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鞠清濛昂起頭,卻并未直起身,挺拔與溝壑更加彰顯。 任重別過臉去不看,又往旁邊走開,自顧自抬手撥拉,短短十秒內(nèi),他就把的貼片給取完了。 同時他說道:“你上次不是這樣取的貼片。明明只需要一把一把的扯下就行,但你卻這樣。另外,我記得你在工作時間從不化妝,現(xiàn)在你卻臨時化了淡妝。鞠經(jīng)理,你真的不對勁。你有心事。我想,你或許是有求于我,但你大可不必這樣,你可以直接告訴我。” “啊?不對勁?呃……我不對勁?” 鞠清濛當場愣住。 她人傻了。 半晌后,羞澀與緊張失落兩種情緒同時涌現(xiàn),讓她瞬間臉紅到了耳朵尖。 早已不再孤傲,學會了察言觀色的她能清晰感知到,任先生對自己肯定是有好感的。 那么二人某種意義上也算郎有情妾有意。 她也很清楚自己對男人的吸引力。 她在心中預演了很多種接下來的畫面。 每一個都讓她既面紅耳赤卻又暗藏哀傷。 但打死她也想不到,臉倒是紅了,紅的原因卻超綱了。 這家伙居然揣著明白裝糊涂,說自己“不對勁”。 你這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 “原來如此。” 良久后,休息間里,與鞠清濛相對而坐的任重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感嘆著。 此時鞠清濛已經(jīng)重新扣好襯衣扣子,臉上還帶著兩道明顯的淚痕。 淚痕弄花了妝容,但卻不影響她的美麗。 “是的,這三年我想了很多,經(jīng)歷了很多。我為自己曾經(jīng)的天真而付出了慘痛代價。我也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現(xiàn)在只要有人能讓我回充義縣,回到我父母身邊,我愿意為此付出任何代價,包括我的身體和我的余生。” “任先生你可以幫我嗎?我相信,以你的天賦,當你在幾年后成為六級以上的職業(yè)者,并重獲公民身份后,這對你只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 “除你之外,我已經(jīng)沒有選擇了。” 又一次,鞠清濛如此說道。 任重沒急著回答,卻搖搖頭反問道:“前天你決定幫我時,有想過我的天賦能達到這地步嗎?” “啊?” 原本見任重搖頭,心下已經(jīng)開始失落的鞠清濛頓時有些茫然,還有些氣憤。 現(xiàn)在她暗咬銀牙。 你又不按劇本來! 我費這么大功夫醞釀的完美說辭,你非但不答,居然又岔開話題! “請你仔細回憶你當時的心情,然后誠實的回答我。” 快要招架不住任重連消帶打的鞠清濛腦子里一片空白:“我……我……” 她結(jié)巴了。 我都豁出去了! 你總給我玩這套! 鬼知道你想聽什么啊! 好氣。 小拳拳緊握。 但對面的人又很嚴肅,讓她又氣無處灑,有羞無處使。 任重假裝沒看見對面各種扭曲的神情。 “既然你說不出口,那我?guī)湍阏f。你在聽過我的經(jīng)歷后,不在乎我的荒人身份,當場愿意對我施以援手,不完全是因為那時的你有求于我。因為當時的你并不知道我的同步率初始值到底多高,只看到了我的腦反應指數(shù)而已。你幫我的根本原因,是因為你在我的遭遇里看到了你自己的影子。” “我的影子?” 任重:“是的!你再仔細回憶一下前天下午我來找你時,你的心理變化。別說話,閉上眼睛,仔細回憶。” 鞠清濛嘴唇抖了抖,最終卻完全聽從任重的“命令”,乖乖閉眼。 片刻后,她重新睜開眼睛,略顯迷惘的揉了揉額頭,兀自不自信道:“任先生,你……你說得對。可是我……我說不太上來當時究竟是什么感覺。那時候我就單純的覺得,反正也不是什么麻煩事,舉手之勞而已。但你要說我多高尚,肯定算不上,因為我對小鎮(zhèn)里的其他人從不這樣。我也不太確定當時的自己究竟在想些什么。” 任重嘴角彎起抹弧度,“答案很簡單。在那瞬間,你把我當成了朋友。” “朋友?” 任重加重語氣,斬釘截鐵道:“是的,朋友!” 鞠清濛迷惘的眼神漸漸變得清明,“是這樣的嗎?這……就是朋友?” “當然!因為我們是朋友,所以你不求回報地幫助了我。那么現(xiàn)在,我同樣作為你的朋友,自然也該幫你。又怎么能以得到你的身體為附加條件?” “可這世上真的還有朋友嗎?不好意思,我以前確實從沒考慮過這,倉促之間……” “相信我,有的。”任重抬手隨意地拍拍鞠清濛肩膀,“另外,你也別絕望。你不是說過嗎,真正的才華不會被埋沒。這句話我也原封不動地送回給你。你無需委曲求全,更不用改變自己去強行討一個不喜歡的人的歡心。” 鞠清濛:“可又能怎么辦呢?我現(xiàn)在雖然是經(jīng)理,但說白了只是個高級售貨員而已,還是在星火鎮(zhèn)這種偏僻地方。在見到你之前,我早就絕望了。” 任重咧嘴笑了笑,“現(xiàn)在不是有我了嗎?” “這……” 鞠清濛忍不住撓頭,“但你要幫我,其實繞不開那個四級公民。可我只不過給了你些小恩小惠而已,實在交換不起這么大的人情。” 任重:“事情有大有小,但心意卻沒有區(qū)別。另外,我其實也需要你的幫助,但不是你想的那方面。我有我的天賦,你也有你的才能。” “什么才能?” “等會再說。由于幫你需要對付的人并不簡單,這是一件非常鄭重的事。那么,我希望你重新組織一次語言,重新向我求助。這算是我們作為朋友的君子協(xié)定。” 任重笑瞇瞇地推了推手,做出個請的姿勢。 這是他想要的儀式感。 良久后,鞠清濛緩緩說道:“任先生,作為你的朋友,我向你請求幫助。我也愿意幫你。除了那件事,我什么都可以幫你!” “好!我要你幫我改造裝備!從今天起,我們既是朋友,又是互相需要的戰(zhàn)友。我們一見如故,又利益相關。這樣的關系,比身體上的溝通更牢靠。” 五分鐘后,任重走了。 由于承載功率尚未達標,現(xiàn)在他連基礎裝備的性能都不能完全發(fā)揮出來,所以他并未急著改裝裝備。 …… 由于昨天白天的凄慘遭遇,今兒一大早,鄭甜起床后比平時多花了半個小時來研究分析星火鎮(zhèn)地形圖,挖空心思絞盡腦汁,最后精心設計出一條心目中的經(jīng)典完美路線。 臨出發(fā)前,幾人互相加油打氣。 鄭甜:“從概率學上講,像昨天那種情況基本不可能再發(fā)生。” 歐又寧:“沒錯!預祝今天大獲豐收!” 文磊:“沖!發(fā)財!” 白峰:“感覺這次是會好一點。”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