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洛倫佐沉下聲音,緩緩地說:“如果這樣做,你在人民的心中,會從世界第一玩家,變成一個失控的怪物。” “然后呢?對我來說沒有任何影響,頂多搬個家就是了。”安森鹿關上酒館的門,“我只在意身邊的人,不在意其他人怎么看我,這就是我們之間的區別。” “你……” “沒時間了,來演一出戲。”安森鹿走近他,揶揄道: “好歹演得真實一點啊,至少別比你上電視的效果差,那個‘序列專訪’節目真的是把我看吐了,你那張虛偽的臉可真他媽惡心。” “你還是一如既往的,怪異到無可救藥的地步。” “我們地獄燈塔的人是這樣的,大伙都是怪咖。” 洛倫佐沒好氣地笑了,他捂著臉龐,癲狂又壓抑地笑了很久,隨即摘掉了染血的手套,“所以……你打算怎么演?” “呃……”安森鹿撇了撇嘴,“其實吧,這方面我真不在行啊,怎么演好呢?要不就舊日棋手暴走,被執法隊的隊長干掉?” 話還沒說完,他就已經展開了棋域,澎湃如海潮的領域展開,籠罩阿爾巴特大街的中心區域,附近的居民陷入轟動之中。 洛倫佐怔怔地望著展開的棋域,這是舊日棋手的象征,一旦棋域出現在阿爾巴特大街,那安森鹿怎么也和這次的事件脫不了干系了。 安森鹿,完全沒打算給自己留退路。 “安森鹿……”洛倫佐沙啞開口。 “怎么?” “謝了。”他說,“我欠你一個人情。” “這種客套話,就留著以后再說好了。”安森鹿雙手插兜,“還有,其實論起演戲,我可不會輸給你多少,至少裝個壞人還是輕輕松松的。” 說完,他抬起褐色的眼眸,瞳孔深處寫滿了暴戾和森寒,宛若一頭噬人的野獸。 “我會讓你受點傷,教皇大哥,之后可別怨我。” 一天后,紐約,執法隊大樓,頂層的病房。 穿著病號服的金發男孩正躺在床上,一頭卷發翹得簡直不能看,亂七八糟的。 科西莫緩緩抬起眼皮,坐起身來,湛藍的眼眸看向電視,黝黑的電視屏幕,頓時倒映出了他那張惘然的臉龐。 他轉頭,看向窗外晴朗的天空。 凌亂的記憶碎片,如同洪水般灌入腦海之中。 他嘗試挪了挪雙腿,但是腿部沒能傳來什么回應,就好像兩根跟他完全沒有關系的柱子,令人厭惡。 “嗯,果然,我已經不是玩家了……”科西莫低頭,藍色的眼眸頓時黯淡下來。 失去了“賽博強襲”這條序列,他會恢復普通人的身份,那么,他的雙腿也一樣,會恢復到成為玩家以前的狀態——殘疾。 好不容易……才又能跑起來了。 一行淚水,從科西莫泛紅的眼角流淌而出,他緊咬著牙,雙手用力地擦著不爭氣的眼淚。 可越是這樣,淚水就越不可遏制地流下。 “嘿,小屁孩。” 忽如其來的聲音,把科西莫嚇得打了個哆嗦,他猛地抬起頭,怔怔地看向那個不速之客。 只見一個身穿校服的少年,正靠著墻壁站著。 “好久不見。”安森鹿沖他笑笑。 “安森鹿?!”科西莫驚呼。 “別這么大聲啊!”安森鹿趕緊作噤聲的手勢,“大哥,我好不容易才混進來的,你們執法隊大樓保安可嚴了。” “不是,你來干嘛啊?”科西莫盯著安森鹿,不知道為什么淚水流得更兇了,他抿著嘴:“來笑我啊?行吧,是你贏了。” 安森鹿扶額,頭疼地說:“拜托,大哥,我雖然缺德,但還沒缺德到那種地步,特意跑到紐約來嘲笑你是吧?” 科西莫擦干眼淚,捶了捶毫無反應的腿部,“喏,我站不起來了,以后就是個廢物了,我們應該不能再一起打怪了。” “還能站起來。” “什么?” “這個玩意給你,”安森鹿從口袋中抽出右手,將一張黑色的卡片扔向科西莫。 “啊?”科西莫接過卡片,不解地問:“這是什么?” 安森鹿揚起嘴角,得意地說:“這個玩意啊,叫做‘序列卡’,可以讓失去玩家資格的白癡,拿回自己的玩家資格。” 科西莫愣在原地,目瞪口呆,一句話都說不出。 “小屁孩,剩下的你自己折騰吧,我這兩天忙著搬家,就先走了。”安森鹿說,“下次注意點啊,善良是好事,但得分得清對象。” 說完,安森鹿就消失在原地,似乎是用旅行卷的機制返回原來的城市了。 科西莫楞楞地看向那張卡片,黑色的卡片上,逐漸顯示出一行又一行的文字。 【已使用序列卡。】 【玩家名稱:科西莫。】 【序列名稱:賽博強襲。】 【歡迎回到進化游戲,祝您游戲愉快。】 這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從走廊上傳來。 “科西莫,你醒了?” 身穿白色風衣的洛倫佐提著一束花,推開房門,他在視線觸及科西莫的一瞬,臉色劇烈變化,三步并作兩步地走近了病床。 科西莫的面孔微微抽動,眼淚不斷從他的眼角流淌而出。 他呆呆地看著洛倫佐的臉龐,這下哭得更厲害了,像一個小孩那樣,毫無掩飾地嚎啕大哭。 感謝訂閱,求月票。 (本章完)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