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萬歲!萬歲!該起啦!” 一個柔婉的聲音在耳邊縈繞,經久不息,張涵用被蒙住腦袋,想要忽略這該死的蒼蠅。隔了片刻,叫起的女聲換成了一個熟悉的女聲,那聲音低沉堅定,張涵知是妻子王眸,只得迷迷忽忽地起來了。 眼也不睜,半夢半醒中邁著太空步,張涵在王眸的伺候下,將朝服冠冕穿戴整齊。張涵這才清醒了些兒。用過早膳,張涵招呼一聲,便出了門。 夜色正深,滿天星斗閃閃發光,張涵忍不住叫了聲苦:“這該死的早朝!” 在宮里,張涵痛恨早朝不是什么秘密。宮人們一個個目不斜視聽而不聞。張涵滿意地點點頭。他對太監沒什么好感,聽到那尖尖的公鴨嗓子,張涵就覺得煩。除了少數老實本分的小太監,及垂垂老矣的老太監,張涵一個不留,全部將之放出宮去張涵賞了筆錢,又分了塊地給他們,生活應是不成問題。反正,宮里在他身邊伺候的,張涵不顧臣下和后妃的反對,盡數都換成了女官。 在這時候,金烏依然在睡覺,玉兔懸在半空之中,繁星點點,似在打著哈欠。張涵站在夜風中,自己先打了個哈欠。 難道一輩子就要這樣渡過了嗎? 一想到長此以往,將來七老八十還要這般辛苦,張涵頓感不寒而慄,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皇帝實在不是個好差使。朝會每天都有,一年三百五十四天。也沒有個休息的時候。即便是每六天才會有一日的休沐日,也常會有大臣來稟報國事。每逢佳節,皇帝就更加繁忙。正朝儀式忙完了,要大設酒宴招待群臣,趕完了這一場,還要設宴與眾妃‘同樂’。 萬幸地是。太上皇張何覺得住在宮里,很不得舒服,每每見到晚輩。總要給些禮物,且要看張涵的臉色。又不方便經營他的船隊和生意,早早就返回了石島行宮所在。不然地話,張涵只怕一日間要連趕三場宴會,比平日還要忙碌許多。不過。皇太后王氏也隨之一起回去了。張涵很有些舍不得,便將幾個適齡的女兒送回了石島,代他略盡孝心。這些是閑話了。 早朝每天五更(5~7點)開始。大臣們必須午夜起床,3點前趕到朝門等候,其間辛勞可想而知。張涵住在宮里,頂多也就睡到兩三點鐘。早些年,張涵勵精圖治,也不覺得辛苦。如今,他都當了皇帝了,還要整日這樣辛勞,就覺無法忍耐了。要知道,皇帝的夜生活,還是頗為豐富多彩的。每每睡上一日懶覺之后,只會令張涵更加痛恨凌晨起床。 張涵握緊拳頭,下定決心排除萬難,說什么也要把早朝地時間推遲! 然而,這事可不好辦! 一年之計在于春,一日之計在于晨。朝會定的這么早,是農業社會的習慣,也是為了充分利用自然光。況且,在任何時候,保守勢力都是很強大地。 上一次,張涵稍微流露出那么一點意思,就引起了大臣們的警覺。 按照儒家地傳統,皇帝不僅僅是天子,他還應該是圣人,是天下臣民的榜樣。皇帝這樣懶惰,倦怠政事,這是什么性質的問題? 一時間,大臣們都覺大義在胸。常言說得好,小時偷針,長大偷金,為了防微杜漸,以免天子犯下不可饒恕的錯誤,大臣們蜂擁而至,個個錘胸頓足痛心疾首,說什么也要糾正張涵地錯誤傾向。張涵辯解了幾句,便冒一位要死諫地!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