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她想了半天,也沒寫出幾個字來,至于她爹解縉,那是個不會拐彎的剛直男人,完全不答應給她寫詩。 若找朱瞻墉再要詩,她覺得占了朱瞻墉的大便宜。 可若不去,才一雪前恥的她又會跌落詩壇,重新褪變?yōu)槔C花枕頭、好看花瓶的丑小鴨。 “你能不能……再給我一首……”她支支吾吾。 如同預料中一樣啊。 高端的獵人往往是以獵物的形態(tài)出現(xiàn)。 朱瞻墉搖頭:“不行,我已經(jīng)給過解姑娘一首了。” 說完朱瞻墉便轉身離開。 只留下在風中凌亂的解霖,眼圈漸漸通紅,可很快又吸了吸鼻子,裝作鎮(zhèn)定的模樣,直到朱瞻墉離開。 “哼,不給就不給,本小姐去找真正的才女……” 離開解府,解霖坐上馬車,來到英國公府上。 “枝露姐姐,怎么辦……我也沒想到,瞻墉殿下給我的詩真是完整的,嗚嗚嗚……還有十幾天就是中秋詩會了,早知道我就不去桃園了……” 李枝露嗯了一聲,不急不緩倒了一杯茶:“你有沒有想過,他是故意的?” “啊……什么故意的?” 李枝露瞥了眼秀發(fā)高挽、臉蛋好看的解霖兒,算了,跟她說也聽不懂…………瞻墉殿下明知她不會寫詩,還讓她去出風頭……我怎么會有這樣的閨蜜。 “枝露姐姐,你給我寫一首嘛……”解霖兒搖著好姐妹的芊芊素手。 李枝露漫不經(jīng)心道:“不行,你已作了一首,與我風格迥異,若我寫,他人定能看出來,不要小瞧桃園的儒林士子……放心吧,他會給你的。” 此刻在京城另一頭, 朱瞻墉出了解府,便來到老祈的布坊,見面第一句話就問: “收了多少契書?” 老祈這幾日一直在按手印,大拇指都按禿嚕皮了,不過想到替皇孫辦事,他也沒叫苦: “呵呵,奴婢把應天府下轄的上元縣,句容縣,溧陽縣和六合縣跑遍了,除了不愿訂立契約的幾百戶,共計有七千多份吧……顧大人還讓我把布坊也賣了,再多簽一千戶。” “為何百姓不愿簽訂?”朱瞻墉問。 老祈輕嘆一口氣:“他們想等等,總覺得還能賣更好的價錢……前些日子,絲綢不是漲價了嗎?” “人心不足蛇吞象,這些百姓便算了,可有新收的生絲?”朱瞻墉關注地問。 “有收上來一千多匹生絲,作價比蘇湖絲行低上許多,朝廷推廣殿下修撰的《蠶桑篇》,現(xiàn)在許多絲農(nóng)曉得如何養(yǎng)蠶,那蠶又大又肥,吐絲多,成色也好……英國公府的李姑娘信守承諾,給奴婢安排了兩講極大的倉庫……殿下,咱們要囤到何時?”老祈不確定問。 “這你就不必管了。” 朱瞻墉也不確定,鄭和什麼時候返航,畢竟寶船被他改過,能出深海,可能會提前回來,可能會晚回來。 在布坊辦完事。 朱瞻墉回到宮中。 進入西直門,朱瞻墉來到東宮,就被宦官攔住。 “殿下,稍后再進去……” 見朱瞻墉面上不耐煩,那老太監(jiān)又連忙多說幾句:“戶部、淇國公和大學士都來了,太子殿下正與他們商議呢……” 淇國公丘福? 丘福說不上壞,不過他是擁護漢王最忠誠的鐵粉,如同解縉,立場不同罷了。 二叔老實了許久。 自從三叔從北平府來,二叔仿佛重新做人了般,不過朱瞻墉并不這么認為,兩個藩王明目張膽走到一起,瘋了不成? 就算皇祖眼睛瞎了,百官也會彈劾,所以,不過是為了避嫌罷了。 淇國公是二叔的人,一定是代漢王來的,不知又起什麼風? 朱瞻墉想進去瞧瞧。 “殿下……殿下……”宦官見攔不住,希望太子能聽見。 朱瞻墉走進東宮大殿。 抬眼,老宦官說的人都在,眾人甚至未回頭理會他,似是被什么事難住了,他站在側旁。 朱高熾皺眉:“限期一月,欲將五十萬石漕糧運到北平府,黃淮之水多泥沙,以致大運河多段堵塞,開國至今,也未疏浚,只能水陸交雜運輸,還需過各府各州閘關……縱然我現(xiàn)在下令,召集運糧的漕工也需時日,黃卿家,算下來,一個月,萬萬到不了京城啊!” 朱高熾常搞后勤,門兒清,一眼就能看出其中的難處。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