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夠了!”沈婕低聲叱咄了一聲,厭惡地把目光投向沒有人的方向,似是自言自語道:“來來回回還是只會講這些,我愛你你愛我之類的廢話……” 看沈婕有些躊躇,肖堯還想說些什么,卻被人從身后拉了一下手止住。 他回頭一看,是郁璐穎。 只見郁璐穎高聲說道:“姐姐既然認定,天韻是故意騙我們,那現在說什么都沒有用!我們還是回去,把事情先搞清楚。“ 肖堯并不認同她的看法,但他注意到郁璐穎一反常態的高亢音量,而且她講話時眼睛一直盯著沈婕的方向,遂猜測郁璐穎可能有什么打算,便只是低下頭,故作為難狀。 郁璐穎見肖堯不答,繼續朗聲說道:“天韻這事本就是空穴來風,我知道你心里亂,你害怕回去問清了,孩子就沒有媽媽了。 “其實,沒什么好擔心的。 “就算是最后天韻跟你跟沈婕都沒有血緣關系,那我就來給孩子當媽,我媽給她當奶奶,再認帶魚當大哥,她不會少一個親人。” 場面突然陷入了寂靜,在場除了郁璐穎外的所有人,似乎都時間靜止了。 一個女孩子,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之下,如此大聲宣示,稱要給自己的娃當媽。 肖堯連忙把臉擺向一邊,已是滿臉火燙。 他能理解,這種發言大約是郁璐穎想要用激將法的話術,但此刻,他又情愿可以篤信,這些都是她的肺腑之言。 “到我這怎么就降輩份了啊?”帶魚突然開腔打破沉默,也不知他是故意的,還是真的介意輩分。 “給我當女婿,你還虧了?”郁璐穎突然牙尖嘴利,但她完全沒有看帶魚,而是挑釁般地盯著沈婕。 看來,她非常自信,此計可以打破沈婕冷漠的面具。 當然,肖堯也知道,如果這都不能打破僵局,則萬策盡矣。 沈婕聽到郁璐穎的宣言,一開始確實愣了一下的樣子,但很快便恢復了常態。 她抬了抬小手,招呼了站在稍遠地方的約翰斯。 “送客。”沈婕風輕云淡地吩咐完,又再次坐上了瑪麗女王的肩膀。 然后,向她之前出現的天花板上升,另一邊那個跳舞的傀儡人偶則從半空降落。 這傀儡剛才是不是被折成兩半了? “姑爺。”約翰斯向著肖堯靠近幾步,然后微微鞠躬,并向著幾人來時的方向作了一個“請”的手勢。 我謝謝你啊,還叫我姑爺。 本次前來,肖堯本來就做好了拉下臉和沈婕死纏爛打的心理準備,加上剛剛又爆出了沈天韻身世的復雜前情——對于沈婕眼下的無情態度,肖堯并不感到意外,也在考慮,是不是應該就此告辭,回去找天韻核實一下情況,再作打算。 但是,看著眼前這個約翰斯,肖堯還是胸中郁結難紓。 他忘不了不久前,自己在冰冷江水中苦苦掙扎的那幾個小時。 忘不了那個下命令,把自己裝進麻袋,丟進黃江的聲音。 那是一種發音字正腔圓,顯得過于刻意的聲音。 是眼前這位周到客氣,彬彬有禮的紳士約翰斯先生的聲音。 這筆賬現在不算,以后恐怕很難再有機會了。 肖堯左手反壓腰間的劍柄。 他的指尖盤珠子一樣摩挲著劍柄尾部的配重圓頭——這把劍的劍身可以在最大尺寸不超過原長度的條件下變長或者變短。 肖堯據此特性,進行過一些反手拔劍斬的針對性練習,就像居合一樣。 約翰斯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這個距離出手,必然可以一擊得手。 他用余光觀察了一下周圍,已經看不到沈婕了。 帶魚依然在東張西望,只有郁璐穎雙眼打量著約翰斯,表情有些扭曲,眼神復雜。看來,那晚游走在鬼門關前的幻痛也還在折磨著她。 但是,肖堯也看出來了,他們兩人還沒有做好立即投入戰斗的準備。 直接出手突襲,固然有機會手刃仇敵,但…… 且不說怎么搞定沈婕的追究并全身而退,就單說之后憑約翰斯和沈家的交情,沈鴻生肯定會養這家伙后半生。 要是沈婕回心轉意,自己也要給這廝盡孝,那就太tmd滑稽了。 還是先把約翰斯叔叔的好好先生面具揭掉吧。 肖堯反手緩緩將劍抽出劍鞘,挽了個劍花,換成正手。 約翰斯見狀,面露警覺,退開兩步,開口勸道:“姑爺,你們今天還是先請回吧,不要為難我們做下人的了。” 肖堯猝然提劍,凜然直指約翰斯的鷹鉤鼻,冷笑道:“姑爺今天就是要為難你這個下人,儂哪能?“ “姑爺說笑了。”約翰斯保持著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 “let me guess,是像上次那樣,把哥幾個麻袋打包丟進黃江,還是有什么新招?”肖堯用有些戲謔的口吻發起了指控。 “……我不知道姑爺你在說什么……”約翰斯面對肖堯的劍鋒,不為所動。 這個家伙居然在殿堂里都能保守秘密,看來,他非常不希望自己的罪行被沈婕知道。 如果在這里逼迫約翰斯能招供指使他的人,當然就是沈鴻生——這樣或許可以動搖沈婕對于那份親子鑒定報告的信任。 如果沈婕要出面干預,也有機會讓溝通繼續。 打定了主意,肖堯遂仗劍繼續逼近約翰斯:“約翰斯先生真是裝糊涂的高手,我原本還以為,殿堂里的人都會比較誠實。” “肖堯,我們不如在這里直接干掉他,反正也不犯法。”帶魚也亮出了他的鐵棍。 郁璐穎摸出了小斧子,化身全甲形態,默默配合兩個男生,三角站位包圍了約翰斯。 肖堯和約翰斯都看了看沈婕離開的方向,可大廳里只有那個傀儡,跳著那種精準卻缺乏生命的舞蹈。 “吃你爺爺一棒!”帶魚見約翰斯分心,率先發難,向著約翰斯的后腦勺揮棒便砸。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