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龐樂跑的快,回來的也快。 跟陸聽楓吃完一頓飯沒兩天,關夏就接到了龐樂的電話,興奮的問她要不要跟她回家玩兒兩天。 關夏還記得自己之前在臨昌市的承諾,自然心動,但看了一眼身邊的許年,又猶豫起來。 關夏左思右想,并沒有立即答應,不過掛斷電話后,就認真的跟許年商量起來。 許年從關夏的表情中意識到了什么,放下手中看了一半的畫冊,挑了挑眉等著關夏開口。 關夏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誠實的說:“龐樂剛才給我打電話,問我要不要去她家玩兒,之前在臨昌市追捕伍楊時,我答應過的。” 許年即使有了心理準備,但忍不住還是有些失落,但他習慣了將所有情緒壓在心里,所以臉上沒有表現出來一點,只是輕輕撥了撥關夏掉下來的一撮碎發,捋到了她耳后,溫和的開口問,“那你想去嗎?” 關夏并不打算隱藏自己真實的想法,非常直白的點頭,“想去,我好奇龐樂家好久了。” 許年聞言笑了笑,說:“那就去,剛好我的假期也沒兩天了,你跟龐樂出去玩兒,我就回去上班。” 關夏算了算時間,距離許年從建陽市回來差不多有一個禮拜了,對刑警這個職業來說,確實算是個大假了。 這么輕易就找到了兩全其美的法子,關夏高興起來,捧著許年的臉在他下巴上親了一口,然后興奮的說:“那剛好,我這兩天收拾一下行李箱,再買點永泉市的特產當見面禮,等你去上班了,我就和龐樂一起去她家。” 明明有兩天時間,但關夏說著說著就覺得時間緊迫起來,沒等許年反應過來,就猛的起身翻出行李箱開始忙來忙去。 許年本來被關夏這一口親的心猿意馬,反應過來本能的想抓住關夏再親兩下,結果沒等他伸手,關夏就已經飛快的拋下他去收拾行李,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兩天的時間一晃而過,有許年的幫忙,關夏簡直沒操什么心,該帶的東西該準備的禮物就妥妥當當。 剛相處了沒幾天就要分開,關夏之前還不覺得什么,等許年送她去機場時,就有些舍不得,不過她不是黏糊的人,也只在分別之時矜持的抱了一下以示自己的不舍,隨后就開開心心的跟龐樂去安檢登機了。 陸聽楓今天也來送機,他就比關夏不要臉多了,明明一個快一米九的大男人,硬是委委屈屈的抱著龐樂不撒手,還撒嬌的用臉在龐樂的肩膀上蹭來蹭去,訴說自己的不舍,直到龐樂不耐煩了推了他一把,才依依不舍的松開。 關夏和許年都是一臉嫌棄的沒眼看,不過與關夏直白的嫌棄不同,許年還夾雜了一點羨慕在里面,他其實也挺想不要臉一點的,但奈何他性格如此,即使再怎么鼓足勇氣,大庭廣眾之下也實在做不出來,因此許年嫌棄的表情格外真實又用力。 終于告別了各自的男朋友,關夏和龐樂走進候機室,在椅子上坐下的時候有些好奇的問,“怎么就我們倆,你沒喊季姐和仲小雨?” 龐樂的性格向來喜歡熱鬧,關夏原本以為會好幾個人一起,沒想到今天只有她們倆。 說到這個龐樂就有些郁悶,撇撇嘴說:“季姐回歸警隊的流程恰好前兩天走完,她要回分局報到,走不開,仲小雨原本想去,但她爸那邊又出幺蛾子了,她急著回去處理,只能下次和我去。” 關夏既失望又替季安高興,忍不住感慨的說:“季姐要回歸警隊了,真好,不過這么大的喜事她怎么沒跟我們說呢,不然在她回上雙市之前無論如何都要好好慶祝一下的。” 龐樂有些懶散的伸直了大長腿,隨意的道:“你又不是不了解季姐的性格,她那個人,向來內斂最怕給別人添麻煩,還有就是對咱們來說她回歸警隊是大喜事,但對她來說,就像回家一樣,她不想慶祝倒也正常。” 關夏認同的點點頭,“也是,不過這樣一來,以后想見到季姐就不太容易了。” 到底算是一起出生入死過,關夏雖然為季安高興,但心里還是有那么一點失落和不舍,畢竟兩個省離的有點遠,再加上季安的工作性質,確實不太容易見面。 龐樂就灑脫多了,咧嘴一笑說:“這有什么不容易的,你要實在太想她,大不了到時候去她們分局破兩個案子唄,以你創下的豐功偉績,你去了她們分局還不得把你供起來,到時候不用你提,他們就得把季姐派過來跟你合作。” 關夏一想也是,頓時就不惆悵了,也咧開嘴笑起來。 兩人對視著笑了一會兒,龐樂才一收表情,用胳膊肘碰了碰關夏說:“都忘了問你,你和許年是怎么回事兒,明明上次問你時還一點苗頭都沒有呢,結果我才出去幾天,你倆都光明正大的抱上了,什么時候的事兒?我怎么一點都沒察覺。” 說到這個關夏就一臉幽怨,看著龐樂幽幽的說:“就你和陸聽楓成就好事的那天晚上,你那天美色在懷,又怎么會分出心思關注我呢。” 提到這個龐樂也有些理虧,難得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臉頰說:“我的錯我的錯,我不應該一時上頭就喝那么多,還別有用心的非要陸聽楓送我回家,不讓你送,要是我肯聽你的一點話,也不至于后來為了躲他跑出去好幾天。” 關夏好奇心其實沒那么重,但聞言克制了兩秒,還是沒忍住湊近龐樂小聲問,“你倆到底怎么回事兒啊,之前還躲陸聽楓跟躲瘟疫一樣,結果還沒兩天吧,你倆就如膠似漆上了,你看陸聽楓那嬌羞的樣,簡直沒眼看,也不知道他到底哪里來的這么厚的臉皮。” 龐樂不覺得陸聽楓臉皮厚,還覺得他怪可愛的,先是露出一個有些甜蜜的笑容,才同樣小聲的道:“其實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但他好像一夜之間突然想通了一樣,跟我開誠布公的談了許久,說他經過伍楊的案子,救孟蘭那一遭,忽然就領悟到了生命的真諦,人這一生太短暫,誰也不知道明天又或者以后會發生什么事,所以應該關注當下,珍惜當下度過的每一分每一秒,而不是期待展望著未來,我一聽,這不就是我的理念嗎?所以我一咬牙,就跟他在一起了。” 關夏瞥了龐樂一眼,對她的話只信了百分之八十,什么一咬牙,以她對龐樂的了解,只怕壓根沒這個掙扎的過程,一聽陸聽楓終于不再想著跟她永遠了,就立即歡歡喜喜的答應了。 面對關夏懷疑的眼神,龐樂只心虛了一秒,就立即理直氣壯起來,她可沒說假話,雖然確實夸張了一點,但也差不多算是還原了。 龐樂的家并不在定源省,而是在距離定源省有著上千公里東北方向的興宜省。 比起定源省,興宜省就要更冷一些,空氣也要干燥一點,不過由于關夏這半年以來的東奔西跑以及剛開始的健身運動,倒也適應良好。 飛機落地后,來接機的是龐樂的弟弟龐齊,關夏見過兩面,是個人高馬大跟龐樂不太像,但也長相俊秀靦腆的小伙,當然靦腆只是刻板的第一印象,實際上這個小伙非常外向,自從第一次見關夏起,就一口一個關夏姐。 這次也一樣,明明兩人不怎么熟,還距離上一次見面過了快一年,但龐齊硬是一點生疏沒有,一口一個姐喊著,還非常順手的搶過關夏手里的箱子,和龐樂的一起被他一手一個塞進了后備箱。 關夏和龐樂上車后,龐齊一邊發動了車子,一邊非常熱情的開口,“坐了好幾個小時的飛機,累了吧?是不是也餓了,后車窗上我放了點零食,關夏姐你不用客氣,想吃什么自己拿,也有水,你們先墊巴點,等回家了再好好吃一頓,飯我爸已經做上了,我媽也打電話問了好幾回,水果也洗好上桌了,就等你們回去呢。” 關夏哪怕和龐樂關系非常好,聞言也有點受寵若驚,直道你們太客氣了。 龐齊笑著說:“關夏姐是你太客氣了,你和我姐是好朋友,那就跟我們也是自己人,一會兒到了家里你千萬別拿自己當外人,你就當回到自己家一樣,想干什么干什么,不用客氣。” 關夏就是再給她二十年她也做不到這么社牛,只能一個勁的點頭嘴里說著好好好。 龐樂十分了解關夏的性格,見狀拍了拍龐齊的椅子后背,非常理所當然的說:“我的朋友我自己照顧,你就好好的開你的車得了,少說點話。” 龐齊被龐樂欺壓了這么多年,聞言一點都不生氣,依舊好脾氣笑著點頭,“好好好,那我專心開車了,你倆聊,你倆聊。” 沒了龐齊熱情的聊天,關夏著實在心里松了口氣,人也自在了一點。 龐樂家離機場并沒有多遠,關夏和龐樂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聊天,一路上的風景還沒怎么看,就覺得龐齊一個剎車,已經到了目的地。 龐樂已經格外激動的拽著關夏下車,一點管龐齊的意思都沒有,留給他相當冷漠的一個背影,帶著關夏沖進單元就奔上了三樓。 剛踏上三樓的臺階,靠左的一扇門就從里往外打開了,露出了一張跟龐樂長的有三分像,但更艷光四射的臉來,時光都對這張臉仿佛格外寬容,哪怕臉上有了細細的紋路,但絲毫不影響美貌,不用說,這就是龐樂的母親了。 龐樂的媽媽個子也很高挑,看起來也像個非常善于社交的人,一看到龐樂和關夏就露出驚喜的笑容來,還非常不見外的一手拉一個,高興的道:“你們可算回來了,我和她爸前兩天就開始惦記了,她爸更是天剛亮就去買菜,非說閨女和她最好的朋友回來了,要用最高規格的待遇招待。” 一邊把兩人往屋里拽,龐樂的媽媽還高聲喊了一聲,“老龐,別折騰你那些菜了,你快出來,你閨女把她那朋友帶回來了,你快來看,長的漂漂亮亮斯斯文文的一姑娘,看著就讓人喜歡。” 進到屋里,關夏一眼就看到廚房的門關著,里面抽煙機的聲音轟隆隆的,但也沒掩蓋住另外一個大嗓門,“知道了,我馬上就出來。” 關夏實在熱情難卻,硬是被龐樂媽媽拽著按坐在沙發上,然后又是倒水又是拿水果拿零食,忙活的讓關夏都有點受寵若驚如坐針氈,恨不得起來跟著一起忙活。 龐樂看出關夏的不自在,哈哈笑了一聲拉著關夏說:“我媽就是這樣,打我有記憶起,就對家里來的客人格外熱情,我要是隔一年再回家,也能受到這種待遇,不過要是隔半年就不行了,她還有點嫌棄你回來的太勤了。” 龐樂在關夏耳邊嘀嘀咕咕,總算讓她安穩的坐下來。 又過了兩分鐘,關夏面前的茶幾都被水果和零食還有特產堆滿了,一直緊閉著的廚房門總算打*開,走出來一個瘦高看著文質彬彬的中年男人,非常符合關夏對高中老師的刻板印象。 不過此時這名高中老師圍著圍裙,兩只手一手端菜一手拿了一個鍋鏟,先是靦腆的朝關夏笑了笑,然后開口道:“你就是龐樂最好的朋友關夏吧?果然是個好孩子,聽說你是做藝術創作的,看著就有才。” 關夏嘴上客氣的應和著,但心里下意識的想她算明白龐齊像誰了,不止跟父親長的像,就連臉上的靦腆也如出一轍,十分能迷惑人。 關夏努力進行社交的時間,龐齊總算提著兩個巨大的行李箱上來了,表情頗有點艱難,好不容易放下,就一邊揉著手腕一邊嚷嚷起來,“我說姐,你這行李箱里裝了什么東西啊,重的要死,該不會是揣了兩啞鈴吧?重的我提著都不平衡,剛才險些在樓梯上摔一跤。” 龐樂一點都不心疼弟弟,反而嫌棄的看了他一眼,“你真是白長那么大個子了,連個行李箱都提不動,就這媽還讓你來考察我的身手呢,我考察你還差不多。” 一聽懷疑他的武力,龐齊頓時不樂意起來,正要回嘴,龐樂媽媽就熟練的一人給了一下,嫌棄道:“你倆真是,平常見不著面的時候掛念彼此,一見著了就吵吵個沒完,活像家里養了幾百只雞一樣,今天有客人來,你倆就閉嘴吧,少說點話,要實在閑不住就多吃飯。” 關夏安靜的坐在沙發角落,目視前方連頭都不敢隨意抬,但心里卻想著,龐樂跟她媽還真是像,連說話的口吻都差不多,瞧這四個字,少說點話,不就是不久之前龐樂嫌棄龐齊的時候說的嗎?原來她家的地位鏈是這樣的啊。 明明家里只來了關夏一個客人,但龐樂的爸爸硬是做了好大一桌菜,什么雞鴨魚肉蝦,硬是將桌子擺的滿滿當當,桌邊只留下了一點空位放米飯。 也不知道是不是長輩都怕餓著小輩,關夏面前碗里盛的米飯不僅壓實還高出來了,看的關夏直咽口水,她真有點怕自己吃不完。 龐樂向來很會為關夏解圍,不用關夏求救,就很自然的將關夏碗里的米飯扒出來一半,在她媽的瞪視下理直氣壯的說:“媽,你這盛的也太多了,你看關夏苗條的,像是能吃下這么多的樣子嗎?她習慣了少食多餐,你要真心疼她,就多準備點零嘴,她餓的時候自己會吃。” 龐樂媽媽表情好看了一點,但還是瞪著龐樂道:“哪有讓客人餓肚子的時候吃零嘴的,剛巧你爸前兩天放假心血來潮包了一堆餛飩,那這樣,她餓了你給她煮餛飩吃,隨便放點紫菜蝦皮再放點調料就能吃了。” 龐樂高興的答應了一聲,關夏也舒了一口氣。 等一開飯,關夏算是明白龐樂爸爸為什么會做這么一大桌了,她原以為是為了招待客人,可看了龐樂媽媽還有龐齊的飯量,就知道她們家平時也是這么吃的,頂多是客人來多做一兩個菜。 龐齊很年輕,正是能吃的時候,狼吞虎咽的扒著飯,對關夏來說撐死也吃不完的一碗米飯只眨眼功夫就下了肚,盛第二碗的時候想起了什么,看了龐樂一眼問,“對了姐,你前段時間是不是得罪人了。” 關夏吃飯的動作一頓,龐樂也停住了筷子,轉頭看著龐齊道:“有人打你了?不過你怎么知道是我得罪的而不是你得罪的,我現在就開個健身房,休息的時間頂多跑到山里玩一玩,哪有空得罪人,我懷疑是你得罪了人不想承認冤枉我。” 龐樂說著還跟她媽告狀,“媽,你看他,我這剛回家就想往我頭上扣黑鍋,我看是他得罪了人怕挨打所以才甩鍋給我。” 龐樂媽媽顯然習慣了兩人經常惹事,吃飯的動作不停,只是表情嚴肅了一點,喝問,“到底怎么回事,龐齊你說。” 龐齊一臉委屈加懊悔的表情,扒飯的動作都放慢了許多,委屈巴巴的道:“就前段時間,9月底的時候,有一回爸不是釣了條大魚,喊我回來吃嗎?我吃完本來是在家睡的,結果睡到半夜想起來武館有點事兒,就凌晨四點來鐘的時候收拾了一下打算回武館,剛下樓,就碰到一個女人不分青紅皂白的朝我捅了過來,我嚇了一跳,一揮手一抬腳就給她踹到墻上去了,后來還是媽你報的警來著。” 龐樂媽媽也想起來,恍然說道:“哦,這個事兒啊,時間太久遠我都給忘了,確實有這么回事,當時我們就分析了,龐齊,你弟,別說得罪女人了,身邊連個女性朋友都沒有,武館里也都是一群光棍,我們想來想去都想不出她能得罪誰讓一個女人想殺她,所以我們猜,應該是你搞的事兒。” 龐樂媽媽頓時正襟危坐,一副從實招來的嚴厲表情。 從龐齊說到9月底的時候,關夏和龐樂就隱隱約約意識到了什么,等龐齊說完,兩人更是對視了一眼,龐樂看著她媽含糊的說:“確實是我這邊的原因,不過不是我得罪人啊,是我見義勇為去了,同伙的不服氣,找人報復我呢,就龐齊將人踢到墻上那晚,也有人來殺我們呢,不過我是誰啊,三下五除二就解決了,現在人都在牢里了,媽你放心,這事兒已經解決了,不會有以后了。” 龐樂媽媽松了口氣,但還是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眼女兒,確定沒缺胳膊少腿身上露出來的地方也沒多出塊兒疤,才沒好氣的道:“你這孩子,打小就這死樣子,怎么說都不改,也不知道隨誰,剛巧你回來了,也省的我讓你弟過去找你,那明天,你和你弟上武館走一趟,讓我看看你現在的身手生疏了沒有,要是連你弟都打不過,那這次回來你短時間內可別想回去了,不把你弟打的滿地找牙,你敢回去我打斷你的腿。” 龐樂媽媽說的疾言厲色,龐樂卻聽的一點都不怕,還沖關夏擠眉弄眼的做了個鬼臉,只有龐齊苦著一張臉,認命的低頭繼續扒飯。 關夏直看的大開了眼界,她就說龐樂怎么這么膽大包天,敢情她媽看似勸阻,實則推波助瀾啊,生怕女兒在外面吃虧,拼命訓練她的武力,可不算是推波助瀾嗎? 吃了一頓豐盛又精彩的飯,關夏第二天果然跟龐樂龐齊還有她媽媽一起去了武館。 出人意料又預料之中的是,武館面積確實占地挺大,還頗有點古色古香,但讓關夏沒想到的是,武館里面成年成員不多,盡是些孩子,大到十幾歲,小到小蘿卜頭,分成不同年齡段各自由一名或青年,或中年人領著嘿嘿哈哈的練著基本功。 注意到關夏的表情異樣,龐樂笑道:“沒想到吧?你是不是以為我弟的武館就跟電視劇里似的,一堆健壯的漢子打著赤膊打來打去?” 關夏不太想承認,但還是老實的點點頭。 龐樂一摟關夏的肩膀說:“那是很久之前的老黃歷了,估計得外公的爺爺的時候吧,那時候大多數人飯都吃不飽,哪有空閑時間和精力練武,不像現在,或許是看多了武俠劇,又或者是望子成龍望女成鳳,總會有家長主動或者孩子嚷嚷著要來學武,就我的記憶中,我外公收下的徒弟沒有一百也得有八十,這么多練了多年武藝的人,要全都留在武館,怎么養的起,所以只要出師了,就會各自找出路,有的去我媽的安保公司當個保安或者保鏢,有的還考編去當體育老師了,再夸張的,去闖娛樂圈了,不過混的不咋地,基本都給人當武替呢。” 關夏還是第一次聽龐樂說這些,不禁聽的十分認真。 龐樂說著說著得意起來,“要說最出息的,還得是我,世界冠軍啊,我外公雖然嫌棄我,但我還是武館的一面響當當的招牌,反正這附近主動前來學武的,都是沖著我這個招牌來的。” 關夏看著龐樂神采飛揚的樣子,由衷的笑了起來,她第一次認識龐樂的時候就覺得她很厲害,明明穿著魚尾裙高跟鞋,但愣是一個扭身輕描淡寫的就將性騷擾她們的人摔在了地上,當時她就覺得,這世上怎么會有這么漂亮又這么英姿颯爽的女孩子,別說陸聽楓,要是她換個性別,說不定也早就傾心于龐樂了。 帶著關夏在武館里轉了一圈,龐樂很快找了個房間換了身輕便的衣服出來,然后挑釁的沖龐齊勾了勾手指,就躍上了擂臺。 關夏認識龐樂這么久,也見過龐齊兩次,但看兩人打架還真是第一次。 她看不懂,只覺得兩人打的你我來往讓人看的眼花繚亂的,很多動作簡直快挑戰了人體極限,關夏都難以想像,人怎么可能柔軟到這個程度。 也不知道打了多久,關夏只知道龐齊看著人高馬大,力道很足,但論技巧著實不是龐樂的對手,最后在一片喝彩聲中,龐樂狠狠的將龐齊摔在地上制住,直到龐齊認輸,才一甩頭發將人松開。 龐樂從擂臺上翻下來,龐樂媽媽走過去拍了拍她的肩膀說:“不錯,人雖然在外面,但身手保持的不錯,不過你的力道好像比從前弱了點,你最近是不是疏于鍛煉?” 龐樂一點都沒有不好意思的說:“沒,一直鍛煉著,就是最近剛找了個男朋友,還新鮮著,鍛煉的時間沒那么長。” 龐樂沒臉紅,關夏都聽的有些臉紅了,她原以為龐樂會挨罵,誰知道龐樂媽媽一點都沒生氣,還欣慰的拍了拍龐樂的腦袋說:“你還年輕,確實應該多找幾個再考慮結婚的事,不然經驗太少,萬一被男人騙了怎么辦,我倒不怕你過的不好,我就是擔心你一個控制不住,把老公打死了,到時候一把年紀再去坐牢,我也不指望你找個像你爸那樣的,但凡有你爸個十分之一,我也放心了。” 關夏看的目瞪口呆,龐樂有些不耐煩的說:“我又不是傻子,怎么會被人輕易騙,你放心吧,我還小呢,才不會考慮結婚的事。” “那行,”龐樂媽媽笑呵呵的說:“那我就放心了,那你帶你朋友玩兒去吧,我回家了,最近難得放假,我打算去菜市場轉轉,等買完了菜,再順道接你爸下班回家。” 說完龐樂媽媽笑著跟關夏打了個招呼,就從龐齊身上搜出車鑰匙,快樂的走遠了。 關夏目送著龐樂媽媽走遠,心生敬仰,難怪龐樂這么灑脫,原來都是受她媽媽的遺傳和影響。 武館參觀完了,架也打過了,龐齊處理了一下臉上和身上的傷口,找到兩人說:“快中午了,找個地兒吃飯吧,然后我送你們回家。” 龐齊說著話就牽動了臉上的傷口,忍不住嘶了一聲,然后幽怨的看著龐樂,“姐,說好打人不打臉的,怎么你每次都不講信用,非要在我臉上留下傷口,我看你是借機報復,想把我打成豬頭吧。” 龐樂瞥了一眼龐齊道:“媽都沒說什么,你就少嚷嚷,真是白長了這么大一個子和一張好臉,一把年紀了,連個女朋友都找不來,還怕疼,你說媽要你有什么用?連給我提個行李箱都費勁。” 龐齊一臉憋屈,想反駁,但嘴巴張了張,又閉上了,認命的在前面帶路,“走吧,這個點了,關夏姐該餓了,我們去吃飯。” 提到關夏,龐樂就恢復了一張笑臉,攬著關夏興致勃勃的往武館外走著。 武館的位置不太靠近市中心,但也不是偏僻地方,附近不止有商場醫院,也有小吃街和非常多的餐飲店。 龐齊熟門熟路的帶著她們穿街躥巷,很快來到一個門面比較隱蔽的私房菜。 龐樂一邊帶著關夏往小巷深處走,一邊說:“這家私房菜館開了許多年了,祖上傳下來的手藝,存在的時間也就比我外公那間武館短一點點,聽說祖上還出過當御廚的能人,當然都是謠傳,誰也不知道真假,不過那家菜確實挺好吃的,你嘗嘗,要是味道還行,等我們走前就再來吃一頓。” 關夏一開始聽的認真,還滿眼期待,但聽著聽著,她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前方不遠處向她們迎面走來的一個中年男人吸引走了。 那個中年男人四十多歲的年紀,頭發已經謝了頂,還挺了個穿著厚外套都遮不住的大肚子,身邊還走著一個差不多年紀的女人,兩人說說笑笑的,絲毫都沒注意到關夏她們。 跟關夏一起查了那么多案子,龐樂很快就察覺到了關夏的不對,只看了那個中年男人一眼,就心里有了數,拍了一下龐齊說:“我早上讓你帶的東西,你帶了嗎?” 龐齊雖然有點莫名其妙,但還是聳了聳肩上背著的雙肩包,說:“帶了,怎么了,要用?” 龐樂神情自若的嗯了一聲,又神神秘秘的在龐齊耳邊道:“別說姐對你不好,一會兒帶你見見神場面。” 龐齊被龐樂忽悠多了,一點兒都不信,但未免挨揍,面上還是裝出一副期待的表情來。 跟那對中年男女擦身而過,一直到走進x餐廳包廂,關夏才笑了一聲看著龐樂道:“得,來活了,真是沒想到,這才第二天,就被我碰著了。” “能在茫茫人海中碰到你,也是那家伙的報應。”龐樂也一邊笑,一邊從龐齊背著的包中掏出了繪畫本。 龐齊不明所以,關夏和龐樂都笑的開心,趁著龐齊點菜的功夫,很快就將一張素描畫畫好了。 龐齊到這會兒才看出點名堂,看著素描畫說:“這是剛才咱們在巷子里碰到的中年男人?他怎么了?有什么特別的?” “不是個好人,”龐樂掏出手機隨口說了一句,然后拍了個照開始發消息,“幸好這次是跟我回家,我在這邊警局有熟人,你們等著看,咱們說不定吃頓飯的功夫,人就逮著了。” 龐齊這才聽明白,有些驚呼的道:“剛才那個是個犯罪分子?” 龐樂嗯了一聲,歪著腦袋道:“不然你以為你姐之前半年忙什么呢,都拜你關夏姐所賜,她現在可是警方系統內的香餑餑。” 說到案子,關夏倒是想起來一件事,上次在李家村看到的另外三個纏有血色的靈魂光團,伍楊的案子結束后一直沒來的及去處理,如今眼見著要翻年了,該抽個空過去查查究竟怎么回事了。 龐樂和龐齊一個說,一個聽,吹的關夏厲害到幾乎不是人,關夏插話了好幾次,總算打斷了龐樂吹噓她豐功偉績的行為。 就這會兒時間,聽的關夏臉都紅了,龐樂和龐齊還都意猶未盡的。 又吃了一頓大餐,果然不出龐樂所料,一頓飯剛吃完,剛才那個中年男人的結果就出來了。 龐樂放下筷子眼睛明亮興致勃勃的說:“是個b逃,我就說關夏出馬,絕不會錯,看我果然沒說錯吧?” 龐齊點著頭,或許是受到了精神沖擊,竟然用崇敬的眼神看著關夏。 關夏實在受不了這種眼神,趕緊岔開話題道:“對了龐樂,我突然想起來之前在李家村看到的一點不對勁,打算過幾天喊上許年一起回李家村看看,你要回去嗎?” 龐樂早就等著這一天,聞言立即坐直了,興奮的直點頭,“要要要,歇了兩個多月,我早就無聊了,就等著你這句話呢。” 龐樂說著還盤算起來,“季姐去不了,但可以叫上仲小雨,還有陸聽楓,這么算下來,不是跟以前差不多?也算是團建了,我們回去的時候還可以順道去看看李淼,也不知道她現在怎么樣了,說起來這個姑娘也夠可憐的,現在李豐坐了牢,也不知道對她影響大不大,我記著她是個老師,別因為李豐,再把工作丟了。” 關夏也對李淼印象深刻,那個喜歡穿紅裙子披著頭發坐秋千的女孩,原本父母疼愛,家庭和睦,要不是伍楊,會有一個很好的未來,但可惜因為伍楊的私心,一切都被改變了。 關夏惆悵的嘆息了一聲,很快又拋到腦后,看看龐樂明艷的臉,又看看窗外蔚藍的天空,只覺得不管做什么,都很幸福,是她想象過,也一直在追求的渴望著的幸福。 自從回到永泉市后,關夏總是會不由自主的笑出聲,所有的事情都解決了,現在的她有錢有事業有好朋友有男朋友還有愛好,簡直是人生想要的東西她全都有了。 現在再回想從前拼命堅持的日子,突然就覺得很值得,也慶幸自己從沒放棄,一直在堅持,這才讓她有所得。 果然在人迷茫時,只要堅持就是對的,時間會給她獲得。 龐齊很年輕,正是能吃的時候,狼吞虎咽的扒著飯,對關夏來說撐死也吃不完的一碗米飯只眨眼功夫就下了肚,盛第二碗的時候想起了什么,看了龐樂一眼問,“對了姐,你前段時間是不是得罪人了。” 關夏吃飯的動作一頓,龐樂也停住了筷子,轉頭看著龐齊道:“有人打你了?不過你怎么知道是我得罪的而不是你得罪的,我現在就開個健身房,休息的時間頂多跑到山里玩一玩,哪有空得罪人,我懷疑是你得罪了人不想承認冤枉我。” 龐樂說著還跟她媽告狀,“媽,你看他,我這剛回家就想往我頭上扣黑鍋,我看是他得罪了人怕挨打所以才甩鍋給我。” 龐樂媽媽顯然習慣了兩人經常惹事,吃飯的動作不停,只是表情嚴肅了一點,喝問,“到底怎么回事,龐齊你說。” 龐齊一臉委屈加懊悔的表情,扒飯的動作都放慢了許多,委屈巴巴的道:“就前段時間,9月底的時候,有一回爸不是釣了條大魚,喊我回來吃嗎?我吃完本來是在家睡的,結果睡到半夜想起來武館有點事兒,就凌晨四點來鐘的時候收拾了一下打算回武館,剛下樓,就碰到一個女人不分青紅皂白的朝我捅了過來,我嚇了一跳,一揮手一抬腳就給她踹到墻上去了,后來還是媽你報的警來著。” 龐樂媽媽也想起來,恍然說道:“哦,這個事兒啊,時間太久遠我都給忘了,確實有這么回事,當時我們就分析了,龐齊,你弟,別說得罪女人了,身邊連個女性朋友都沒有,武館里也都是一群光棍,我們想來想去都想不出她能得罪誰讓一個女人想殺她,所以我們猜,應該是你搞的事兒。” 龐樂媽媽頓時正襟危坐,一副從實招來的嚴厲表情。 從龐齊說到9月底的時候,關夏和龐樂就隱隱約約意識到了什么,等龐齊說完,兩人更是對視了一眼,龐樂看著她媽含糊的說:“確實是我這邊的原因,不過不是我得罪人啊,是我見義勇為去了,同伙的不服氣,找人報復我呢,就龐齊將人踢到墻上那晚,也有人來殺我們呢,不過我是誰啊,三下五除二就解決了,現在人都在牢里了,媽你放心,這事兒已經解決了,不會有以后了。” 龐樂媽媽松了口氣,但還是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眼女兒,確定沒缺胳膊少腿身上露出來的地方也沒多出塊兒疤,才沒好氣的道:“你這孩子,打小就這死樣子,怎么說都不改,也不知道隨誰,剛巧你回來了,也省的我讓你弟過去找你,那明天,你和你弟上武館走一趟,讓我看看你現在的身手生疏了沒有,要是連你弟都打不過,那這次回來你短時間內可別想回去了,不把你弟打的滿地找牙,你敢回去我打斷你的腿。” 龐樂媽媽說的疾言厲色,龐樂卻聽的一點都不怕,還沖關夏擠眉弄眼的做了個鬼臉,只有龐齊苦著一張臉,認命的低頭繼續扒飯。 關夏直看的大開了眼界,她就說龐樂怎么這么膽大包天,敢情她媽看似勸阻,實則推波助瀾啊,生怕女兒在外面吃虧,拼命訓練她的武力,可不算是推波助瀾嗎? 吃了一頓豐盛又精彩的飯,關夏第二天果然跟龐樂龐齊還有她媽媽一起去了武館。 出人意料又預料之中的是,武館面積確實占地挺大,還頗有點古色古香,但讓關夏沒想到的是,武館里面成年成員不多,盡是些孩子,大到十幾歲,小到小蘿卜頭,分成不同年齡段各自由一名或青年,或中年人領著嘿嘿哈哈的練著基本功。 注意到關夏的表情異樣,龐樂笑道:“沒想到吧?你是不是以為我弟的武館就跟電視劇里似的,一堆健壯的漢子打著赤膊打來打去?” 關夏不太想承認,但還是老實的點點頭。 龐樂一摟關夏的肩膀說:“那是很久之前的老黃歷了,估計得外公的爺爺的時候吧,那時候大多數人飯都吃不飽,哪有空閑時間和精力練武,不像現在,或許是看多了武俠劇,又或者是望子成龍望女成鳳,總會有家長主動或者孩子嚷嚷著要來學武,就我的記憶中,我外公收下的徒弟沒有一百也得有八十,這么多練了多年武藝的人,要全都留在武館,怎么養的起,所以只要出師了,就會各自找出路,有的去我媽的安保公司當個保安或者保鏢,有的還考編去當體育老師了,再夸張的,去闖娛樂圈了,不過混的不咋地,基本都給人當武替呢。” 關夏還是第一次聽龐樂說這些,不禁聽的十分認真。 龐樂說著說著得意起來,“要說最出息的,還得是我,世界冠軍啊,我外公雖然嫌棄我,但我還是武館的一面響當當的招牌,反正這附近主動前來學武的,都是沖著我這個招牌來的。” 關夏看著龐樂神采飛揚的樣子,由衷的笑了起來,她第一次認識龐樂的時候就覺得她很厲害,明明穿著魚尾裙高跟鞋,但愣是一個扭身輕描淡寫的就將性騷擾她們的人摔在了地上,當時她就覺得,這世上怎么會有這么漂亮又這么英姿颯爽的女孩子,別說陸聽楓,要是她換個性別,說不定也早就傾心于龐樂了。 帶著關夏在武館里轉了一圈,龐樂很快找了個房間換了身輕便的衣服出來,然后挑釁的沖龐齊勾了勾手指,就躍上了擂臺。 關夏認識龐樂這么久,也見過龐齊兩次,但看兩人打架還真是第一次。 她看不懂,只覺得兩人打的你我來往讓人看的眼花繚亂的,很多動作簡直快挑戰了人體極限,關夏都難以想像,人怎么可能柔軟到這個程度。 也不知道打了多久,關夏只知道龐齊看著人高馬大,力道很足,但論技巧著實不是龐樂的對手,最后在一片喝彩聲中,龐樂狠狠的將龐齊摔在地上制住,直到龐齊認輸,才一甩頭發將人松開。 龐樂從擂臺上翻下來,龐樂媽媽走過去拍了拍她的肩膀說:“不錯,人雖然在外面,但身手保持的不錯,不過你的力道好像比從前弱了點,你最近是不是疏于鍛煉?” 龐樂一點都沒有不好意思的說:“沒,一直鍛煉著,就是最近剛找了個男朋友,還新鮮著,鍛煉的時間沒那么長。” 龐樂沒臉紅,關夏都聽的有些臉紅了,她原以為龐樂會挨罵,誰知道龐樂媽媽一點都沒生氣,還欣慰的拍了拍龐樂的腦袋說:“你還年輕,確實應該多找幾個再考慮結婚的事,不然經驗太少,萬一被男人騙了怎么辦,我倒不怕你過的不好,我就是擔心你一個控制不住,把老公打死了,到時候一把年紀再去坐牢,我也不指望你找個像你爸那樣的,但凡有你爸個十分之一,我也放心了。” 關夏看的目瞪口呆,龐樂有些不耐煩的說:“我又不是傻子,怎么會被人輕易騙,你放心吧,我還小呢,才不會考慮結婚的事。” “那行,”龐樂媽媽笑呵呵的說:“那我就放心了,那你帶你朋友玩兒去吧,我回家了,最近難得放假,我打算去菜市場轉轉,等買完了菜,再順道接你爸下班回家。” 說完龐樂媽媽笑著跟關夏打了個招呼,就從龐齊身上搜出車鑰匙,快樂的走遠了。 關夏目送著龐樂媽媽走遠,心生敬仰,難怪龐樂這么灑脫,原來都是受她媽媽的遺傳和影響。 武館參觀完了,架也打過了,龐齊處理了一下臉上和身上的傷口,找到兩人說:“快中午了,找個地兒吃飯吧,然后我送你們回家。” 龐齊說著話就牽動了臉上的傷口,忍不住嘶了一聲,然后幽怨的看著龐樂,“姐,說好打人不打臉的,怎么你每次都不講信用,非要在我臉上留下傷口,我看你是借機報復,想把我打成豬頭吧。” 龐樂瞥了一眼龐齊道:“媽都沒說什么,你就少嚷嚷,真是白長了這么大一個子和一張好臉,一把年紀了,連個女朋友都找不來,還怕疼,你說媽要你有什么用?連給我提個行李箱都費勁。” 龐齊一臉憋屈,想反駁,但嘴巴張了張,又閉上了,認命的在前面帶路,“走吧,這個點了,關夏姐該餓了,我們去吃飯。” 提到關夏,龐樂就恢復了一張笑臉,攬著關夏興致勃勃的往武館外走著。 武館的位置不太靠近市中心,但也不是偏僻地方,附近不止有商場醫院,也有小吃街和非常多的餐飲店。 龐齊熟門熟路的帶著她們穿街躥巷,很快來到一個門面比較隱蔽的私房菜。 龐樂一邊帶著關夏往小巷深處走,一邊說:“這家私房菜館開了許多年了,祖上傳下來的手藝,存在的時間也就比我外公那間武館短一點點,聽說祖上還出過當御廚的能人,當然都是謠傳,誰也不知道真假,不過那家菜確實挺好吃的,你嘗嘗,要是味道還行,等我們走前就再來吃一頓。” 關夏一開始聽的認真,還滿眼期待,但聽著聽著,她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前方不遠處向她們迎面走來的一個中年男人吸引走了。 那個中年男人四十多歲的年紀,頭發已經謝了頂,還挺了個穿著厚外套都遮不住的大肚子,身邊還走著一個差不多年紀的女人,兩人說說笑笑的,絲毫都沒注意到關夏她們。 跟關夏一起查了那么多案子,龐樂很快就察覺到了關夏的不對,只看了那個中年男人一眼,就心里有了數,拍了一下龐齊說:“我早上讓你帶的東西,你帶了嗎?” 龐齊雖然有點莫名其妙,但還是聳了聳肩上背著的雙肩包,說:“帶了,怎么了,要用?” 龐樂神情自若的嗯了一聲,又神神秘秘的在龐齊耳邊道:“別說姐對你不好,一會兒帶你見見神場面。” 龐齊被龐樂忽悠多了,一點兒都不信,但未免挨揍,面上還是裝出一副期待的表情來。 跟那對中年男女擦身而過,一直到走進x餐廳包廂,關夏才笑了一聲看著龐樂道:“得,來活了,真是沒想到,這才第二天,就被我碰著了。” “能在茫茫人海中碰到你,也是那家伙的報應。”龐樂也一邊笑,一邊從龐齊背著的包中掏出了繪畫本。 龐齊不明所以,關夏和龐樂都笑的開心,趁著龐齊點菜的功夫,很快就將一張素描畫畫好了。 龐齊到這會兒才看出點名堂,看著素描畫說:“這是剛才咱們在巷子里碰到的中年男人?他怎么了?有什么特別的?” “不是個好人,”龐樂掏出手機隨口說了一句,然后拍了個照開始發消息,“幸好這次是跟我回家,我在這邊警局有熟人,你們等著看,咱們說不定吃頓飯的功夫,人就逮著了。” 龐齊這才聽明白,有些驚呼的道:“剛才那個是個犯罪分子?” 龐樂嗯了一聲,歪著腦袋道:“不然你以為你姐之前半年忙什么呢,都拜你關夏姐所賜,她現在可是警方系統內的香餑餑。” 說到案子,關夏倒是想起來一件事,上次在李家村看到的另外三個纏有血色的靈魂光團,伍楊的案子結束后一直沒來的及去處理,如今眼見著要翻年了,該抽個空過去查查究竟怎么回事了。 龐樂和龐齊一個說,一個聽,吹的關夏厲害到幾乎不是人,關夏插話了好幾次,總算打斷了龐樂吹噓她豐功偉績的行為。 就這會兒時間,聽的關夏臉都紅了,龐樂和龐齊還都意猶未盡的。 又吃了一頓大餐,果然不出龐樂所料,一頓飯剛吃完,剛才那個中年男人的結果就出來了。 龐樂放下筷子眼睛明亮興致勃勃的說:“是個b逃,我就說關夏出馬,絕不會錯,看我果然沒說錯吧?” 龐齊點著頭,或許是受到了精神沖擊,竟然用崇敬的眼神看著關夏。 關夏實在受不了這種眼神,趕緊岔開話題道:“對了龐樂,我突然想起來之前在李家村看到的一點不對勁,打算過幾天喊上許年一起回李家村看看,你要回去嗎?” 龐樂早就等著這一天,聞言立即坐直了,興奮的直點頭,“要要要,歇了兩個多月,我早就無聊了,就等著你這句話呢。” 龐樂說著還盤算起來,“季姐去不了,但可以叫上仲小雨,還有陸聽楓,這么算下來,不是跟以前差不多?也算是團建了,我們回去的時候還可以順道去看看李淼,也不知道她現在怎么樣了,說起來這個姑娘也夠可憐的,現在李豐坐了牢,也不知道對她影響大不大,我記著她是個老師,別因為李豐,再把工作丟了。” 關夏也對李淼印象深刻,那個喜歡穿紅裙子披著頭發坐秋千的女孩,原本父母疼愛,家庭和睦,要不是伍楊,會有一個很好的未來,但可惜因為伍楊的私心,一切都被改變了。 關夏惆悵的嘆息了一聲,很快又拋到腦后,看看龐樂明艷的臉,又看看窗外蔚藍的天空,只覺得不管做什么,都很幸福,是她想象過,也一直在追求的渴望著的幸福。 自從回到永泉市后,關夏總是會不由自主的笑出聲,所有的事情都解決了,現在的她有錢有事業有好朋友有男朋友還有愛好,簡直是人生想要的東西她全都有了。 現在再回想從前拼命堅持的日子,突然就覺得很值得,也慶幸自己從沒放棄,一直在堅持,這才讓她有所得。 果然在人迷茫時,只要堅持就是對的,時間會給她獲得。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