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最后,肖堯并沒有出門去買飯。 “當時你和我一起,在那個什么親子教育中心,鳥籠里,”他邊啃吮指原味雞邊回憶道:“和郁璐穎打起來了,你還記得不?” “記得啊,冰鐵皮罐頭,就是靠共生才破的她防,”沈婕的臉上露出忿忿的神情:“我還以為是影世界的什么奇怪規則呢,居然就沒想到你們有這一腿?” “一直瞞著你,我真的很抱歉,”肖堯再次對少女誠懇致歉道:“但是,不知道你有沒有注意過一個細節,其實在姚老師的殿堂里,我的右手一直處于負傷的狀態,使不上勁,這是我在情趣酒店的房間里,拿手砸鏡子給鬧的——但我們遇到的郁璐穎明顯沒有受傷。” “當然記得,”沈婕點頭道:“我當時就覺得,你這人可魯莽——哎呀好好好,不說,不說,你繼續說。” “但是我們后來翻臉動手,共生明顯是生效了的。那么是不是可以認為,之前我手受傷的時候,共生是失效的。” 這話有點繞,沈婕的眼睛變成了@@的形狀:“……你手什么時候傷的來著? “我不是剛和你說了嗎?跟她和小熊分開之后,我被困在一個奇奇怪怪的房間,后來打破鏡子回到現實,手就是那時候傷的。” “這,可能性就太多了,本來影世界的事就說不清楚。”沈婕用力揉著自己的太陽穴:“可能是……” “如果是被人知道就失靈,那我們很早就告訴郁波了,總不能還查血緣關系吧?” “那咱倆,在進去鏡子之后,到我們找到郁璐穎之前,你有再次受傷么? “你這么問的話,好像還真沒有?堂吉訶德的鎧甲雖然看起來馬虎,但還真的挺管用的。” “好吧,那么我們往回找……以我們在姚老師殿堂和郁璐穎動手,利用共生取得勝機作為節點,往前回憶,最近的一次,明確的共生反應是在什么時候?”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想不起來啊!”肖堯抱著頭叫了起來:“就在和郁璐穎去錢柜找人的頭一天,也就是星期五的晚上,我和歐陽吃飯,中途郁璐穎居然打電話給我,問我吃的什么。” “你的意思是,她應該可以嘗到你吃的是什么。” “難道不是嗎?”肖堯反問。 “不一定的,”沈婕搖頭道:“人家只是嘗到這個味道,又沒見到實物,反應不過來是什么很正常。” “你這么說好像也有道理——對了對了,有了!再前一天,星期四晚上,我在公園綠地,拿手撩噴泉里的水,被她重重拍了一巴掌,在我手背上。” “你要確定吶?”沈婕道:“你不會是被電了吧?” “……我真的想不起來了。哦對了,星期四晚上她好像是大提琴演出,還是彩排什么的,反正那天晚上我有感覺到手指按琴弦,那種觸感,那種疼痛……” “好,那就當星期四共生還在吧,你接著往后捋,我不在場的時候,發生的事,都給我回憶一遍,不要漏掉細節。” 肖堯開始認真回憶和復述起那段時間的經歷。 沈婕一直以吃為主,只是偶爾捧哏一般發出幾個聲音,盡量不去打斷肖堯的思路。 肖堯的故事講的差不多了,沈婕抹抹嘴,拿出一個筆記本,開啟了證言詢問環節。 “你說,你和郁璐穎是乘地鐵去的錢柜?” “是啊。” “路上沒有發生什么嗎?” “遇上了小熊啊。” “不不,在地鐵里,只有你和郁璐穎兩個人的時候,沒發生什么嗎?男女一起乘坐人擠人的公共交通……” “大姐,你也知道是公共交通啊。” “你喊誰大姐呢?” “我錯了。” “你的意思是,非公共交通你就要發生點什么了?” “那時候我們還沒交往。” “你當時已經在追我了。” “你當時已經拒絕我了。” “We were on a break是吧?”沈婕冷笑。(作者注:此梗出自《老友記》) “啥啥布瑞克?行了,當時我被郁璐穎踢了一腳。” “你干什么了人家要踢你?” “我……她……” “你再不跟我講真話,我就真的不給你機會了,你知道的吧?” “其實車上人不多啦,我讓郁璐穎坐的,我站著,正好就看到了她胸口的……” “呵!”沈婕果然不高興了:“然后呢?” “大庭廣眾的,你想有什么然后?” “郁璐穎有什么反應嗎?你不是說,你們共生的時候可以心意相通嗎?” “啊,是啊,她踢了我迎面骨一腳,都青了……對啊,她踢痛了我,可是她自己好像并沒有跟著一起痛。臥槽!” “果然是選擇性遺忘啊。” “可是,有可能,她是咬牙在忍啊。”肖堯指出。 “倒也是,傻妹特別能忍,咱們在去清浦的公交車上,她被別人踩了腳,完全不露聲色,就你個大男人叫得跟鬼一樣。” “……”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