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在回魔都的路上，郁璐穎問肖堯：“你都跟神父說了些什么呀？足足45分鐘，我看李神父的表情都快要哭出來了！” “啥？”肖堯說：“他的表情有那么嚇人嗎？我看不到。” “咱們課上不是已經(jīng)教過怎么辦告解了嘛？”郁璐穎說：“根據(jù)十誡、四規(guī)和七罪宗一條條捋，簡明扼要地說出做了哪些事，做了幾次，舅舅還專門講了不要那么多豐富的細(xì)節(jié)，不要廢話連篇，你全忘了？” “啊……哈哈，”肖堯說：“大概，大概當(dāng)時分神了吧？” “切。”郁璐穎撅起嘴，白了他一眼，將目光重新投向車窗外。 “對了，你還沒跟我說呢，”肖堯看了前三排的郁麗華一眼，賊兮兮地湊近了郁璐穎的耳朵說：“早上你是怎么……突然出現(xiàn)在門外，從外面敲門進(jìn)來的？” “早上我后來看見未接電話了，你和我媽兩個人的，”郁璐穎解釋道。 “昂。” “后來你倆進(jìn)樓道的時候，不是跟淑怡很大聲地打招呼嗎？我聽見了。” “啊？啊。” “嘖——怎么，想不起來了嗎？”郁璐穎提醒他道：“我媽還跟你說，唷，這小姑娘的賣相也蠻靈的嘛。” “想起來了想起來了，”肖堯說：“然后呢？” “然后我就趕緊出了門，”郁璐穎回憶道：“一看你倆已經(jīng)在上樓了，趕緊順著梯子爬上了樓頂。” “梯子？！” “那不有架梯子嗎？”郁璐穎說。 “那梯子你都敢爬？那么嚇人的……” “那有什么好不敢爬的？你不敢爬啊？”郁璐穎奇怪地問道。 “笑話，我有什么不敢的。”肖堯道。 這就讓肖堯想起了自己在縣初中念書的時候，操場通往縣體育館有一道很高的鐵門，那門上還有許多尖刺，看著就嚇人。 一日，他眼看著兩個男生旁若無人、輕車熟路、談笑風(fēng)生地翻過這道鐵門以后，正在暗嘆“少俠好身手”時，又慢慢走過來兩個妹子。 這兩個妹子一看就是那種文靜乖乖女好學(xué)生的模樣，其中一個還穿著長裙——肖堯盤算著她倆是要怎么過去，然后就目瞪口呆地看著她們，旁若無人、輕車熟路、談笑風(fēng)生地，翻過去了。 是的，當(dāng)時就是這樣。 到了魔都新客站以后，肖堯和郁麗華、郁璐穎母女一起吃了生煎，然后打車送她們母女二人回家。 肖堯主動搶著付了車錢，陪母女二人下了車。他的本意只是想再陪郁璐穎再走兩步，說些話，不料郁麗華卻是以為他想上去，遂也沒有什么芥蒂地帶他一起上了樓。 放下東西，寒暄閑聊了幾句，肖堯費(fèi)了九牛二虎之力，也只往冰箱里塞進(jìn)去70個燒餅，剩下的，郁麗華囑咐肖堯自己帶回家存著。 真是……夭壽…… 郁麗華看出肖堯有什么話想說，遂出了門，在樓層間的公用盥洗間乒乒乓乓地折騰著些什么。 小蘋果坐在飯桌旁的高背椅上，一只腿翹著，拿翻蓋手機(jī)打著電話。 “不行，”她把手機(jī)翻蓋合上：“現(xiàn)在是關(guān)機(jī)了。” “關(guān)機(jī)了嗎……”肖堯喃喃自語道。 他拿出自己的手機(jī)，也打了一個，果然，聽筒那邊傳來了“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guān)機(jī)”的提示音。 …… “別急，再等等看吧。”小蘋果削起了一個小蘋果，輕聲細(xì)語地安慰道。 “再等就48個小時了，可以報案了。”肖堯苦澀地說。 小蘋果削完了小蘋果，剛要張口去咬，肖堯卻特別自然地伸手把小蘋果接了過去，張口，發(fā)出一聲特別清脆的聲響。 香甜的汁液在口腔中彌漫開來，肖堯卻渾然嘗不出味道，只想著接下來應(yīng)該怎么辦的問題。 一絲苦澀涌上了心頭。 小蘋果重新削起了第二個小蘋果：“那個，肖堯。” “嗯？” 小蘋果看了一眼墻上的掛鐘，欲言又止。 “嗯，我知道晚了。”肖堯嘴上說“知道”，屁股卻如生根一般黏在椅子上不動。 “不好意思啊，我和我媽都累了。”小蘋果輕聲細(xì)語歉然道。 “沒事，那，抱一下？”肖堯站起身來，伸出了雙臂。 那姑娘沒有起身，只是坐在椅子上，勉強(qiáng)伸出雙臂回抱了他。 肖堯順勢低下頭去親，小蘋果卻只一偏頭，躲開了。 “怎么回事，不是都和好了嗎？”肖堯有些惱火了。 “我媽在呢。”小蘋果解釋道。 肖堯不信事情有這么簡單，但是此時、此地又不宜追根究底，只得悶悶不樂地直起腰來：“那，我回去了？” “開心點(diǎn)。”小蘋果說。 她放下手中的水果刀，優(yōu)雅地抬起一只腳，輕輕地脫下那只灰色的棉襪，然后，雙腿交換，脫下了另一只。 她的動作極為細(xì)膩，就像是在跳舞一般。少女用纖指輕撫灰色棉襪的腳踝處，上面繡著可愛的卡通小熊圖案——小蘋果將襪子慢慢褪下，露出了一對異常嬌嫩、潔白纖細(xì)的腳踝。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