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愿意-《嫁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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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怕什么,怕我對你不好?”
秦諫正欲再說,程瑾知回道:“我怕我一定要你對我好,可是一個人怎能將一輩子的希望放在另一個人身上呢?”
秦諫許久沒說話,程瑾知看看他,說道:“我知道你不理解我說的,我說的這些,男人大概一輩子也不會懂。”
“我懂。”兩人走到遠離城中心的地方,秦諫牽起她的手。
“太子薨逝后,我越發(fā)能懂你的處境。瑾知,我自以為這輩子是人中龍鳳,我有不凡的出身,也有些許才華,可圣上一句話,就能定我的生死……
“當初對我的處置,圣上過了兩日才宣布,在這兩日前,圣上已經(jīng)下令斬了五名東宮護衛(wèi)和兩名官員。
“我那時也想過自己可能會死,心中悲痛,又有不服,當日墜馬純屬意外,防無可防,太子生前圣上偏寵九皇子,任由王善這些人欺侮太子,完全不顧太子心中如何擔心與憂慮。是我們陪在太子身邊,助他除了王善,鞏固儲君之位,可是太子沒了,圣上又突然覺悟了,重新燃起父子之情,對東宮官員大肆懲處。
“之后處置下來,我知道自己這輩子再怎么努力都沒用了,只因圣上一句話。所以我明白你說的,我是你的天。我心中對圣上也有怨懟,有失落,有心寒,可又能怎么樣,我只能感謝皇恩浩蕩,饒我一命,他便是我的天。
“一個人,怎么能和自己的天談情說愛呢?他主宰著你的生死啊……”
程瑾知看向他,站定,再不顧周圍有沒有人,靠入他懷中,將他緊緊抱住。
不知是為安慰他,還是激動于他確實懂了她的心思:一個人怎么能和自己的天談情說愛。
他可以言語傷人,她不行;他可以摔門離去,她也不行;他還能眠花宿柳,她仍要賢惠大度,侍奉他雙親。許多時候不是他有意的,而是他就是那個天,天在摔門離去后還能回來,那是一種恩賜。
秦諫抱住她道:“瑾知,我知道在這世間夫比天高,這讓你難受,不想和我一起,而我會盡量做那個遮風擋雨的天,不做風云莫測的天,我向你承諾,若有一天你仍對我失望,我會放你離開。”
沉默片刻,程瑾知從他懷中出來,說道:“那你先寫份和離書給我放著。”
秦諫有些錯愕,心說怎么就又提和離了,再一想,這不就是答應要嫁給他嗎?若是不嫁,哪里需要和離書?
他一高興,也不及細想了,立刻道:“好!”
說著就一把將她抱起,恨不能在地上轉(zhuǎn)兩圈,直到程瑾知立刻打他手,他才看見旁邊有人往這邊看來,便放下她。
“別出力,你身上還有傷呢!”她提醒,將他推開。
秦諫拉著她問:“那我們現(xiàn)在就回去?直接接你回京城,還是要再行大禮?”
程瑾知也不知道,雖說本朝準許和離,但和離的夫妻畢竟不多,她也沒去注意人家是直接回去了,還是再行一回禮。
他問:“你想怎么樣?要再辦一次婚禮嗎?”
程瑾知也說不好,辦婚禮費時費力,也要花許多錢,但直接回去,又覺得……似乎仍是之前那段日子的延續(xù)。
她又想起一事,
說道:“我還不知我父親愿不愿意,他如今看上同僚家的侄兒,那人新近鰥居,說是前途無量,一直要我回去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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