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2:相助-《重生日常修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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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娥滿是嘲弄和不屑。
耿露盯著她:“所以,你覺得這很可笑嗎?”
……
禹州第一人民醫院。
骨科,科室。
清冷的少女,手拎飯盒,站在門前,輕輕敲門。
“請進。”
薛楚楚推開門:“馮醫生,我在家做了飯。”
她給飯盒放下,發現馮醫生身邊站了一個和她差不多年齡的女孩。
馮醫生瞧著薛楚楚,心里同情于對方的遭遇。
她首先感謝:“最愛吃楚楚你做的飯了。”
薛楚楚說:“姐,如果你喜歡,我以后每天給帶。”
她媽媽患病住院后,高昂的治療費用,掏空了她家本就不多的存款,幸好馮醫生是某個協會的副會長,得知她家的情況后,幫她聯系了很多捐款人,解決了治療費用。
馮醫生介紹:“我女兒,白雨夏。”
白雨夏此刻正打量眼前的女孩子,太漂亮了,五官幾乎完美,尤其是那股疏離的氣質,她很少這般羨慕別人的長相。
馮醫生叮囑:“楚楚,你朋友的治療費用我在幫你籌集,她成績很好,現在出了事,影響力很大,市里很多人愿意幫助。”
薛楚楚:“嗯,謝謝馮醫生。”
馮醫生提到:“那個李老板,你別搭理他,他再敢來醫院,我把他的嘴縫上。”
白雨夏打趣:“我媽是整個禹州縫針最厲害的醫生。”
薛楚楚很想笑,然而笑容里難免帶了幾分哀愁:“嗯嗯,前天他來我家門口找我,被鄰居家的狗咬了,以后不會再來了。”
馮醫生見到她這副令人生憐的模樣,忍不住提醒:“不論如何,千萬不能走歪路,你媽媽絕對不愿看到。”
“我知道的。”薛楚楚盡管平日極力避免,然而以她的容貌,依然碰到過無盡的誘惑,她從未動搖,從不相信。
馮醫生滿意了,她拿起手邊的奶茶:“楚楚,你喝吧。”
白雨夏見狀:“媽,你不是天天提醒別人,喝奶茶不好嗎?”
馮醫生靠在椅子上,風韻猶存的面容,流露些許慵懶:“好喝就行,再說了,我工作那么累,還不許我享點樂嗎?”
……
薛楚楚告別恩人馮醫生后,她前往住院部的血液內科。
一踏入所屬科室的走廊,冷清的燈光照耀,薛楚楚頓覺渾身冰冷,她一直往前,透過兩旁病房的窗戶,她看見骨瘦如柴的病人,或在低聲嘶吼抱怨,或是面無表情的麻木。
薛楚楚一想到,有一天桐桐會變成這樣,她極度惶恐。
她呼吸不禁壓抑沉重,步伐更快了,終于,她走到桐桐所屬的病房,推開病房的門,桐桐緊閉雙眼,安靜的睡覺。
她皮膚蒼白一片,哪怕入睡了,眉頭依舊偶爾微微蹙起。
薛楚楚沒打擾,她給飯盒放好,靜靜的守在床邊。
半個小時后,桐桐睜開眼,渾身各處傳來的骨疼,令她的眉頭蹙的更深了。
當她看到楚楚后,眸子里仍是閃出光采,嗓音柔弱:“楚楚,你來啦!”
薛楚楚:“嗯嗯,我給你燒了黃顙魚,還有你最喜歡吃的青椒土豆肉絲哦。”
薛元桐:“楚楚你最好啦。”
“哇,居然還有奶茶,你買的嗎?”桐桐輕輕咳兩聲。
“馮醫生給我的。”
“我可以喝嗎?”
“不可以,醫生說白…說喝奶茶不好。”薛楚楚笑容牽強。
“那我就喝一小口好不好?就一小口,求求你了楚楚。”
薛楚楚面對她的乞求,總是狠不下心,她猶豫了一會兒:“那你只許喝一小口,等你出院我再請你喝超大杯!”
薛元桐小臉綻放出燦爛的笑容:“好哦。”
她把嘴巴放到吸管上,旁邊的楚楚緊緊的盯住她。
薛元桐咧開小嘴:“楚楚,你還記得小時候嘛,你買了一包汽水,我說我只喝一小口。”
她得意無比:“結果我一下子喝掉了半包,嘻嘻厲害吧?”
“嗯,厲害。”薛楚楚。
“還有你買辣條,我直接嗷嗚…”
“楚楚,你怎么了…”薛元桐發現楚楚突然流眼淚了。
她趕忙找紙巾,想給楚楚擦拭,結果一低頭,卻發現鮮紅的血液滴在床單上,隨即如斷了線的珍珠的淋落。
是她自己的血。
薛楚楚抓起紙巾袋,一邊給桐桐擦鼻子,一邊按呼叫鈴,染血的衛生紙,掉了滿地。
許久后,護士離去。
薛元桐虛弱的躺在病床上,她偏過小臉,遙望天邊。
夕陽余暉映紅西邊天,晚霞漫天,燦爛奪目。
“真好看。”桐桐輕輕的說,她眼前浮現自由無邊際的田野,她懷念道:“楚楚,其實我最快樂的還是小時候,我們倆在田里偷西瓜,你膽子小,每次跑的比我還快。”
“哎,我其實一點也不想長大,一點也不想來大城市,我要當土土的小村姑,每天在鄉下放羊,等你以后光鮮了…”
薛楚楚抓住桐桐的手,恍如冰塊的涼,她訴說:“等你病好了,我們回家一起放羊好不好,我還陪你偷西瓜。”
“像我們小時候那樣,好不好?”
薛楚楚模仿童年的嗓音,輕輕回應:“別急,我吃完飯就去找你玩~”
一瞬間,仿佛又回到了無憂無慮的童年。
那時的薛元桐每天總會先一步吃完飯,跑到隔壁呼喚楚楚,楚楚總會這般回應她。
薛元桐臉色更加蒼白了,她伸手摸摸楚楚的頭發,嘴角彎彎的:“嘻嘻,不用啦楚楚,以后你可以慢慢吃飯,不用著急,這樣就不會燙到舌頭了…”
剎那,薛楚楚鼻子一酸,眼眶滾燙。
她又沒瞞住桐桐。
為什么從來沒成功過任何一次。
……
將桐桐哄睡后,薛楚楚走出病房,她站在外面長廊,擦干淚水,準備前往神經內科的住院處,探望她的媽媽。
走到長廊中段,她迎上了手拿報告單的顧阿姨,她那張飽經風霜的臉上,面如土色。
“姨,桐桐的病…醫生怎么說?”薛楚楚連忙詢問。
顧阿姨艱難的說:“最多三周,情況不好,可能只有不到兩周。”
薛楚楚如遭雷電,她呆愣原地,隨后,她慌亂抓住顧阿姨的手:“骨髓移植呢,不行嗎?化療呢?轉院呢?禹州治不好,我們去省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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