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關夏吃飯的動作一頓,龐樂也停住了筷子,轉頭看著龐齊道:“有人打你了?不過你怎么知道是我得罪的而不是你得罪的,我現在就開個健身房,休息的時間頂多跑到山里玩一玩,哪有空得罪人,我懷疑是你得罪了人不想承認冤枉我。” 龐樂說著還跟她媽告狀,“媽,你看他,我這剛回家就想往我頭上扣黑鍋,我看是他得罪了人怕挨打所以才甩鍋給我。” 龐樂媽媽顯然習慣了兩人經常惹事,吃飯的動作不停,只是表情嚴肅了一點,喝問,“到底怎么回事,龐齊你說。” 龐齊一臉委屈加懊悔的表情,扒飯的動作都放慢了許多,委屈巴巴的道:“就前段時間,9月底的時候,有一回爸不是釣了條大魚,喊我回來吃嗎?我吃完本來是在家睡的,結果睡到半夜想起來武館有點事兒,就凌晨四點來鐘的時候收拾了一下打算回武館,剛下樓,就碰到一個女人不分青紅皂白的朝我捅了過來,我嚇了一跳,一揮手一抬腳就給她踹到墻上去了,后來還是媽你報的警來著。” 龐樂媽媽也想起來,恍然說道:“哦,這個事兒啊,時間太久遠我都給忘了,確實有這么回事,當時我們就分析了,龐齊,你弟,別說得罪女人了,身邊連個女性朋友都沒有,武館里也都是一群光棍,我們想來想去都想不出她能得罪誰讓一個女人想殺她,所以我們猜,應該是你搞的事兒。” 龐樂媽媽頓時正襟危坐,一副從實招來的嚴厲表情。 從龐齊說到9月底的時候,關夏和龐樂就隱隱約約意識到了什么,等龐齊說完,兩人更是對視了一眼,龐樂看著她媽含糊的說:“確實是我這邊的原因,不過不是我得罪人啊,是我見義勇為去了,同伙的不服氣,找人報復我呢,就龐齊將人踢到墻上那晚,也有人來殺我們呢,不過我是誰啊,三下五除二就解決了,現在人都在牢里了,媽你放心,這事兒已經解決了,不會有以后了。” 龐樂媽媽松了口氣,但還是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眼女兒,確定沒缺胳膊少腿身上露出來的地方也沒多出塊兒疤,才沒好氣的道:“你這孩子,打小就這死樣子,怎么說都不改,也不知道隨誰,剛巧你回來了,也省的我讓你弟過去找你,那明天,你和你弟上武館走一趟,讓我看看你現在的身手生疏了沒有,要是連你弟都打不過,那這次回來你短時間內可別想回去了,不把你弟打的滿地找牙,你敢回去我打斷你的腿。” 龐樂媽媽說的疾言厲色,龐樂卻聽的一點都不怕,還沖關夏擠眉弄眼的做了個鬼臉,只有龐齊苦著一張臉,認命的低頭繼續扒飯。 關夏直看的大開了眼界,她就說龐樂怎么這么膽大包天,敢情她媽看似勸阻,實則推波助瀾啊,生怕女兒在外面吃虧,拼命訓練她的武力,可不算是推波助瀾嗎? 吃了一頓豐盛又精彩的飯,關夏第二天果然跟龐樂龐齊還有她媽媽一起去了武館。 出人意料又預料之中的是,武館面積確實占地挺大,還頗有點古色古香,但讓關夏沒想到的是,武館里面成年成員不多,盡是些孩子,大到十幾歲,小到小蘿卜頭,分成不同年齡段各自由一名或青年,或中年人領著嘿嘿哈哈的練著基本功。 注意到關夏的表情異樣,龐樂笑道:“沒想到吧?你是不是以為我弟的武館就跟電視劇里似的,一堆健壯的漢子打著赤膊打來打去?” 關夏不太想承認,但還是老實的點點頭。 龐樂一摟關夏的肩膀說:“那是很久之前的老黃歷了,估計得外公的爺爺的時候吧,那時候大多數人飯都吃不飽,哪有空閑時間和精力練武,不像現在,或許是看多了武俠劇,又或者是望子成龍望女成鳳,總會有家長主動或者孩子嚷嚷著要來學武,就我的記憶中,我外公收下的徒弟沒有一百也得有八十,這么多練了多年武藝的人,要全都留在武館,怎么養的起,所以只要出師了,就會各自找出路,有的去我媽的安保公司當個保安或者保鏢,有的還考編去當體育老師了,再夸張的,去闖娛樂圈了,不過混的不咋地,基本都給人當武替呢。” 關夏還是第一次聽龐樂說這些,不禁聽的十分認真。 龐樂說著說著得意起來,“要說最出息的,還得是我,世界冠軍啊,我外公雖然嫌棄我,但我還是武館的一面響當當的招牌,反正這附近主動前來學武的,都是沖著我這個招牌來的。” 關夏看著龐樂神采飛揚的樣子,由衷的笑了起來,她第一次認識龐樂的時候就覺得她很厲害,明明穿著魚尾裙高跟鞋,但愣是一個扭身輕描淡寫的就將性騷擾她們的人摔在了地上,當時她就覺得,這世上怎么會有這么漂亮又這么英姿颯爽的女孩子,別說陸聽楓,要是她換個性別,說不定也早就傾心于龐樂了。 帶著關夏在武館里轉了一圈,龐樂很快找了個房間換了身輕便的衣服出來,然后挑釁的沖龐齊勾了勾手指,就躍上了擂臺。 關夏認識龐樂這么久,也見過龐齊兩次,但看兩人打架還真是第一次。 她看不懂,只覺得兩人打的你我來往讓人看的眼花繚亂的,很多動作簡直快挑戰了人體極限,關夏都難以想像,人怎么可能柔軟到這個程度。 也不知道打了多久,關夏只知道龐齊看著人高馬大,力道很足,但論技巧著實不是龐樂的對手,最后在一片喝彩聲中,龐樂狠狠的將龐齊摔在地上制住,直到龐齊認輸,才一甩頭發將人松開。 龐樂從擂臺上翻下來,龐樂媽媽走過去拍了拍她的肩膀說:“不錯,人雖然在外面,但身手保持的不錯,不過你的力道好像比從前弱了點,你最近是不是疏于鍛煉?” 龐樂一點都沒有不好意思的說:“沒,一直鍛煉著,就是最近剛找了個男朋友,還新鮮著,鍛煉的時間沒那么長。” 龐樂沒臉紅,關夏都聽的有些臉紅了,她原以為龐樂會挨罵,誰知道龐樂媽媽一點都沒生氣,還欣慰的拍了拍龐樂的腦袋說:“你還年輕,確實應該多找幾個再考慮結婚的事,不然經驗太少,萬一被男人騙了怎么辦,我倒不怕你過的不好,我就是擔心你一個控制不住,把老公打死了,到時候一把年紀再去坐牢,我也不指望你找個像你爸那樣的,但凡有你爸個十分之一,我也放心了。” 關夏看的目瞪口呆,龐樂有些不耐煩的說:“我又不是傻子,怎么會被人輕易騙,你放心吧,我還小呢,才不會考慮結婚的事。” “那行,”龐樂媽媽笑呵呵的說:“那我就放心了,那你帶你朋友玩兒去吧,我回家了,最近難得放假,我打算去菜市場轉轉,等買完了菜,再順道接你爸下班回家。” 說完龐樂媽媽笑著跟關夏打了個招呼,就從龐齊身上搜出車鑰匙,快樂的走遠了。 關夏目送著龐樂媽媽走遠,心生敬仰,難怪龐樂這么灑脫,原來都是受她媽媽的遺傳和影響。 武館參觀完了,架也打過了,龐齊處理了一下臉上和身上的傷口,找到兩人說:“快中午了,找個地兒吃飯吧,然后我送你們回家。” 龐齊說著話就牽動了臉上的傷口,忍不住嘶了一聲,然后幽怨的看著龐樂,“姐,說好打人不打臉的,怎么你每次都不講信用,非要在我臉上留下傷口,我看你是借機報復,想把我打成豬頭吧。” 龐樂瞥了一眼龐齊道:“媽都沒說什么,你就少嚷嚷,真是白長了這么大一個子和一張好臉,一把年紀了,連個女朋友都找不來,還怕疼,你說媽要你有什么用?連給我提個行李箱都費勁。” 龐齊一臉憋屈,想反駁,但嘴巴張了張,又閉上了,認命的在前面帶路,“走吧,這個點了,關夏姐該餓了,我們去吃飯。” 提到關夏,龐樂就恢復了一張笑臉,攬著關夏興致勃勃的往武館外走著。 武館的位置不太靠近市中心,但也不是偏僻地方,附近不止有商場醫院,也有小吃街和非常多的餐飲店。 龐齊熟門熟路的帶著她們穿街躥巷,很快來到一個門面比較隱蔽的私房菜。 龐樂一邊帶著關夏往小巷深處走,一邊說:“這家私房菜館開了許多年了,祖上傳下來的手藝,存在的時間也就比我外公那間武館短一點點,聽說祖上還出過當御廚的能人,當然都是謠傳,誰也不知道真假,不過那家菜確實挺好吃的,你嘗嘗,要是味道還行,等我們走前就再來吃一頓。” 關夏一開始聽的認真,還滿眼期待,但聽著聽著,她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前方不遠處向她們迎面走來的一個中年男人吸引走了。 那個中年男人四十多歲的年紀,頭發已經謝了頂,還挺了個穿著厚外套都遮不住的大肚子,身邊還走著一個差不多年紀的女人,兩人說說笑笑的,絲毫都沒注意到關夏她們。 跟關夏一起查了那么多案子,龐樂很快就察覺到了關夏的不對,只看了那個中年男人一眼,就心里有了數,拍了一下龐齊說:“我早上讓你帶的東西,你帶了嗎?” 龐齊雖然有點莫名其妙,但還是聳了聳肩上背著的雙肩包,說:“帶了,怎么了,要用?” 龐樂神情自若的嗯了一聲,又神神秘秘的在龐齊耳邊道:“別說姐對你不好,一會兒帶你見見神場面。” 龐齊被龐樂忽悠多了,一點兒都不信,但未免挨揍,面上還是裝出一副期待的表情來。 跟那對中年男女擦身而過,一直到走進x餐廳包廂,關夏才笑了一聲看著龐樂道:“得,來活了,真是沒想到,這才第二天,就被我碰著了。” “能在茫茫人海中碰到你,也是那家伙的報應。”龐樂也一邊笑,一邊從龐齊背著的包中掏出了繪畫本。 龐齊不明所以,關夏和龐樂都笑的開心,趁著龐齊點菜的功夫,很快就將一張素描畫畫好了。 龐齊到這會兒才看出點名堂,看著素描畫說:“這是剛才咱們在巷子里碰到的中年男人?他怎么了?有什么特別的?” “不是個好人,”龐樂掏出手機隨口說了一句,然后拍了個照開始發消息,“幸好這次是跟我回家,我在這邊警局有熟人,你們等著看,咱們說不定吃頓飯的功夫,人就逮著了。” 龐齊這才聽明白,有些驚呼的道:“剛才那個是個犯罪分子?” 龐樂嗯了一聲,歪著腦袋道:“不然你以為你姐之前半年忙什么呢,都拜你關夏姐所賜,她現在可是警方系統內的香餑餑。” 說到案子,關夏倒是想起來一件事,上次在李家村看到的另外三個纏有血色的靈魂光團,伍楊的案子結束后一直沒來的及去處理,如今眼見著要翻年了,該抽個空過去查查究竟怎么回事了。 龐樂和龐齊一個說,一個聽,吹的關夏厲害到幾乎不是人,關夏插話了好幾次,總算打斷了龐樂吹噓她豐功偉績的行為。 就這會兒時間,聽的關夏臉都紅了,龐樂和龐齊還都意猶未盡的。 又吃了一頓大餐,果然不出龐樂所料,一頓飯剛吃完,剛才那個中年男人的結果就出來了。 龐樂放下筷子眼睛明亮興致勃勃的說:“是個b逃,我就說關夏出馬,絕不會錯,看我果然沒說錯吧?” 龐齊點著頭,或許是受到了精神沖擊,竟然用崇敬的眼神看著關夏。 關夏實在受不了這種眼神,趕緊岔開話題道:“對了龐樂,我突然想起來之前在李家村看到的一點不對勁,打算過幾天喊上許年一起回李家村看看,你要回去嗎?” 龐樂早就等著這一天,聞言立即坐直了,興奮的直點頭,“要要要,歇了兩個多月,我早就無聊了,就等著你這句話呢。” 龐樂說著還盤算起來,“季姐去不了,但可以叫上仲小雨,還有陸聽楓,這么算下來,不是跟以前差不多?也算是團建了,我們回去的時候還可以順道去看看李淼,也不知道她現在怎么樣了,說起來這個姑娘也夠可憐的,現在李豐坐了牢,也不知道對她影響大不大,我記著她是個老師,別因為李豐,再把工作丟了。” 關夏也對李淼印象深刻,那個喜歡穿紅裙子披著頭發坐秋千的女孩,原本父母疼愛,家庭和睦,要不是伍楊,會有一個很好的未來,但可惜因為伍楊的私心,一切都被改變了。 關夏惆悵的嘆息了一聲,很快又拋到腦后,看看龐樂明艷的臉,又看看窗外蔚藍的天空,只覺得不管做什么,都很幸福,是她想象過,也一直在追求的渴望著的幸福。 自從回到永泉市后,關夏總是會不由自主的笑出聲,所有的事情都解決了,現在的她有錢有事業有好朋友有男朋友還有愛好,簡直是人生想要的東西她全都有了。 現在再回想從前拼命堅持的日子,突然就覺得很值得,也慶幸自己從沒放棄,一直在堅持,這才讓她有所得。 果然在人迷茫時,只要堅持就是對的,時間會給她獲得。 龐齊很年輕,正是能吃的時候,狼吞虎咽的扒著飯,對關夏來說撐死也吃不完的一碗米飯只眨眼功夫就下了肚,盛第二碗的時候想起了什么,看了龐樂一眼問,“對了姐,你前段時間是不是得罪人了。” 關夏吃飯的動作一頓,龐樂也停住了筷子,轉頭看著龐齊道:“有人打你了?不過你怎么知道是我得罪的而不是你得罪的,我現在就開個健身房,休息的時間頂多跑到山里玩一玩,哪有空得罪人,我懷疑是你得罪了人不想承認冤枉我。” 龐樂說著還跟她媽告狀,“媽,你看他,我這剛回家就想往我頭上扣黑鍋,我看是他得罪了人怕挨打所以才甩鍋給我。” 龐樂媽媽顯然習慣了兩人經常惹事,吃飯的動作不停,只是表情嚴肅了一點,喝問,“到底怎么回事,龐齊你說。” 龐齊一臉委屈加懊悔的表情,扒飯的動作都放慢了許多,委屈巴巴的道:“就前段時間,9月底的時候,有一回爸不是釣了條大魚,喊我回來吃嗎?我吃完本來是在家睡的,結果睡到半夜想起來武館有點事兒,就凌晨四點來鐘的時候收拾了一下打算回武館,剛下樓,就碰到一個女人不分青紅皂白的朝我捅了過來,我嚇了一跳,一揮手一抬腳就給她踹到墻上去了,后來還是媽你報的警來著。” 龐樂媽媽也想起來,恍然說道:“哦,這個事兒啊,時間太久遠我都給忘了,確實有這么回事,當時我們就分析了,龐齊,你弟,別說得罪女人了,身邊連個女性朋友都沒有,武館里也都是一群光棍,我們想來想去都想不出她能得罪誰讓一個女人想殺她,所以我們猜,應該是你搞的事兒。” 龐樂媽媽頓時正襟危坐,一副從實招來的嚴厲表情。 從龐齊說到9月底的時候,關夏和龐樂就隱隱約約意識到了什么,等龐齊說完,兩人更是對視了一眼,龐樂看著她媽含糊的說:“確實是我這邊的原因,不過不是我得罪人啊,是我見義勇為去了,同伙的不服氣,找人報復我呢,就龐齊將人踢到墻上那晚,也有人來殺我們呢,不過我是誰啊,三下五除二就解決了,現在人都在牢里了,媽你放心,這事兒已經解決了,不會有以后了。” 龐樂媽媽松了口氣,但還是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眼女兒,確定沒缺胳膊少腿身上露出來的地方也沒多出塊兒疤,才沒好氣的道:“你這孩子,打小就這死樣子,怎么說都不改,也不知道隨誰,剛巧你回來了,也省的我讓你弟過去找你,那明天,你和你弟上武館走一趟,讓我看看你現在的身手生疏了沒有,要是連你弟都打不過,那這次回來你短時間內可別想回去了,不把你弟打的滿地找牙,你敢回去我打斷你的腿。” 龐樂媽媽說的疾言厲色,龐樂卻聽的一點都不怕,還沖關夏擠眉弄眼的做了個鬼臉,只有龐齊苦著一張臉,認命的低頭繼續扒飯。 關夏直看的大開了眼界,她就說龐樂怎么這么膽大包天,敢情她媽看似勸阻,實則推波助瀾啊,生怕女兒在外面吃虧,拼命訓練她的武力,可不算是推波助瀾嗎? 吃了一頓豐盛又精彩的飯,關夏第二天果然跟龐樂龐齊還有她媽媽一起去了武館。 出人意料又預料之中的是,武館面積確實占地挺大,還頗有點古色古香,但讓關夏沒想到的是,武館里面成年成員不多,盡是些孩子,大到十幾歲,小到小蘿卜頭,分成不同年齡段各自由一名或青年,或中年人領著嘿嘿哈哈的練著基本功。 注意到關夏的表情異樣,龐樂笑道:“沒想到吧?你是不是以為我弟的武館就跟電視劇里似的,一堆健壯的漢子打著赤膊打來打去?” 關夏不太想承認,但還是老實的點點頭。 龐樂一摟關夏的肩膀說:“那是很久之前的老黃歷了,估計得外公的爺爺的時候吧,那時候大多數人飯都吃不飽,哪有空閑時間和精力練武,不像現在,或許是看多了武俠劇,又或者是望子成龍望女成鳳,總會有家長主動或者孩子嚷嚷著要來學武,就我的記憶中,我外公收下的徒弟沒有一百也得有八十,這么多練了多年武藝的人,要全都留在武館,怎么養的起,所以只要出師了,就會各自找出路,有的去我媽的安保公司當個保安或者保鏢,有的還考編去當體育老師了,再夸張的,去闖娛樂圈了,不過混的不咋地,基本都給人當武替呢。” 關夏還是第一次聽龐樂說這些,不禁聽的十分認真。 龐樂說著說著得意起來,“要說最出息的,還得是我,世界冠軍啊,我外公雖然嫌棄我,但我還是武館的一面響當當的招牌,反正這附近主動前來學武的,都是沖著我這個招牌來的。” 關夏看著龐樂神采飛揚的樣子,由衷的笑了起來,她第一次認識龐樂的時候就覺得她很厲害,明明穿著魚尾裙高跟鞋,但愣是一個扭身輕描淡寫的就將性騷擾她們的人摔在了地上,當時她就覺得,這世上怎么會有這么漂亮又這么英姿颯爽的女孩子,別說陸聽楓,要是她換個性別,說不定也早就傾心于龐樂了。 帶著關夏在武館里轉了一圈,龐樂很快找了個房間換了身輕便的衣服出來,然后挑釁的沖龐齊勾了勾手指,就躍上了擂臺。 關夏認識龐樂這么久,也見過龐齊兩次,但看兩人打架還真是第一次。 她看不懂,只覺得兩人打的你我來往讓人看的眼花繚亂的,很多動作簡直快挑戰了人體極限,關夏都難以想像,人怎么可能柔軟到這個程度。 也不知道打了多久,關夏只知道龐齊看著人高馬大,力道很足,但論技巧著實不是龐樂的對手,最后在一片喝彩聲中,龐樂狠狠的將龐齊摔在地上制住,直到龐齊認輸,才一甩頭發將人松開。 龐樂從擂臺上翻下來,龐樂媽媽走過去拍了拍她的肩膀說:“不錯,人雖然在外面,但身手保持的不錯,不過你的力道好像比從前弱了點,你最近是不是疏于鍛煉?” 龐樂一點都沒有不好意思的說:“沒,一直鍛煉著,就是最近剛找了個男朋友,還新鮮著,鍛煉的時間沒那么長。” 龐樂沒臉紅,關夏都聽的有些臉紅了,她原以為龐樂會挨罵,誰知道龐樂媽媽一點都沒生氣,還欣慰的拍了拍龐樂的腦袋說:“你還年輕,確實應該多找幾個再考慮結婚的事,不然經驗太少,萬一被男人騙了怎么辦,我倒不怕你過的不好,我就是擔心你一個控制不住,把老公打死了,到時候一把年紀再去坐牢,我也不指望你找個像你爸那樣的,但凡有你爸個十分之一,我也放心了。” 關夏看的目瞪口呆,龐樂有些不耐煩的說:“我又不是傻子,怎么會被人輕易騙,你放心吧,我還小呢,才不會考慮結婚的事。” “那行,”龐樂媽媽笑呵呵的說:“那我就放心了,那你帶你朋友玩兒去吧,我回家了,最近難得放假,我打算去菜市場轉轉,等買完了菜,再順道接你爸下班回家。” 說完龐樂媽媽笑著跟關夏打了個招呼,就從龐齊身上搜出車鑰匙,快樂的走遠了。 關夏目送著龐樂媽媽走遠,心生敬仰,難怪龐樂這么灑脫,原來都是受她媽媽的遺傳和影響。 武館參觀完了,架也打過了,龐齊處理了一下臉上和身上的傷口,找到兩人說:“快中午了,找個地兒吃飯吧,然后我送你們回家。” 龐齊說著話就牽動了臉上的傷口,忍不住嘶了一聲,然后幽怨的看著龐樂,“姐,說好打人不打臉的,怎么你每次都不講信用,非要在我臉上留下傷口,我看你是借機報復,想把我打成豬頭吧。” 龐樂瞥了一眼龐齊道:“媽都沒說什么,你就少嚷嚷,真是白長了這么大一個子和一張好臉,一把年紀了,連個女朋友都找不來,還怕疼,你說媽要你有什么用?連給我提個行李箱都費勁。” 龐齊一臉憋屈,想反駁,但嘴巴張了張,又閉上了,認命的在前面帶路,“走吧,這個點了,關夏姐該餓了,我們去吃飯。” 提到關夏,龐樂就恢復了一張笑臉,攬著關夏興致勃勃的往武館外走著。 武館的位置不太靠近市中心,但也不是偏僻地方,附近不止有商場醫院,也有小吃街和非常多的餐飲店。 龐齊熟門熟路的帶著她們穿街躥巷,很快來到一個門面比較隱蔽的私房菜。 龐樂一邊帶著關夏往小巷深處走,一邊說:“這家私房菜館開了許多年了,祖上傳下來的手藝,存在的時間也就比我外公那間武館短一點點,聽說祖上還出過當御廚的能人,當然都是謠傳,誰也不知道真假,不過那家菜確實挺好吃的,你嘗嘗,要是味道還行,等我們走前就再來吃一頓。” 關夏一開始聽的認真,還滿眼期待,但聽著聽著,她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前方不遠處向她們迎面走來的一個中年男人吸引走了。 那個中年男人四十多歲的年紀,頭發已經謝了頂,還挺了個穿著厚外套都遮不住的大肚子,身邊還走著一個差不多年紀的女人,兩人說說笑笑的,絲毫都沒注意到關夏她們。 跟關夏一起查了那么多案子,龐樂很快就察覺到了關夏的不對,只看了那個中年男人一眼,就心里有了數,拍了一下龐齊說:“我早上讓你帶的東西,你帶了嗎?” 龐齊雖然有點莫名其妙,但還是聳了聳肩上背著的雙肩包,說:“帶了,怎么了,要用?” 龐樂神情自若的嗯了一聲,又神神秘秘的在龐齊耳邊道:“別說姐對你不好,一會兒帶你見見神場面。” 龐齊被龐樂忽悠多了,一點兒都不信,但未免挨揍,面上還是裝出一副期待的表情來。 跟那對中年男女擦身而過,一直到走進x餐廳包廂,關夏才笑了一聲看著龐樂道:“得,來活了,真是沒想到,這才第二天,就被我碰著了。” “能在茫茫人海中碰到你,也是那家伙的報應。”龐樂也一邊笑,一邊從龐齊背著的包中掏出了繪畫本。 龐齊不明所以,關夏和龐樂都笑的開心,趁著龐齊點菜的功夫,很快就將一張素描畫畫好了。 龐齊到這會兒才看出點名堂,看著素描畫說:“這是剛才咱們在巷子里碰到的中年男人?他怎么了?有什么特別的?” “不是個好人,”龐樂掏出手機隨口說了一句,然后拍了個照開始發消息,“幸好這次是跟我回家,我在這邊警局有熟人,你們等著看,咱們說不定吃頓飯的功夫,人就逮著了。” 龐齊這才聽明白,有些驚呼的道:“剛才那個是個犯罪分子?” 龐樂嗯了一聲,歪著腦袋道:“不然你以為你姐之前半年忙什么呢,都拜你關夏姐所賜,她現在可是警方系統內的香餑餑。” 說到案子,關夏倒是想起來一件事,上次在李家村看到的另外三個纏有血色的靈魂光團,伍楊的案子結束后一直沒來的及去處理,如今眼見著要翻年了,該抽個空過去查查究竟怎么回事了。 龐樂和龐齊一個說,一個聽,吹的關夏厲害到幾乎不是人,關夏插話了好幾次,總算打斷了龐樂吹噓她豐功偉績的行為。 就這會兒時間,聽的關夏臉都紅了,龐樂和龐齊還都意猶未盡的。 又吃了一頓大餐,果然不出龐樂所料,一頓飯剛吃完,剛才那個中年男人的結果就出來了。 龐樂放下筷子眼睛明亮興致勃勃的說:“是個b逃,我就說關夏出馬,絕不會錯,看我果然沒說錯吧?” 龐齊點著頭,或許是受到了精神沖擊,竟然用崇敬的眼神看著關夏。 關夏實在受不了這種眼神,趕緊岔開話題道:“對了龐樂,我突然想起來之前在李家村看到的一點不對勁,打算過幾天喊上許年一起回李家村看看,你要回去嗎?” 龐樂早就等著這一天,聞言立即坐直了,興奮的直點頭,“要要要,歇了兩個多月,我早就無聊了,就等著你這句話呢。” 龐樂說著還盤算起來,“季姐去不了,但可以叫上仲小雨,還有陸聽楓,這么算下來,不是跟以前差不多?也算是團建了,我們回去的時候還可以順道去看看李淼,也不知道她現在怎么樣了,說起來這個姑娘也夠可憐的,現在李豐坐了牢,也不知道對她影響大不大,我記著她是個老師,別因為李豐,再把工作丟了。” 關夏也對李淼印象深刻,那個喜歡穿紅裙子披著頭發坐秋千的女孩,原本父母疼愛,家庭和睦,要不是伍楊,會有一個很好的未來,但可惜因為伍楊的私心,一切都被改變了。 關夏惆悵的嘆息了一聲,很快又拋到腦后,看看龐樂明艷的臉,又看看窗外蔚藍的天空,只覺得不管做什么,都很幸福,是她想象過,也一直在追求的渴望著的幸福。 自從回到永泉市后,關夏總是會不由自主的笑出聲,所有的事情都解決了,現在的她有錢有事業有好朋友有男朋友還有愛好,簡直是人生想要的東西她全都有了。 現在再回想從前拼命堅持的日子,突然就覺得很值得,也慶幸自己從沒放棄,一直在堅持,這才讓她有所得。 果然在人迷茫時,只要堅持就是對的,時間會給她獲得。 龐齊很年輕,正是能吃的時候,狼吞虎咽的扒著飯,對關夏來說撐死也吃不完的一碗米飯只眨眼功夫就下了肚,盛第二碗的時候想起了什么,看了龐樂一眼問,“對了姐,你前段時間是不是得罪人了。” 關夏吃飯的動作一頓,龐樂也停住了筷子,轉頭看著龐齊道:“有人打你了?不過你怎么知道是我得罪的而不是你得罪的,我現在就開個健身房,休息的時間頂多跑到山里玩一玩,哪有空得罪人,我懷疑是你得罪了人不想承認冤枉我。” 龐樂說著還跟她媽告狀,“媽,你看他,我這剛回家就想往我頭上扣黑鍋,我看是他得罪了人怕挨打所以才甩鍋給我。” 龐樂媽媽顯然習慣了兩人經常惹事,吃飯的動作不停,只是表情嚴肅了一點,喝問,“到底怎么回事,龐齊你說。” 龐齊一臉委屈加懊悔的表情,扒飯的動作都放慢了許多,委屈巴巴的道:“就前段時間,9月底的時候,有一回爸不是釣了條大魚,喊我回來吃嗎?我吃完本來是在家睡的,結果睡到半夜想起來武館有點事兒,就凌晨四點來鐘的時候收拾了一下打算回武館,剛下樓,就碰到一個女人不分青紅皂白的朝我捅了過來,我嚇了一跳,一揮手一抬腳就給她踹到墻上去了,后來還是媽你報的警來著。” 龐樂媽媽也想起來,恍然說道:“哦,這個事兒啊,時間太久遠我都給忘了,確實有這么回事,當時我們就分析了,龐齊,你弟,別說得罪女人了,身邊連個女性朋友都沒有,武館里也都是一群光棍,我們想來想去都想不出她能得罪誰讓一個女人想殺她,所以我們猜,應該是你搞的事兒。” 龐樂媽媽頓時正襟危坐,一副從實招來的嚴厲表情。 從龐齊說到9月底的時候,關夏和龐樂就隱隱約約意識到了什么,等龐齊說完,兩人更是對視了一眼,龐樂看著她媽含糊的說:“確實是我這邊的原因,不過不是我得罪人啊,是我見義勇為去了,同伙的不服氣,找人報復我呢,就龐齊將人踢到墻上那晚,也有人來殺我們呢,不過我是誰啊,三下五除二就解決了,現在人都在牢里了,媽你放心,這事兒已經解決了,不會有以后了。” 龐樂媽媽松了口氣,但還是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眼女兒,確定沒缺胳膊少腿身上露出來的地方也沒多出塊兒疤,才沒好氣的道:“你這孩子,打小就這死樣子,怎么說都不改,也不知道隨誰,剛巧你回來了,也省的我讓你弟過去找你,那明天,你和你弟上武館走一趟,讓我看看你現在的身手生疏了沒有,要是連你弟都打不過,那這次回來你短時間內可別想回去了,不把你弟打的滿地找牙,你敢回去我打斷你的腿。” 龐樂媽媽說的疾言厲色,龐樂卻聽的一點都不怕,還沖關夏擠眉弄眼的做了個鬼臉,只有龐齊苦著一張臉,認命的低頭繼續扒飯。 關夏直看的大開了眼界,她就說龐樂怎么這么膽大包天,敢情她媽看似勸阻,實則推波助瀾啊,生怕女兒在外面吃虧,拼命訓練她的武力,可不算是推波助瀾嗎? 吃了一頓豐盛又精彩的飯,關夏第二天果然跟龐樂龐齊還有她媽媽一起去了武館。 出人意料又預料之中的是,武館面積確實占地挺大,還頗有點古色古香,但讓關夏沒想到的是,武館里面成年成員不多,盡是些孩子,大到十幾歲,小到小蘿卜頭,分成不同年齡段各自由一名或青年,或中年人領著嘿嘿哈哈的練著基本功。 注意到關夏的表情異樣,龐樂笑道:“沒想到吧?你是不是以為我弟的武館就跟電視劇里似的,一堆健壯的漢子打著赤膊打來打去?” 關夏不太想承認,但還是老實的點點頭。 龐樂一摟關夏的肩膀說:“那是很久之前的老黃歷了,估計得外公的爺爺的時候吧,那時候大多數人飯都吃不飽,哪有空閑時間和精力練武,不像現在,或許是看多了武俠劇,又或者是望子成龍望女成鳳,總會有家長主動或者孩子嚷嚷著要來學武,就我的記憶中,我外公收下的徒弟沒有一百也得有八十,這么多練了多年武藝的人,要全都留在武館,怎么養的起,所以只要出師了,就會各自找出路,有的去我媽的安保公司當個保安或者保鏢,有的還考編去當體育老師了,再夸張的,去闖娛樂圈了,不過混的不咋地,基本都給人當武替呢。” 關夏還是第一次聽龐樂說這些,不禁聽的十分認真。 龐樂說著說著得意起來,“要說最出息的,還得是我,世界冠軍啊,我外公雖然嫌棄我,但我還是武館的一面響當當的招牌,反正這附近主動前來學武的,都是沖著我這個招牌來的。” 關夏看著龐樂神采飛揚的樣子,由衷的笑了起來,她第一次認識龐樂的時候就覺得她很厲害,明明穿著魚尾裙高跟鞋,但愣是一個扭身輕描淡寫的就將性騷擾她們的人摔在了地上,當時她就覺得,這世上怎么會有這么漂亮又這么英姿颯爽的女孩子,別說陸聽楓,要是她換個性別,說不定也早就傾心于龐樂了。 帶著關夏在武館里轉了一圈,龐樂很快找了個房間換了身輕便的衣服出來,然后挑釁的沖龐齊勾了勾手指,就躍上了擂臺。 關夏認識龐樂這么久,也見過龐齊兩次,但看兩人打架還真是第一次。 她看不懂,只覺得兩人打的你我來往讓人看的眼花繚亂的,很多動作簡直快挑戰了人體極限,關夏都難以想像,人怎么可能柔軟到這個程度。 也不知道打了多久,關夏只知道龐齊看著人高馬大,力道很足,但論技巧著實不是龐樂的對手,最后在一片喝彩聲中,龐樂狠狠的將龐齊摔在地上制住,直到龐齊認輸,才一甩頭發將人松開。 龐樂從擂臺上翻下來,龐樂媽媽走過去拍了拍她的肩膀說:“不錯,人雖然在外面,但身手保持的不錯,不過你的力道好像比從前弱了點,你最近是不是疏于鍛煉?” 龐樂一點都沒有不好意思的說:“沒,一直鍛煉著,就是最近剛找了個男朋友,還新鮮著,鍛煉的時間沒那么長。” 龐樂沒臉紅,關夏都聽的有些臉紅了,她原以為龐樂會挨罵,誰知道龐樂媽媽一點都沒生氣,還欣慰的拍了拍龐樂的腦袋說:“你還年輕,確實應該多找幾個再考慮結婚的事,不然經驗太少,萬一被男人騙了怎么辦,我倒不怕你過的不好,我就是擔心你一個控制不住,把老公打死了,到時候一把年紀再去坐牢,我也不指望你找個像你爸那樣的,但凡有你爸個十分之一,我也放心了。” 關夏看的目瞪口呆,龐樂有些不耐煩的說:“我又不是傻子,怎么會被人輕易騙,你放心吧,我還小呢,才不會考慮結婚的事。” “那行,”龐樂媽媽笑呵呵的說:“那我就放心了,那你帶你朋友玩兒去吧,我回家了,最近難得放假,我打算去菜市場轉轉,等買完了菜,再順道接你爸下班回家。” 說完龐樂媽媽笑著跟關夏打了個招呼,就從龐齊身上搜出車鑰匙,快樂的走遠了。 關夏目送著龐樂媽媽走遠,心生敬仰,難怪龐樂這么灑脫,原來都是受她媽媽的遺傳和影響。 武館參觀完了,架也打過了,龐齊處理了一下臉上和身上的傷口,找到兩人說:“快中午了,找個地兒吃飯吧,然后我送你們回家。” 龐齊說著話就牽動了臉上的傷口,忍不住嘶了一聲,然后幽怨的看著龐樂,“姐,說好打人不打臉的,怎么你每次都不講信用,非要在我臉上留下傷口,我看你是借機報復,想把我打成豬頭吧。” 龐樂瞥了一眼龐齊道:“媽都沒說什么,你就少嚷嚷,真是白長了這么大一個子和一張好臉,一把年紀了,連個女朋友都找不來,還怕疼,你說媽要你有什么用?連給我提個行李箱都費勁。” 龐齊一臉憋屈,想反駁,但嘴巴張了張,又閉上了,認命的在前面帶路,“走吧,這個點了,關夏姐該餓了,我們去吃飯。” 提到關夏,龐樂就恢復了一張笑臉,攬著關夏興致勃勃的往武館外走著。 武館的位置不太靠近市中心,但也不是偏僻地方,附近不止有商場醫院,也有小吃街和非常多的餐飲店。 龐齊熟門熟路的帶著她們穿街躥巷,很快來到一個門面比較隱蔽的私房菜。 龐樂一邊帶著關夏往小巷深處走,一邊說:“這家私房菜館開了許多年了,祖上傳下來的手藝,存在的時間也就比我外公那間武館短一點點,聽說祖上還出過當御廚的能人,當然都是謠傳,誰也不知道真假,不過那家菜確實挺好吃的,你嘗嘗,要是味道還行,等我們走前就再來吃一頓。” 關夏一開始聽的認真,還滿眼期待,但聽著聽著,她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前方不遠處向她們迎面走來的一個中年男人吸引走了。 那個中年男人四十多歲的年紀,頭發已經謝了頂,還挺了個穿著厚外套都遮不住的大肚子,身邊還走著一個差不多年紀的女人,兩人說說笑笑的,絲毫都沒注意到關夏她們。 跟關夏一起查了那么多案子,龐樂很快就察覺到了關夏的不對,只看了那個中年男人一眼,就心里有了數,拍了一下龐齊說:“我早上讓你帶的東西,你帶了嗎?” 龐齊雖然有點莫名其妙,但還是聳了聳肩上背著的雙肩包,說:“帶了,怎么了,要用?” 龐樂神情自若的嗯了一聲,又神神秘秘的在龐齊耳邊道:“別說姐對你不好,一會兒帶你見見神場面。” 龐齊被龐樂忽悠多了,一點兒都不信,但未免挨揍,面上還是裝出一副期待的表情來。 跟那對中年男女擦身而過,一直到走進x餐廳包廂,關夏才笑了一聲看著龐樂道:“得,來活了,真是沒想到,這才第二天,就被我碰著了。” “能在茫茫人海中碰到你,也是那家伙的報應。”龐樂也一邊笑,一邊從龐齊背著的包中掏出了繪畫本。 龐齊不明所以,關夏和龐樂都笑的開心,趁著龐齊點菜的功夫,很快就將一張素描畫畫好了。 龐齊到這會兒才看出點名堂,看著素描畫說:“這是剛才咱們在巷子里碰到的中年男人?他怎么了?有什么特別的?” “不是個好人,”龐樂掏出手機隨口說了一句,然后拍了個照開始發消息,“幸好這次是跟我回家,我在這邊警局有熟人,你們等著看,咱們說不定吃頓飯的功夫,人就逮著了。” 龐齊這才聽明白,有些驚呼的道:“剛才那個是個犯罪分子?” 龐樂嗯了一聲,歪著腦袋道:“不然你以為你姐之前半年忙什么呢,都拜你關夏姐所賜,她現在可是警方系統內的香餑餑。” 說到案子,關夏倒是想起來一件事,上次在李家村看到的另外三個纏有血色的靈魂光團,伍楊的案子結束后一直沒來的及去處理,如今眼見著要翻年了,該抽個空過去查查究竟怎么回事了。 龐樂和龐齊一個說,一個聽,吹的關夏厲害到幾乎不是人,關夏插話了好幾次,總算打斷了龐樂吹噓她豐功偉績的行為。 就這會兒時間,聽的關夏臉都紅了,龐樂和龐齊還都意猶未盡的。 又吃了一頓大餐,果然不出龐樂所料,一頓飯剛吃完,剛才那個中年男人的結果就出來了。 龐樂放下筷子眼睛明亮興致勃勃的說:“是個b逃,我就說關夏出馬,絕不會錯,看我果然沒說錯吧?” 龐齊點著頭,或許是受到了精神沖擊,竟然用崇敬的眼神看著關夏。 關夏實在受不了這種眼神,趕緊岔開話題道:“對了龐樂,我突然想起來之前在李家村看到的一點不對勁,打算過幾天喊上許年一起回李家村看看,你要回去嗎?” 龐樂早就等著這一天,聞言立即坐直了,興奮的直點頭,“要要要,歇了兩個多月,我早就無聊了,就等著你這句話呢。” 龐樂說著還盤算起來,“季姐去不了,但可以叫上仲小雨,還有陸聽楓,這么算下來,不是跟以前差不多?也算是團建了,我們回去的時候還可以順道去看看李淼,也不知道她現在怎么樣了,說起來這個姑娘也夠可憐的,現在李豐坐了牢,也不知道對她影響大不大,我記著她是個老師,別因為李豐,再把工作丟了。” 關夏也對李淼印象深刻,那個喜歡穿紅裙子披著頭發坐秋千的女孩,原本父母疼愛,家庭和睦,要不是伍楊,會有一個很好的未來,但可惜因為伍楊的私心,一切都被改變了。 關夏惆悵的嘆息了一聲,很快又拋到腦后,看看龐樂明艷的臉,又看看窗外蔚藍的天空,只覺得不管做什么,都很幸福,是她想象過,也一直在追求的渴望著的幸福。 自從回到永泉市后,關夏總是會不由自主的笑出聲,所有的事情都解決了,現在的她有錢有事業有好朋友有男朋友還有愛好,簡直是人生想要的東西她全都有了。 現在再回想從前拼命堅持的日子,突然就覺得很值得,也慶幸自己從沒放棄,一直在堅持,這才讓她有所得。 果然在人迷茫時,只要堅持就是對的,時間會給她獲得。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