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畢竟,他只能踩住一邊的馬鐙。 這個樣子真的能打嗎?肖堯悲觀地想。 機車的轟鳴聲已經止住了,不過肖堯記得它在消失之前,是從圣母山那邊傳來的。 所謂的圣母山,其實就是一個不大的假山,中央的巖洞中供奉一尊大大的圣母瑪利亞雕像,很多教堂的院子里都有,而圣愛大酒店的老板給自己在酒店旁邊也搞了一個。 駑骍難得跛著一只腳朝圣母山的方向走去,上面坐著一個歪歪斜斜的騎士,這組合看著就讓人不怎么有信心。 短暫的路程剛走了一半,肖堯就差點側翻跌落下馬,只得緊緊地摟住了駑骍難得的脖子,調整著自己的坐姿。 肖堯聽到圣母山那邊再次傳來了渦輪的轟鳴和陰影的嚎叫,有氣無力地拉動韁繩,催促駑骍難得。 駑骍難得加快了速度,沖到了圣母山的邊上。 肖堯看到了五、六個兩三米高的shadow,還有那日在宋海建的殿堂里碰到的摩托女。 叫什么來的,瓊安?好像聽波哥說過,這是一個虛構出來的所謂女教皇的名字,是Anti-Christ的象征之一。 但他沒有功夫多思考這些,因為眼前的一幕讓肖堯的心揪緊了。 一輛南瓜馬車側翻在地,外殼已經嚴重受損,原本光滑的表面現在裂痕縱橫,顯然是經歷了一場劇烈的沖擊。一些地方已經徹底崩裂開來,露出內部的雜亂木架和殘破的墊料。南瓜馬車的車輪被扭曲得面目全非,幾乎無法辨認出它們曾經是一副完整的輪子。殘缺不全的馬車板凌亂地散落在地面上。 肖堯意識到,自己方才差點無故墜馬,恐怕就是郁璐穎翻車的緣故。 在馬車的破碎殘骸之間,拉馬車的馬也是受到了巨大的沖擊。它們或是倒在地上,或是一瘸一拐地站立著,身上有著明顯的擦傷和淤血。其中,一個少女身穿運動服和運動長褲,趴在地上,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氣。她的一只運動鞋已經不翼而飛,褲腿被鮮紅的血漬染紅,血跡蔓延到她白色的棉襪上。 少女的身體在地上顫抖著,還在苦苦地掙扎著,想要站起來。 另一個嬌小的少女裹著破破爛爛的紅色斗篷,光著腳丫子,坐在地上。 破損的斗篷里露出她的黑色連衣裙,連衣裙上一個個燒出來的洞里又透出她白里透紅的肌膚。 盡管已經身負重傷,可她卻毫不退縮地坐在地上,雙臂張開,試圖用自己的軀體保護著穿運動服的那個少女。 她的目光中透著堅定,似乎在告訴瓊安,“想殺郁璐穎,就從我的尸體上碾過去。” 肖堯夾緊了駑骍難得的肚子,示意牠直接沖過去,好讓自己從背后將瓊安捅個對穿。 駑骍難得卻一動不動。 “什么?不能偷襲?這是有損騎士榮譽的事情?”肖堯微微側身,好像在和一個看不見的人說話:“迂腐,都他媽什么時候了?” …… “好吧好吧,你是老大。” 肖堯無奈,只得選擇與瓊安正面對決。 “哦伊——!”肖堯大喝了一聲。 與此同時,瓊安并沒有選擇開機車碾過去雙殺,而是用手里的皮鞭卷住了沈婕的身體,將她高高拋了起來。 沈婕在低空中劃出了一個高高的拋物線,頭朝下高速墜落,直望圣母山的石頭上撞去! 駑骍難得自己動了起來,肖堯則收劍入鞘,張開了雙臂。 沈婕落在了肖堯的懷里——多虧他提前算好了角度,緊踩一邊馬鐙,才讓自己沒有摔下馬去。 “嗨,”肖堯掀開了面甲,低頭對懷里的少女說:“沒事了,沒事了。” 沈婕沖他微笑了一下。 然后就昏過去了。 瓊安倒也沒有在肖堯把沈婕放下馬(出于能力所限,其實更像是丟下馬)的時候攻擊他,等到他忙完了,這才扯下一只黑色的皮手套,用白皙的玉手遠遠地丟在了駑骍難得的蹄前。 肖堯調轉馬頭,艱難地彎下腰,用劍尖挑起了那只皮手套,對她點了點頭,表達致意。 瓊安調轉機車頭,朝遠處慢慢開去。 肖堯:“?” 正當他吃不準自己是不是該跟上去時。 瓊安已經停車,再次調轉了車頭。 然后,踩了三腳檔,油門擰到底,直直地朝自己沖刺而來。 她的車身后甚至噴出了兩道由液氮推進器所產生的多彩火焰。 “你媽,離譜。”肖堯拍馬而上。(本章完)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