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這或許,就是命運最好的安排。 …… 牽絲偶凄厲的哀嚎在顧溪竹識海中回蕩,像是鋸子一般反復(fù)拉扯神經(jīng),又有種被一根筷子洞穿兩邊耳膜的痛苦。 心錨本可選擇屏蔽,但她始終放心不下,強撐著精神細細聆聽每一絲動靜。 不多時,顧紅衣意猶未盡地嘖了一聲:“這就燒完了?這么不經(jīng)玩?”她大袖一甩,眉間煞氣未消,顯然對牽絲偶這么快就灰飛煙滅很是不滿。 識海中的心錨終于消散。 顧溪竹長舒一口氣,緊繃的神經(jīng)微微放松——這一次,牽絲偶是真的徹底湮滅,再也不會死灰復(fù)燃了。 她扶著昏迷的仇瀧月在青石上坐下,轉(zhuǎn)頭問道:“紅衣你能撕裂虛空帶我們回去吧?” 蟹崽不能裝血肉之軀。 現(xiàn)在仇瀧月也昏了過去,能指望的只有凈魂幡。 紅幡展開,猩紅的綢緞如血浪翻涌,正要卷起眾人時,顧溪竹忽然想起什么:“蟹崽,你幫我將那些衣服首飾裝起來。” 那些都是仇瀧月精心準備的合契之禮。 雖然沾了塵土,但都是上等法寶,只需一道除塵訣便能煥然如新。 落星湖好像跟他們八字不合,對哦,星辰墜落之地,星辰,石頭?石頭墜落之地,他們玉靈族也是石頭…… 對對對,玄學腦瞬間占據(jù)上風,得出結(jié)論——落星湖克我們。 下次再也不去了,哼! “好的主人!”蟹崽麻利地揮舞鉗子,忽然嘀嘀咕咕起來,“你就是喜歡大紅大紫的顏色嘛!上次月月公主還把房間里的擺設(shè)全換了,大綠哥說換得清湯寡水的,難看死了!” 它突然緊張兮兮地壓低聲音:“月月公主是不是變強大之后就變心了?我聽了好多話本里都這么寫的!那些男人一……得什么屎就拋棄資質(zhì)平庸的道侶,有的還,還會……” 蟹崽急得兩個鉗子亂揮,一時想不起詞,只嘀咕:“為什么得了屎就要拋棄道侶呢?” 顧紅衣冷笑一聲,紅袖一甩:“一朝得勢,殺妻證道!” 顧溪竹:“……” 可憐的仇瀧月,躺著也中槍。 他真是比竇娥還冤! ** 凈魂幡將大家?guī)Щ亓颂鞕C城。 它飛回來的時候,遠遠看著那片紅云,祖祠眾人懸著的心終于回落。 夏知事抬手擦了擦額角的汗,正想與謝九春說些什么,轉(zhuǎn)頭卻發(fā)現(xiàn)那道清瘦的身影早已不在身側(cè)。 四下一看,發(fā)現(xiàn)他已坐在遠處的石階上。 “你倒是沉得住氣。”夏知事走過去,笑著說道。 在北域,他算的上最沉穩(wěn)的那一個,如今跟謝九春一比,自愧不如。 謝九春首專注于面前新制的陣盤,修長的手指執(zhí)一支朱砂符筆,在玉質(zhì)盤面上勾勒出繁復(fù)紋路。 “驚塵既已蘇醒,便說明那邊大局已定。蟹崽他們過去收拾殘局,何須多慮。”他頭也沒抬,淡淡回答。 說話時,手中筆尖未停,在陣盤上勾出一道道如龍飛鳳舞般的線條。 夏知事凝神去看那陣盤,只見萬千符文如活物一般在盤中游走不息,神識都仿佛陷入了一片光怪陸離當中。才看了片刻便覺天旋地轉(zhuǎn),腳下不自覺踉蹌了半步。 聽到動靜,謝九春倏地抬眸,面無表情地盯著他看了一眼,說:“別看了,你們 夏家人頭腦簡單、肌肉發(fā)達,看了費神!” 一枚清心符自他指尖彈出,正正好貼在了夏知事的腦門上。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