇上三思,這流民可不是正規的軍士,他們沒有經過訓練也未曾打過仗,編入軍隊恐會不利。”

    皇上大怒:“那你們說,該如何抵擋那十五萬的鮮卑大軍?”

    眾人沉默,于是流民入編的事成了定局,由花梓向來負責。

    眾人散去,我將雕琢好的沉香燃起,低調的香氣充滿整個軍賬。

    皇上聞著沉香,招呼我過去。

    我有些害羞的看了看周圍,然后才小步踱過去,皇上見我紅著臉,沒了剛才的陰霾,挑逗我說:“寶貝嫣然,吾得營帳他們不敢隨便進來,你不用害怕。”

    我在皇上得懷里拱了拱,然后貼在他的耳邊輕聲說:“臣妾不害怕,只要皇上想,臣妾就在。”

    皇上這時哪里還忍得住,直接翻身將我壓在身下,一夜春光。

    25.

    翌日清晨,劉副將的小隊趁著夜色已經出發,花將軍在軍營中最為忙碌,近五萬的流民涌到軍營處,這陣仗著實也將皇上嚇了一跳,一時間軍營內部混亂不堪。

    花將軍害怕皇上降罪,立刻請兵鎮壓,花了一整日的時間才將流民安頓好。

    軍隊擴充至十萬,皇上心里似乎有了更多的底氣,現在要做的事便是靜待劉副將的捷報。

    等了兩日,劉副將都未能傳來消息,皇上終于有些坐立不安,而我在一旁也小心翼翼地伺候著。

    最終,我們未能等到劉副將的捷報,而是在第十日,跑回一名士兵說劉副將帶著他們還沒到敵軍糧草營地便被截殺,全軍覆滅,只余他一人活著回來報信。

    皇上大怒,鮮卑國好狡猾,竟然洞察出了他們的意圖,無奈便重新召集副將參謀們重新商議對策。

    這一次劉副將的失利顯然已經打草驚蛇,想要再去燒他們的糧草恐怕難上加難。

    于是,有參謀提出在梁城和北城之間的云墨山部署埋伏,進行截擊,如今兵力十萬,可調配一萬出城,九萬留守也不至于會勢力太過單薄。

    敲定新的策略之后,一切都在按著計劃進行,這一次帶隊去截擊的將士姓胡,有一些謀略和勇氣在身上。

    我曾經和他打過照面,他從不正眼瞧我,還對我嗤之以鼻,我只是笑笑,對于將死之人我有什么好惱的呢。

    胡將軍這一去,便又是十日,這次回來的是一支騎兵小隊,他們滿身是傷,血肉模糊,看得出來是經歷了一場殘酷的戰斗。

    皇上再次震怒,回來的人稟報:“皇上,我們剛走到云墨山,山上就已經有了埋伏,像是他們提前知道我們目的一樣。”

    這時,有其他參謀表情凝重的說:“恐怕有內奸。”

    皇上一聽更是怒火沖天,他咆哮著:“查,給我查,看看到底是哪個狗東西,吃里爬外,看吾不剝了他的皮。”

    我見皇上氣的臉色發青,當天燉了碗雞湯給他,他拉著我的手說:“嫣然,別害怕,吾很快能抓到那個奸細,到時候打贏這場仗之后,吾定立你為皇后。”

    我笑著點了點頭。

    26.

    軍中機密泄露,這可不是一件小事,所以現在軍營里的氣氛尤為緊張,每個人的營帳都要被仔細盤查,不可以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這日我在軍賬中侍奉皇上,花梓向拿著一塊手帕走了進來,他看了看在一旁的我,眼神犀利,隨后轉頭向皇上匯報:“臣已查出奸細。”

    皇上忙問:“是誰?”

    花梓向將那塊手帕遞到皇上面前,然后看向我:“是獨孤貴姬。”

    我湊到皇上身邊,看了眼那塊手帕,那手帕上秀的是一朵蓮花,正是我的貼身之物,而這塊手帕此時沾滿了血跡,上面還寫著一些軍機要密,似乎鐵證如山。

    我嚇得摔掉了手中的茶碗,立刻跪在皇上的身邊,說:“請皇上明察,臣妾沒有通敵,臣妾不是奸細。”

    說著說著,我的眼淚刷刷的掉了下來,皇上一貫寵我,他自然不相信我會是通敵的奸細。

    只是眼前手上的證據讓他有些猶豫,便問花梓向:“這塊手帕是從何而來?”

    花梓向回答:“是我們的斥候在云墨山腳下發現的,皇上鐵證如山,奸細不可留啊!”

    皇上的手有些顫抖,他慢慢轉頭看向我:“嫣然,這塊手帕可是你的?”

    我極力辯解著:“皇上,這手帕的確是臣妾的,但上面的字臣妾真的不知道,這字也不是臣妾所寫,臣妾冤枉啊!”

    皇上恍然:“是了是了,嫣然的字我不認識,這的確不是嫣然的字。”

    花梓向一聽急了:“皇上,這字跡想要變換那十分容易,孰不知是不是獨孤貴姬特意變換了字體給敵國報信。”

    花梓向這是要置我于死地啊!我自然不會甘心,反駁道:“花將軍這話就有些牽強了,雖說這手帕是我隨身之物,但通敵賣國的奸細怎么會這么愚蠢用自己的貼身之物來互通消息?”

    花梓向被我懟的啞口無言,但證據指向我,皇上便也只能先將我軟禁在營中,命軍士看管,不允許任何閑雜人接近我的營帳。

    我被軟禁大約十日之久,每日只有風鈴陪在我身邊,風鈴會替我鳴不平:“這花將軍還真是恩將仇報,娘娘你當初幫他求情,他轉眼便咬了你一口。”

    我默不作聲,緩緩抬頭看向風鈴,風鈴哪里見過我如此嚴肅的眼神,直接噤了聲。

    我問風鈴:“風鈴,如果我說我需要你去辦件事,但這件事很可能會讓你死,你可愿意?”

    風鈴干脆的跪下,向我叩頭道:“娘娘,奴婢自然愿意,絕無虛言。”

    我點頭,然后將一個發簪從頭上摘下來遞給了她,告訴她說:“拿著這個,把發簪交給他,我今夜已經安排好了車馬,有人會護送你離開。”

    風鈴不肯:“娘娘,您現在還被軟禁,奴婢怎么能這個時候離你而去?”

    我微怒:“風鈴,這是命令!這件事很重要,你一定要將它送到那人手中,絕不容有失。”

    風鈴見我態度堅決,在地上磕了三個頭:“娘娘,要不是當年您從那流民之地將我帶出,我早就死無葬身之地了。您放心,您交代的事情奴婢就算死也一定完成。”

    我教會風鈴一些喬裝的辦法,然后裝病在看守去尋找御醫的時候讓風鈴迅速離開。

    風鈴走后,軍營突然變得嘈雜起來。

    我有些擔心,怕風鈴被抓,便到軍賬門口詢問緣由,看守的兵士認為我是奸細,對我的態度極其惡劣,更不會愿意告訴任何事。

    我沒有辦法,只能在軍賬中等待。

    不久,皇上手底下的一名副將來到我的營帳中說皇上要見我。

    我的心開始向下沉,心里盤算著如何為自己開脫,等我到了皇上營帳的時候,見地上跪著的不是風鈴,是花梓向,不禁松了一口氣。

    27.

    皇上見我進來,招呼我過去,我面露驚恐,猶猶豫豫,皇上感覺心一緊,直接走下來,將我抱入懷中:“嫣然寶貝,別怕,吾不是要將你治罪的,吾抓到真正的奸細了,你自由啦。”

    我被皇上拉著,就那么跟在他的身后,來到皇上的書案旁坐下。

    皇上將從花梓向營帳搜查來的紙條遞給我看,這張紙條被揉搓的有些皺,但上面的兩個字還是清晰可見:誘敵。

    花梓向此刻驚恐的看著我,也驚恐的看著皇上:“花靜姝,你......你這個通敵賣國的奸細,皇上,您要明察,臣不是奸細。”

    我面露驚訝,一臉不解。

    皇上勃然大怒,吩咐高公公:“傳我令下去,花家花梓向通敵賣國,誣陷貴姬,抄家滅九族,即刻執行。”

    花梓向聽見自己被滅族,整個人都不敢相信,他們花家百年聲譽啊,如今竟成了通敵賣國的叛徒。

    花梓向突然將眼神轉向我,然后指著我說:“花靜姝,你竟然報復我,如果滅九族,你也將在這九族之內,你也跑不掉!”

    我有些害怕的后退,抓著皇上的胳膊說:“這花將軍怎么了?他怎么說臣妾是花靜姝?”

    皇上不耐煩的擺了擺手,帳外進來兩名軍士將花梓向帶了出去,口中還咒罵道:“瘋子。”

    后來,我從高公公口中得知,皇上相信我不是奸細,是被人陷害,便命高公公去排查,誰知竟然在花梓向的帳中找到了他通敵叛國的證據。

    不僅如此,這十幾日大周和鮮卑交鋒幾次,都因花將軍所編入的流民士兵不聽指揮而損失慘重,皇上更加懷疑他是軍中奸細,如此才有了之前的事。

    花梓向被關押至軍中死牢,我請求皇上讓我親自去了結那個差點要了我命的人,皇上應允。

    花梓向看見我的時候,兩眼噴射出怒火,之后竟仰天大笑。

    花梓向看著我說:“你啊!不愧是我花家的女兒,我竟然栽在了自己的女兒手上。”

    我笑著說:“花將軍認錯人了,我不是花靜姝。”

    花梓向惡狠狠的看著我:“你不是花靜姝?不,我早該猜到的,即使你的樣子、你的聲音都變了,可你的這雙眼睛沒有變,你就是花靜姝,那塊手帕上的蓮花我也不會認錯,你就是花靜姝。”

    我沒有正面回答他,反而問他:“所以你仍然想再殺我一次?”

    花梓向眼中驚恐,他害怕花靜姝,花靜姝不該活下來。

    事到如今,在這死牢之中,花梓向只能趴在地上,老淚縱橫的對我說:“靜姝啊!我知道你因為當初的事在恨我,可你也要明白為父的無奈啊!”

    見我漠然,花梓向繼續哽咽說道:“花家百年功勛之家,怎能毀在我一人之手,可我......實在是能力不足,才出此下策,你以為我就不傷心,我就不難過嗎?我比誰都痛心啊!”

    我從懷中拿出那繡著蓮花沾滿血跡的手帕,扔向花梓向,冷笑道:“花梓向,花大將軍,還是上路吧,記得下次再模仿筆跡的時候要再精細些。”

    花梓向見我油鹽不進,破口大罵:“花靜姝,你個卑鄙的賤人,我就算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你等著。”

    我命人將毒藥給花梓向灌了進去,花梓向不多時便七竅流血,他還想要繼續罵我,可此刻只能張張嘴,什么都說不出來。

    我走到花梓向的身邊,俯下身在他的耳邊冷聲道:“花將軍,我只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28.

    花家被滅門,花家是通敵叛國的賣國賊,這一消息轟動朝野上下,花貴妃因育有一子被打入冷宮,其他花家族人均依法被斬殺。

    而邊關再次的接連失敗,不僅折損了半數士兵,將士們的信心也逐漸潰散,哪里還能抵得上鮮卑國的再一次出擊。

    皇上有些恐慌,在一個夜里染上風寒,身體便一日不如一日。

    皇上讓高公公下詔,命獨孤信增派援軍,支援北境,可獨孤信卻抗旨推脫說朝中國庫已無錢無糧,別說再向北境派援軍,就是現在的情況,北境的戰士恐怕也要斷口糧了。

    皇上接二連三的詔書都被他以不同的借口給駁回了。

    皇上怒不可揭:“獨孤信那個家伙是要造反嗎?”

    話才出口,皇上的身體就支持不住,軟在了座位上,我和高公公見狀連忙來扶皇上。

    皇上見我,虛弱的說:“嫣然,快和你父親說說,派兵增援......否則吾可能回不到京都了。”

    我滿口答應著,讓皇上放心。

    可還沒兩日,京都就傳來消息,獨孤信起兵造反,奪了皇宮,要自立為王。

    皇上躺在床上,聽著高公公帶來的消息,神色灰暗,他看向我:“嫣然!你......父親造反,你.......和他是不是串通好的?”

    我驚慌搖頭,我跪在皇上的床前,輕聲說:“臣妾沒有。”

    皇上艱難的問:“那你是站在吾這邊的對嗎?”

    我連忙點頭,皇上臉上露出一抹笑容,但隨即就吐出一大口血,高公公再宣御醫,御醫看著皇上青色的面容,終是搖了搖頭。

    皇上將我們都趕了出來,留御醫在內里,但是我還是隱約聽到了他們的談話。

    皇上說:“吾的毒已深入骨髓?”

    御醫稱:“是!”

    皇上說:“罷了罷了,大周終是毀在了我手里。”

    當晚,夜色微涼,皇上駕崩,我向天空射了一支箭,箭頭處的火油光照亮了整個夜空。

    拓跋覺收到信號,舉兵進攻北城,一路上奸淫擄掠,士兵們接連的勝利,讓他們早已忘了戰爭的殘酷,變得驕傲放縱。

    就在邊關北境即將全部失守的時候,楊昭明帶二十萬精兵前來支援,恰巧將拓跋覺大軍包圍在北城境內。

    拓跋覺被楊昭明斬殺,鮮卑國入侵失敗,退回邊關邊境以北,獨孤信被楊昭明另一支精兵制服,造反失敗,血濺當場,而我被楊昭明的手下抓住,送進死牢。

    29.

    我靜靜的坐在牢中,這一次和前幾次都不一樣,我知道自己的命運,那沉香的毒不光是滲入到了皇上的體內,也同樣滲入了我的體內。

    就在我等死的時候,楊昭明竟然來了大牢。

    他手中拿著發簪,眼神里盡是戒備,他問我:“我不明白,你為何要這樣做?”

    為什么?我不知道他問的是哪一件事,是我設計找人勾引花靜婉致其懷孕?還是我貪沒國庫中的錢財私自屯兵?是我將回鄉的左相和其他良臣暗度陳倉,讓其免受迫害?還是我為何選中了他,將所有的一切交給他?

    我抬起頭,看著他清澈的眼睛,釋然道:“我是從大周邊境的死人堆里爬出來的,我見過漫山遍野餓死的尸骨,那時候我害怕的不是餓死,而是那看不到希望的絕望,我雖為婦人卻也知道國家需要一個明君,我愚鈍,想不出更好的辦法,能想到的,也只有這以戰止戰的辦法。”

    我說完,楊昭明駭然。

    我渴望的看向他,希望他能給我一個答案,“能不能答應我,答應我這一次好好的保護你的子民。”

    我沒有等到楊昭明的回答便氣絕身亡,但我似乎看到了,看到了大周重立國號,擊退鮮卑百年不敢再擾,看到百姓生活安居樂業,看到了一個百年繁榮的新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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