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且問世上還有什么事能比搏命在即,卻發現對手提前損兵折將來得更好? 但他忍住了笑意,反而做悲痛與遺憾狀,“這樣啊。那可真是太不幸了。” 貝立輝終于忍無可忍,悍然舉槍。 蝎獅-191黑洞洞的槍口筆直對準任重胸口。 同時他口中罵道:“要不是你這叛徒連聲招呼也不打就轉投楊總,給我們氣得夠嗆。隊長擔心你個雜碎今晚趁夜跑路,我們抄近道返回時貿然闖進五級墟獸的領地,潘鳳蓮幾個怎么可能死!老子一槍崩了……” 林望微微抬手,示意貝立輝稍安勿躁。 任重卻已經順藤摸瓜,再琢磨出大量信息。 林望忍了半個月,沒給自己打電話質詢,只旁敲側擊地問了回收平臺工作人員,顯得仿佛很平靜,但那都是假象。 他的確無法忍受被戲耍。 不過疑點依然存在,僅僅只是這兩個理由,依然不足以解釋為何林望的殺意這么重。 但任重并不擔心挖不出消息。 他已經在林望手中死過一次。 任重知道林望的一個惡毒習慣。 林望和說動手就動手,殺人殺得毫無藝術感的貝立輝不同。 林望雖然看似儒雅淡然,但在以殺戮懲戒旁人時,有從心靈上徹底摧毀對方的愛好,就像貓戲老鼠。 在上次復活時,自己普查官的身份之所以會從鄭甜口中走漏,就是有力證據之一。 林望現在還沒動手,本來就是在尋找一個從心理上摧毀自己的契機。 只要稍作勾引,他就會上套。 任重做緊張狀,揉了揉鼻子,再用不甘的語氣說道:“抄近道是你們的決定,與我關系不大吧?而且我這不也沒跑么?雖然我多少是有點干系,但也太牽強附會了,我覺得我罪不至死吧?再說了,林隊長您現在手下更缺人了,正是用人之際,不更應該直接吸收了我這候補隊員么?” 林望微微搖頭,“我不需要你了。” “為什么?” “看樣子你的確不想死得不明不白?” “當然。” “那我就大發慈悲告訴你!”林望的語調突然抬高,甚至發出得意的笑,“我雖然因為你損失了三名隊員,但同樣也該謝謝你。因為你,我搭上了充義縣的大人物的人脈!” 任重更茫然,“此話怎講?” 林望:“你一直以來都在我面前演戲。你在耍我。但戲耍我的人,統統得付出代價,包括公民。” 任重:“嗯?” “你猜你的老姘頭鞠清濛現在怎么樣了?哦不對,你們二人根本就清清白白!我不知道你給她使了什么迷魂藥,竟能說動她誤以為你能給她出頭。簡直荒謬可笑!” 任重這一下,的確是被破了防。 他并沒把自己的生死當大事。 但驟然聽聞鞠清濛也受了連累,他有點穩不住了。 他緩緩說道:“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即便心里很動蕩,但他的試探卻依然專業。 這時候,似是得了林望的暗示,貝立輝又站出來將事情首尾說了一通。 原來,在驟然受襲后,林望、貝立輝與司馬婉三人負傷狼狽而逃,背后有強大的特型五級墟獸控制的墟獸群窮追不舍。 三人在絕望之中胡亂選了個方向,試探性的往距離較近的充義縣城奔去。 就在三人幾乎以為必死無疑之時,卻幸好撞見了充義縣負責押送重要物資的縣城衛隊。 聽聞三人是剛在新礦場完成開掘工作的職業拾荒者,想與新礦場搭上線的縣城衛隊出手相助,把三人救了下來,并收費提供了醫療服務。 那衛隊負責人又聽說三人是星火鎮人,便隨口打聽了一下鞠清濛的情況。 三年前的鞠清濛之事,在充義縣鬧得其實不小,被眾多公民引為談資。 林望便將鞠清濛與任重勾搭成雙的事與衛隊負責人隨口說了。 不曾想,這衛隊負責人與當年追逐并懲戒鞠清濛的四級公民是舊相識,立馬與之聯系。 這下可好,捅了馬蜂窩。 當年追逐鞠清濛不利,別人寧可自廢前程去星火鎮也不肯屈服,本已讓那有背景的四級公民顏面盡失。 如果不是礙于公民內部的法律稍有限制,后來他又移情別戀看上另一個女子,鞠清濛哪能逃脫得了。 聽聞這當初不留情面拒絕自己的女人竟便宜了個卑微荒人,哪怕時隔三年,那人依然引以為奇恥大辱。 他立馬開始走動,并在中午時將鞠清濛的召回調令發到了星火鎮,同時已經提前派遣小型飛艇,載著兩名女性走狗直奔星火鎮。 這兩名女子的作用,一是檢查鞠清濛是否怎已經遭了荒人毒手,二是把人就地給鉗制住,捉回充義縣,不再給她掙扎的機會。 小型飛艇的速度比林望隊伍的摩托艇更快許多,早在中午時,幾乎與召回令同步抵達星火鎮。 貝立輝講得差不多,林望開始表態。 “那兩女人說,你的好情人鞠經理現在可還是個雛兒。任重你這戲演得確實好,不去當演員真屈才了。當時我看鞠清濛瞧你那眼神,的確情根深種。但你沒動他,說明你根本不好色。” “那么你靠近馬達福自然也不是因為馬瀟凌。只是以茶會友為理由,不夠的。你其實是馬達福的人吧?那么楊總會想殺你。充義縣的大人物也授意我們殺你。并承諾等時機成熟,他會給我一個機會。你說,我會饒你一命嗎?” 任重卻沒管自己的死活,只問道:“那鞠經理現在怎么樣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