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精神妹子趙曉梅的不請自來讓肖堯大為訝異。 如果說和自己搭訕,往自己家里打電話還算是肖堯認(rèn)知范圍里的……姑且還算正常的行為的話,那么直接殺上門就……Emmmmm…… “我沒跟她說我過生日。”肖堯壓低嗓門對沈婕說道,但是由于比較著急,沒能壓得很好,基本上……所有人都聽見了。 “作為好朋友,彼此的生日還用得著特意相告嗎?”趙曉梅居然能做到半點都不尷尬。 “我更不知道她的生日。”肖堯這次確實壓住了聲音,以至于沈婕根本沒聽見他說了什么。 “行了行了,我知道的。”沈婕只是這樣說著。 先前沈婕既然已經(jīng)表達(dá)出了對自己和趙曉梅夾雜不清的反感,肖堯這里便決定勇敢地先保住自己的性命:“趙曉梅同學(xué),”他十分著力加重了同學(xué)兩個字的讀音:“我過生日你來捧場我特別感謝,真的。收你的禮物就更不好意思了,而且你也看到了,我這里很小……” 陳鹿張嘴欲言,沈婕卻先一步扯住自己的袖子:“來的都是客,擠一擠總歸坐得下的。” 她一邊說著,一邊笑容滿面地迎了上去,從趙曉梅的手里接過這個精致的八音盒,把她按到床上坐下,又招呼肖堯去給她拿拖鞋。 “沒拖鞋了啊。”肖堯擺出苦瓜臉。 “那就別麻煩了。”沈婕跟趙曉梅招呼。 “沒事的,我打赤腳就好了。”趙曉梅說著就要解鞋帶。 “別別別,地上臟。”沈婕想出手?jǐn)r,但是沒攔住,眼看她脫了鞋,穿著襪子走在地板上,自己把鞋放回了皂片間門口。 肖堯有些心疼那雙無辜的白襪子,跟著趙曉梅到了皂片間,拿起拖把,蘸點水,回房間拖地。 你對別人倒是體貼備至嘛,沈婕暗想。 “龍哥,怎么回事啊?”肖堯拖到張嘉龍身后,咬著耳朵說起了悄悄話。 “不知道啊……”張嘉龍心虛地咳了一聲:“等會我問問鹿鹿,看怎么回事。” 天色開始變暗的時候,歐陽千千最后一個到達(dá)了會場。 歐陽千千戴著一頂白色的蕾絲大沿遮陽帽,身穿一件法式米色百褶長袖小禮服,有著V字形低領(lǐng)加露背這樣對中學(xué)生而言過于大膽的設(shè)計。她的腳上是一雙女式短高跟涼鞋,微微露出前面涂著紅色指甲油的腳趾。 見趙曉梅打著赤腳,其他人都穿著拖鞋,她也就脫下自己的涼鞋,放在已經(jīng)放不下的鞋架旁邊。 “你穿我的吧。”沈婕把自己的拖鞋讓給歐陽千千,自己打赤腳。 “不必不必。” 其實,說是“最后一個”顯然不太準(zhǔn)確,因為兩個姓郁的都還沒到。 “來來來,大家?guī)团惨幌隆!鄙蜴己蜕蛱祉崗膬蛇吿鹆顺燥堊雷樱蚝土硗鈳讉€男生見狀趕緊去幫忙抬,把那個四四方方的飯桌從靠窗位置抬到房間正中央。 接著,沈天韻又為方桌覆上了一個木質(zhì)的圓盤,下面有著可以旋轉(zhuǎn)的玻璃底座。 “哥哥。”歐陽千千沒有坐下,壓了壓自己的帽檐,從包里面拿出一個信封遞了過來,說是生日禮物。 “讓我康康是什么好東西?”令人奇怪的是,沈婕一把從歐陽手里將信封搶了過去。 歐陽千千倒是一副沒所謂的樣子,回身坐到了沙發(fā)扶手上。 沈婕還沒有打開信封,一旁的趙曉梅卻不失時機地插話了:“咱們猜猜區(qū)雨琴的禮物是什么好不好?” “同學(xué)我不叫區(qū)雨琴,請叫我歐陽千千,謝謝。” 沒人理她,因為眾人已經(jīng)七嘴八舌地議論起來:“信封?錢嗎?這么實在的?” “什么錢啊,信封那么薄,我猜是卡。” “啥卡?超市購物卡嗎?” “也有可能是超稀有坐騎兌換卡啊,我見都沒見過的那種,對吧歐陽?” “哎哎哎,大家為什么都在往別的地方猜呢?”趙曉梅又?jǐn)n住了發(fā)言: “這既然是一個信封,那么,里面為什么就不能是一封信呢?” 她一雙杏眼先是看了一眼歐陽千千,然后又意味深長地轉(zhuǎn)向肖堯。 “信?難道是傳說中的告白信?!”帶魚一臉恍然大悟,而歐陽千千還是一臉波瀾不驚——但了解她的人都知道,這態(tài)度其實不代表任何真實意圖。 沈婕還沒有理清這個歐陽千千和趙曉梅到底是怎么回事,一時也不知道要不要打開信封。 自己勉強買回家的滯銷貨一下子變得炙手可熱,也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憂。 肖堯已經(jīng)看出來,這個姓趙的女狐貍這次來就是唯恐天下不亂,無論歐陽千千的信封里是什么,都必須立刻打開,才能終止眼前這無休止的荒誕猜測。 “好了,不猜了,我來揭曉答案。”肖堯從沈婕手中拿回了信封,信封并沒有封住,只是那樣折著口,這讓肖堯松了一口氣。 信封里是一張……塔羅牌?精美,塑封,但是怎么想也花不了太多錢。 肖堯心里微微有些不滿,因為歐陽千千的財力不淺——這倒并不是說肖堯勢利眼,只想要值錢的禮物,關(guān)鍵這東西也不是什么幸運星、千紙鶴、手工賀卡之類充滿誠意的制作,因此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都顯得既無用又莫名,還煞有介事的裝個信封,引發(fā)一大堆的猜測,這個歐陽千千真是讓人摸不著頭腦。 “謝謝。”他出于禮貌,還是向大家展示了一下這張卡牌。 所有人都停止了交頭接耳,換上了一臉不明覺厲。 這張塔羅牌的右上角畫著大半個太陽,太陽下站著一個戴尖頂帽,穿花連衣裙的……男人?這男人的頭發(fā)是綠色的,斜45度仰望上空,左手拿著一朵白花,右肩扛著一根棍子…… 頭頂?shù)募饷保_上尖頭翹起的鞋子,還有卡片下方的“THE FOOL”字樣都表明了他的身份。 “THE FOOL。”肖堯念出了這兩個單詞。 “區(qū)——千千同學(xué),能說一下這是什么嗎?”還是趙曉梅,閃著無辜的眼睛,問一些操蛋的問題。 “THE FOOL都不知道,”帶魚說:“就是剛驢的意思,我別的不行英文還可以,有不懂的可以問我。” “是嗎,那曉梅改天可要認(rèn)真請教哦。”趙曉梅笑嘻嘻地應(yīng)了一聲帶魚,撩得帶魚一臉癡笑。 “什么剛驢啊,帶魚你才是剛驢,”歐陽千千不滿道:“這個叫愚者好伐?” “換了個翻譯果然好聽了許多。”沈婕笑著評論道。 “這是我為哥哥抽的牌,那天你沒接受,也許是時機沒到,也許是場合不對。但是我覺得,今天時機和場合都剛剛好。”歐陽千千解釋道:“愚者是塔羅牌中的0號位,代表著無限的可能性,也代表著天真和單純。” “那這真的很適合你哎,肖堯。”陳鹿插道。 “我記得……好像撲克牌里的兩張鬼牌,就是源自塔羅牌的愚者吧?”趙曉梅這時候又悄悄變成了百曉生。 “大智若愚,小丑,Joker,這是主角才會拿到的卡。”張嘉龍重重地把手掌拍到肖堯的肩上,打著圓場。 “我覺得也是。”肖堯笑道:“愚公移山嘛,魔都話Joker叫大怪,撲克牌里也都是最大的牌。” “不過塔羅牌不用本人抽也會準(zhǔn)嗎?”沈斌插嘴道:“要不然你讓肖堯自己再抽一張。”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