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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新世紀福音戰士-《大小姐,你是我未來的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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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種人,也來教堂……”少女嘀咕道。

    “祂來不是為救義人,而是為救罪人。健康的人不需要醫生,有病的人才需要。”

    因此,郁波是在試著治愈……姚老師被白騎士的劍所造成的,嗯,靈魂創傷?少女想。

    “那個陪著他的女的,是他的老婆?”少女好奇地問道。

    “是的。”

    “我在他的殿堂里,聽到過他的懺……心聲,”少女回憶道:“他似乎認為,他這么變態的原因都怪他老婆。”

    “嗯哼。”郁波不置可否。

    “結果他現在身敗名裂的時候,還不是他老婆陪著他。”少女有些氣哼哼地說道。

    郁波哈哈一笑:“當天主責問亞當為什么要偷吃禁果的時候,伱猜他的第一反應是什么?”

    “是什么?”

    “是把責任推給女人,推給魔鬼。”郁波豎起一根指頭道:“把責任推卸給別人,是人類罪性的本能。男人,女人,還有小孩,都一樣。”

    “好像是這樣沒錯。”少女若有所思,交換了左右腿。

    “我不知道你在殿堂里究竟聽到了什么,”郁波從辦公桌后站起身來,背著手走到窗邊:“我只能說,從我個人的觀點來看,康女士確實需要負一部分責任。”

    “是嘛……”少女有些不服氣。

    “不過,她也用她的實際行動和陪伴來賠補了,不是嗎?”郁波轉過身來。

    “賠補……嗎?”少女脫口而出:“如果是我,可能就離,離婚了!”

    “天主所配合的,人不可拆散。”郁波微笑道:“你不是說要做婚姻咨詢嗎?說吧,小小年紀,要咨詢什么婚姻?”

    “婚姻,到底是什么啊?”少女把翹著的腿放下來,手肘撐在膝蓋上,右足微微踮起,托起自己的下巴,身子前傾。

    她這話是在問郁波,眼神卻好像穿過了他,投向男人背后的虛空。

    郁波揚了揚眉毛,一上來就問這么大的題目?

    “婚姻,”那個男人揉了揉自己那頭茂密的黑發:“婚姻是一項圣事,是由主親自建立的七件圣事之一,它是男女雙方藉以締結為終身伴侶的盟誓;其目的是夫妻的幸福,以及生育教養子女……”

    少女心想,我要聽你在這背書,為什么不自己去百度呢?

    心里這么想,嘴上卻問道:“盟誓?”

    “是的,又稱為盟約。”郁波解釋道:“與契約相比,盟約是一種更高層面的,神圣的約定。比如舊約和新約,就是天主和人立下的盟約。”

    “這樣啊……”少女的眼神有些迷離。

    神圣嗎?果真如此嗎?

    “那,婚姻中一定要有愛嗎?”少女問道:“還是說,只要遵守契約,啊不,上天所立的秩序,就好了呢?”

    郁波想了一下:“傳統上,生育子女是婚姻的主要目的,夫妻之愛是放在第二位的。但是梵二大公會議以后,教會認為,愛,才是最首要的……”

    “因此,”少女咂了咂嘴問道:“愛自己未來的丈夫,是我的神圣義務是吧?”

    郁波皺了皺眉頭:“我在想,也許你應該先跟我說說,你碰到的具體問題?”

    少女猶豫了好一會。

    在剛剛得知30年后的女兒,通過肖堯家的鏡子與他們二人的生活聯結在一起的時候,少女本能地認定,這件事不能讓外人知道,第四個人都不可以。

    她從來沒有和肖堯,或是沈天韻商量過這件事,三個人都心照不宣地保守著這個秘密。

    且不說講出去有幾個人會信——更重要的是,若是真有人信了,會發生什么后果,不是他們可以推演出來的。

    但是現在,少女想要告訴眼前的這位大叔。

    她的理智、意志和情感都在催促著她這么做。

    首先理智告訴她,在短時間內,恐怕很難找到第二個既會相信她的話,又值得信賴,同時又有可能,有能力幫得上忙的人。

    從情感上來說,她渴求分享和指引:時空聯結和未來丈夫這種秘密,就仿佛是某種從童年時就始終如影隨形的隱秘xp,如果一直憋在心里,總有一天會憋壞,發霉,然后長出菌菇。更何況她現在正處于離家出走的狀態,完全就是在起伏的波浪中飄蕩的無根浮萍,在這種境況下,這種心理需求就更明顯了。

    之所以選擇信賴郁波,并不是由于他的職業身份。首先少女并不是信徒,其次即便是信徒,只要不是傻白甜,也沒有理由毫無保留地信任每一位不怎么相熟的神職人員。

    少女在西班牙做交換生的時候,見過不少神父,在那里,討厭教會的那部分當地人把他們蔑稱為“烏鴉”,因為他們總是穿著黑色的衣服。在他們之中,有些人看起來宅心仁厚,有些則第一反應令人不敢恭維,但是郁波和他們每個人都不一樣——不僅僅是出于他毫無保留地幫助和指引了大家,也不僅僅是因為他毫不吝嗇地贈送了自己珍貴的瑪麗女王圣遺物,更重要的是出于少女的一種直覺。

    在短暫的十七年人生中,這種強烈的直覺至今還沒有令她失望過。

    此時的少女還并不知道,郁波已經為肖堯和郁璐穎保守共生的秘密如此之久,連自己的親姐姐也沒有告訴。倘若她知道這一點,必會進一步確證自己的判斷。

    既然郁波是大家的“伙伴”,那“伙伴”就是必須被真誠相待的。

    不,不是的,少女意識到,以上的這一切即使不能說是借口,也不是最根本的原因。

    最根本的原因,真正使少女做了這個決定的,是“殿堂”。

    少女心里很清楚,姚老師顯然不是這起事件的幕后黑手,殿堂的秘密既然還沒有完全解開,很難說不會再有下一次冒險。一個人的一生都未必能碰到一次超自然事件,在一個月的時間中,連續發生了“未來女兒找上門”和“鏡中陰影世界”這兩起超自然事件,還都和鏡子相關,這樣的概率實在是低到可以忽略不計,因此,這無疑是同一起超自然事件。

    同樣是通過鏡子前往其它時空,有些鏡子背后是人內心的隱秘世界,有些則是通向未來,為什么?除了郁波,他們現在并找不到第二個可以求助的對象,而既然郁波擁有這方面的神秘學識,愿意為“冒險小隊”提供支援,自己又指望他來幫助大家解開這一系列事件背后的謎團,那么,對郁波隱藏這樣的秘密,無疑地會增加團隊的溝通成本與解謎成本,如果將來發生什么無可挽回的事情,只會更加追悔莫及。

    而這,顯然是一種不可接受的風險。

    “您會保密的,對吧?”少女做了最后一次儀式性的確認。

    “Of course.”

    “其實,我之所以會和肖堯來往……”

    ……

    ……

    郁波送少女到教堂門外時,已是夕陽無限好。

    “波哥,謝謝你,謝謝你和我說的那些,啟發很大。”少女一手抓著自己的西服下擺:“特別是,第一次有人和我這樣解釋婚姻中‘服從’的含義,我會好好想的。”

    “不要太勉強自己,”郁波已經換上了一整套籃球衫,他腳上的黑色AJ好像和少女今天給肖堯買的是同款:“神學上的submit是一個很深奧的含義,與Obey那樣命令性的屈從不同,更強調的是一種愛與奉獻的精神,丈夫和妻子就好像頭和身體,原就是一體的……”

    “其實,光是說出來我就感覺好多了,”少女開心地笑著:“這段時間可把我憋壞了,除了肖堯和天韻,我沒辦法和任何人分享這件事。”

    “我理解的。”郁波看著來往的車輛,陪著少女穿過馬路,走到了圣方濟中學的那一側。

    “本來我還擔心,就算是波哥也不會相信我,相信我說的這種事情……”少女戴上了她的風鏡、鴨舌帽和口罩,在川流不息的放學人潮中,尋找肖堯的身影。

    “我可沒說我相信你,”郁波微笑道:“我只是承認,這是一種可能性,一種能把到目前為止所發生的事情,從邏輯上解釋通的可能性。

    “而我,從來不忽視任何可能性,哪怕它乍聽下來很違背常理。”

    少女沒有說話,只是望著從圣方濟各中學校門口走出來的學生們。

    他們之中,有男生一起走的,有女生一起走的,有一大群人鬧哄哄走過的,也有低著頭勾著書包肩帶一個人默默走過的。

    時不時,少女還可以看到,有男生和女生兩個人,親密地說說笑笑,一起從自己面前走過。

    活力,朝氣,自由,多樣性,彩色。少女的腦袋中蹦出這樣的詞語。

    難得的,她有些懷念,懷念和羨慕男女混校的生活。

    “波哥,來了啊!快快快,就等你了!”

    這個聲音很熟悉,少女認出他就是那個“帶魚”。

    “帶魚!”少女招呼道:“他呢?怎么沒和你們在一起?”

    “誰啊?”帶魚一愣:“你是誰?”

    這就有點尷尬了。

    少女快速地在周邊掃了一眼,沒有看到張正凱的身影,便湊近了帶魚,把口罩往下拉了拉。

    “哎喲,嫂……表姐是吧?來找肖堯?”帶魚一拍手,又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堯哥他剛走,你沒碰到他啊?”

    “你現在去追,應該還趕得上。”張嘉龍指了指平常就會走的那個方向。

    “你今天穿的真好看啊!”陳鹿一蹦一跳過來,親熱著輕輕擁著少女。

    “鹿鹿你也是呀。”少女用一只手回抱她,另一只手又把口罩戴上了。

    “什么呀,我這不就是校服嗎?”陳鹿拉了一下自己胸前的衣服。

    “鹿鹿穿什么都好看。”兩位少女熟絡到不像才認識第二天。

    這時,沈婕看到郁璐穎,一個人,低著頭,背著包,從自己面前走過。

    “舅舅。”看到郁波,郁璐穎脆生生地叫了一聲,然后反復上下打量著西裝小皮鞋的沈婕:“姐?”

    “啊,嗨,嗨。”既然被認出來了,沈婕也只好尷尬而不失禮貌地揮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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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此同時,我們的肖堯同學正一個人歡快地走在放學回家的路上。

    “只有群山藏在白云間~蝴蝶自由穿行在心間~看那晚霞盛開在天邊,有一群小溪,歸鳥……”肖堯嘴里唱著錯亂和空耳的歌詞,腳上踢著一個易拉罐。

    先是一腳大開把易拉罐踢遠,然后再走過去,再踢。

    肖堯知道他是高中生,不是小學生,但是管他呢,他就是高興。

    他在平常根本舍不得去的西域烤肉串攤上買了一把大肉串,準備回去投喂老婆和女兒。

    沈天韻那句話怎么說來著?有錢,就是這么樸實無華,且枯燥。

    大小姐肯定沒有吃過這種“不衛生”的東西,給她嘗嘗鮮。女兒的話,據她自己所說,根本沒見過有人在路邊賣吃的……真是世風日下啊。

    什么叫生活?這,他媽的才叫生活。

    “我真的就這么多了,不騙你們!”一陣哀哀叫的聲音打斷了肖堯的思緒。

    因為今天自己身上只帶了隨身的零錢,他又趕著回家,所以穿的是這條傳聞不太安全的小巷子,難道……

    肖堯躲在一邊,扒拉著墻角探出頭去,倒吸一口涼氣。

    大約五六個、六七個不良少年模樣的家伙,圍著一個身材矮小,蹲在地上的短發女生。

    那女生還挺漂亮的。

    “我真的不是什么吳婷燕,你們認錯人了!”

    “你裝什么呢,吳婷燕?你以為你把頭發剪了我們就認不出你了?”領頭的那個飛機頭手里把玩著一個GBA:

    “你最近是發達了呀,行頭這么好,還買了這么貴的機器——你以為我不認識這個型號嗎?然后,身上就二十塊錢?每次都這樣,你當我傻嗎?”

    “不是,我說的是真話,”短發少女的聲音帶著哭腔,聽起來居然有點像男孩子:“我今天出門的時候換了一條褲子……”

    不良少年們爆發出一陣大笑:“辰哥你聽聽,這是咱們這個月碰到第幾個出門換褲子的了?”

    白衣服的小人很認真地說:“遇到弱者應該拔刀……”

    “你放屁!”紅衣服的小人粗暴地打斷了他:“遇到強者就應該讓他們知道誰才是更強者,給我上!”

    雖然做了決定,但貿然沖出去逞英雄也不是辦法,畢竟對方人數眾多,自己又不是在鏡中,并不具備什么特別的戰力。

    被稱為“辰哥”的飛機頭一把捏住了短發少女的臉蛋:“既然你不肯拿出來,我們可就自己搜了啊。”

    肖堯在手機上按下了110,按鍵以前還細心地調成了靜音模式。

    他剛要按下通話鍵,手指忽然僵硬住了。

    他看到飛機頭把少女的鞋子摘了下來,細細地在鞋墊下面找錢。

    另兩個小流氓已經開始扒她的長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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