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阿纏提了提裙擺,坐回石凳上:“其實我想要的,對祖母而言輕而易舉。” 她緩緩開口:“聽聞妖皇還有后嗣傳世,我覺得他們得死。” 狐王忽然睜眼:“你在人族,叫什么名字?” 阿纏把玩著自己頭發的手指頓了頓,回道:“季嬋,四季的季,嬋娟的嬋。” “與季恒是什么關系?” 阿纏在心中感嘆,不愧是在妖族屹立不倒的狐王,真敏銳啊。 她神色坦然地回答:“他是我這具身體的生父。” “你與他有仇。”這句話并未疑問,而是肯定。 妖皇的子嗣算什么,真正值得忌憚的,就只有那個叫季恒的半妖。她恰好知道,那半妖原本來自人族。 “我與他沒仇,只是受人所托,想讓他去死一死。”阿纏毫不掩飾自己的目的,在五境面前,謊言是最無用的掩飾。 “你以為,憑你區區幾句話,就能打動我?” “不能嗎?”阿纏面上似有些為難,“如果連阿爹的死都無法打動祖母,那我只好說得直白一些了。今日祖母若是不幫我,來日青嶼山落難,你就只能指望那位妖族公主拯救你于危難了。” “青嶼山落難?”狐王嗤笑,“你在威脅我,憑一個還未上位的明王世子?” “是啊,祖母覺得不夠嗎?” 狐王笑了:“阿纏,沒有人教過你嗎,靠手段得來的權利,你掌控不住。力量只有在自己手中,才有威懾力,大夏輪不到你做主。” 阿纏也笑:“祖母還沒見過我手中的刀,怎么知道我會掌控不住呢?” 她眉眼彎著,神情繾綣:“我的刀,只聽我的,我指哪兒,他就砍哪兒。我說想要誰死,他就為我殺誰。祖母,你該知道的,這對我來說并不難。” 狐王凝視阿纏良久:“你的那把刀,分量不足以威脅到我。” “是嗎?”阿纏不以為意,“容我提醒祖母一句,他今年不足三十歲,或許再過十年,祖母就接不住這把刀了。” 狐王臉上的笑意消失了。 不到三十歲的五境,她確實被威脅到了,但她并不會輕易被說服。 “十年后,他還會聽你的話嗎?” “他會。”阿纏語氣篤定,“他這輩子,都只會聽我的。當然了,如果您不信,我也不介意到時候帶他來親自拜訪您。” 狐王對這個提議大概并不感興趣,當即話鋒一轉,說道:“季恒是妖族的五境,他死了,對妖族有害無益。”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