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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5章 為了告別的紀念-《大小姐,你是我未來的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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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堯伸手把女孩攬進懷里。

    沈婕把自己的雙手放在肖堯的腰上,溫柔地勸慰道:“好啦,好啦,這這么多人呢。”

    肖堯和郁璐穎一邊沿著上街沿行走,一邊尋找著一輛“差頭”。

    郁璐穎郁郁寡歡,肖堯悵然若失,一時間,兩個人誰也沒有說話。

    “冷嗎?”然后,肖堯這么說。

    “還好。”郁璐穎伸出右手撫摸了一下自己的左上臂。

    “明天軍訓的事情怎么辦?”肖堯躊躇著問:“讓奶奶去請病假?”

    “我這邊,得讓我媽媽請假才行吧?”郁璐穎一邊說著,一邊摸出了自己的手機:“雖然兩個人又同時病倒的話……”

    “管伊呢,”肖堯說:“反正已經不會再有人說我們閑話了,不是嗎?”

    郁璐穎輕輕點頭,剛要撥給郁麗華,郁麗華的電話卻已經率先打過來了。

    “儂要死了?”盡管郁璐穎沒開免提,肖堯還是聽得到聽筒那邊的咋巴咋巴:“林老師說你今天沒去上學!”

    “我請了假的!”郁璐穎說。

    “誰給你請的假,我才是監護人哎,我怎么不知道?!”郁麗華怒氣沖沖道:“你們倆個不上學,又上哪玩去了?”

    “沈婕的奶奶去世了,他要去參加追悼會,”郁璐穎實話實說:“我只好陪他去。”

    電話那頭傳來了短暫的沉默。

    “喂,姆媽?”郁璐穎說:“哎呀!”

    “怎么了?”肖堯連忙問。

    “怎么了?”郁麗華也連忙問。

    “沒事沒事,”郁璐穎對著聽筒說:“一腳踩水塘里了。”

    郁璐穎又簡單地和她媽講了幾句,掛斷了電話,一手扶著肖堯的肩膀,一手脫下黑色的小皮鞋,往外倒里面的水。

    說是“水塘”,其實只是一個稍深一些的小水洼,上面覆著一層薄冰,頗具有迷惑性。

    郁璐穎光顧著應付郁麗華,沒有注意到,一腳踩了上去,前半只腳都插進了冰水里。

    她感到一股寒意透過濕透的襪子傳遍了自己的腳掌,秀眉微蹙。

    濕襪子貼合著她修長的腳型,黑色冬季厚黑絲細膩而又光滑,完美地勾勒出少女的小腳丫。

    前半個腳掌濕漉漉的,格外顯得黑亮,好像還反射著自然的光。一層薄薄的水膜覆蓋貼合在濕透的襪子上,看起來漂亮極了——水滴順著絲襪的紋理匯聚到她的襪頭,從足尖滴滴墜落,重新返回“水塘”的懷抱,而后半個腳掌卻是明顯的干燥,與濕潤的部分形成鮮明的對比,呈現出一道天然的分界線。

    襪子吸濕后的觸感讓郁璐穎感到一絲涼意,事實上,這種氣溫下接觸冰水,讓她很快就麻了。

    少女一邊倒著皮鞋里的水,一邊抿緊嘴唇,輕輕晃動著腳趾,好像在感受著襪子與水分之間的摩擦。

    下意識地,她的五根玉趾并攏在一起,卻又不時蜷曲伸展——這個動作加速了水滴從襪尖的墜落,也讓腳趾處的襪子呈現出數道更明顯的褶皺,好像在誘惑著誰。

    郁璐穎知道,身邊的少年正目不轉睛地看著她的腳,他的眼神中似乎燃燒著某種熾熱的欲望,令她的心跳加速。

    然后,這肖堯便蹲下身來,用力一把將郁璐穎的腳重新按進冰冷刺骨的“水塘”里。

    少女瞬間勃然大怒。

    饒是她清楚地知曉對方的xp,這冰天“雪”地的這樣自說自話,也未免太不尊重女生了。

    “欸儂十三點啊儂?”郁璐穎帶著些許怒氣,一巴掌拍到肖堯的臉蛋上,只使了三成力。

    肖堯:“……”

    郁璐穎:“……”

    兩個人呆若木雞地對望了一秒半。

    郁璐穎一下子就意識到了,自己的臉上一點都不疼。

    肖堯猶猶豫豫地抬起手,輕輕地“還手”。

    “果然……”少年喃喃地說。

    郁璐穎也一下子明白了他方才為什么要把自己的腳按進冰水里。

    然后,兩個人開始在大馬路上瘋狂地用雙手互錘對方的胳膊。

    “別,別別別別,”肖堯喘著粗氣說:“疼,疼,疼。輪流來。”

    稍加測試之后,兩個人便認清了這個鐵一般的事實。

    共生,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開什么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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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家的路上,肖堯一直在瘋狂地打沈婕的電話,可一直都是漫長的嘟聲后,響起“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后再撥。”

    郁璐穎坐在出租車的后排,腳趾頭先前還能感覺到皮鞋里的冰渣,后來干脆麻木到失去知覺,見肖堯連表面的關心工作也沒有,只是跟沒頭蒼蠅一樣給沈婕打著電話,自是內心獨自氣惱。

    她在心里面把肖堯大罵了一萬遍,不過肖堯聽不到,倒也省事。

    肖堯見沈婕不接電話,索性讓司機停車調頭,往吃席的那個酒樓開,剛過沒兩個紅綠燈,沈婕卻終于恢復了聯系——她主動回了電話過來。

    “怎么啦怎么啦?這一會兒功夫沒看,又幾十個未接來電!”沈婕的口氣里,寵溺帶著責備。

    “你在哪?”肖堯焦急地問:“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啊?”沈婕莫名其妙道:“我還在酒店里呢,我們剛要走——哎,來了來了!我先不跟你說了,回去再打給你,啊?”

    肖堯把那句“我還以為你不要我了呢”咽下肚去,脫口而出:“共生沒有了!”

    “好的好的,等我回去再——什么?”沈婕驚道:“什么沒有了?”

    “共生!”肖堯說:“共生沒有了!”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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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清晨,肖堯和郁璐穎老老實實地去學校報道、集合,坐上了前往“東方紅洲”參加“學軍”的大巴。

    軍訓的日子自是苦不堪言,又無聊透頂,天氣又冷,沒多少正面體驗可言。

    好在,主辦方還不算徹底給他們上強度,因此在每天收隊之后,肖堯還有力氣牽著郁璐穎的小手,在東方紅洲的湖邊喝著西北風走一走——總算是在“東方紅洲”留下了一丟丟丟的美好記憶。

    郁璐穎身穿迷彩裝迷彩褲,褲腳和綠色軍鞋的鞋幫交界處露出兩抹白色的襪子,稍微長長了一些的頭發披散在脖子的根部,隨著晚風的吹拂而凌亂地飄揚著。她的迷彩服外面披著一件淺色的冬天大衣,臉上沒有表情,肖堯走在她的左側,扭頭凝望少女的側臉,只覺得美不勝收。

    時裝到底有什么意義?只要人長得好看,穿這種整齊劃一不分男女的軍訓裝和綠棉大衣都好看,肖堯想。

    一邊這樣想著,一邊情不自禁地湊上去,要親郁璐穎的臉,后者卻眉頭一皺,直接避開了。

    “你干什么呀……”肖堯說。

    “你干什么!”郁璐穎呵斥道。

    最終還是親到了。

    但是被狠狠地嫌棄了。

    又一陣強風拂過湖面。

    “冷不冷啊?”肖堯問郁璐穎。

    “不冷,還好。”郁璐穎說:“有穿著大衣呢。”

    “白天冷伐?”肖堯像是在沒話找著話:“白天你又沒穿大衣,我看著你摸爬滾打,心里可心疼了。”

    郁璐穎從秀鼻中發出一聲輕笑:“你心疼我?快得了吧。”

    “怎么就得了?我說的都是實話。”

    “你心疼我你就把我的腳往冰水里按,”郁璐穎笑道:“你心疼我,我的腳在鞋里凍成冰墩墩,你只顧在那一個勁給你老婆打電話,我,你……”

    “不是,你,我,我那不是因為……”肖堯一時語塞。

    其實,無論是他肖堯,還是郁璐穎,還是沈婕,心里都很清楚。

    如果他們之前的假設沒有錯誤的話。

    共生的消失意味著他和沈婕的關系……至少是出了大問題。

    如果用歐陽千千的話來說,那就是兩個人之間的紅線,變黑了。

    現在,肖堯只能寄希望于,是之前有關共生原理的推測搞錯了。

    沈婕當然能夠捕捉到肖堯的此種焦慮,因此這幾天對他格外熱情。

    事實上,在軍訓的頭兩日,沈婕的信息與來電頻率,高到了連肖堯都覺得有些生草的地步。

    緊接著,他意識到,沈婕如此高頻率地和自己聯系,并不單單是為了安撫自己的焦慮情緒。

    她自己也很焦慮。

    她也生怕失去自己,她也生怕自己離開她。

    一旦意識到了這一點,肖堯的緊張情緒反而得到了一定的紓解——這很容易理解。

    接著,他們便開始擔心,拆散他們的會不會是天災。

    或者又是人禍。

    “我今天回班級里去上課去了。”軍訓的第三天,沈婕在電話里告訴肖堯:“所以白天消息才變少了。”

    “女中啊?”肖堯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蠻好,蠻好。”

    說“蠻好”的時候,心頭一陣失落:“那個,啥,同學們沒說你閑話吧?”

    “沒~~有,”沈婕說:“她們都風度可好著呢。”

    “只可惜了咱們那筆借讀費。”肖堯說。

    沈婕發出了兩聲悅耳的干笑。

    “欸,狗子,我問你個事情啊……”少女神秘兮兮地開口道:“我就是隨便問問,你也別往心里去啊。”

    “什么事啊,你問。”肖堯把手機換了一個耳朵。

    “之前我爸爸……”沈婕躊躇了一下,但還是問出口:“我爸爸說他有打電話給你,說他不抓我了,還會每個月把生活費打進我卡里,是真有這事?”

    “……是有的。”肖堯艱難地咽了一口唾沫。

    “你為什么不告訴我呢?”沈婕的語氣相當溫和。

    “……我,我還以為我是在做夢。”肖堯是在實話實說,但是這個理由一說出口,自己都覺得自己好像是在侮辱對面的智商:“……我是說,那個電話。”

    “噢……”沈婕的語氣聽起來顯然不是太滿意。

    也許,潛意識里,就是怕你回去?肖堯翕動了兩下嘴唇,沒有發出聲音。

    “對了,我也有一個事情,”數秒的沉默后,肖堯開口轉移了話題:“想問你好幾天了,一直也沒問。”

    “嗯。”沈婕淡淡地應道。

    “咱爸,這算,接受和認可我了?”肖堯猶疑著問出了這個問題。

    “你說呢?”沈婕反問道。

    “你是怎么做到的?”肖堯問沈婕。

    “我和我爸攤牌了,”沈婕爽朗地回答道:“鏡子,未來,女兒,天韻的事情。”

    “什么?”肖堯感到自己的心臟好像被大錘猛擊了一下:“你說啥玩意兒?”(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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