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楊端和猶豫的看著前方的沃野。 一旦他下次決定。 可以迅速的平定匈奴之亂,但也同樣,會導致河東肆虐在洪水之中,屆時的河東將變成一片汪洋。 尤其是。 如今已是四月,正是雨水茂盛之時,一旦決堤黃河,根本不可能控制住。 「王賁啊王賁!」 「你這一脈真的不在乎天下蒼生,只為求勝嗎?」 楊端和嘆口氣,還是沒有下達決堤黃河的軍令。 決堤黃河,水淹河谷平原,覆滅匈奴十萬騎兵之策,的確不是他想出來的,而是王賁回到咸陽后,給他提的快速平定匈奴之策。 以刑徒軍為餌,引匈奴追擊,至河谷后掘開黃河,不消半日,便能水淹匈奴大軍,半月內,匈奴之亂必定。 但是。 此舉所帶來的更大的麻煩便是河東洪水遍野,百姓流離失所,直到洶涌的黃河水在河東形成固定河道,河東才能大治。 王賁給出的理由是,匈奴乃是外敵入侵,必須速滅,而治理河東乃是內政,屬于天災,驅逐了外敵再徐徐治理。 理由很充分。 但他現在是臨晉道防線統帥,負責剿滅匈奴之亂,對王賁的建議,可以不予理睬。 「騎兵在平原之上縱橫無雙,為何一定要將主戰場選擇在河谷平原呢?」 「在左邑重兵阻攔匈奴進入河谷平原,放開平陽讓匈奴騎兵過汾水,迫使匈奴進入呂梁山,這才是上上策。」 「左邑一戰,至關重要?!? 楊端和呢喃,在剿滅匈奴之事上,他有自己的布置。 …… 而此時的秦國,天下風云變動,正處在千古未有的變局之中。 二世而亡,還是存續,無人敢拍著胸脯保證。 蘄縣! 大澤鄉。 魁梧模樣的陳勝和吳廣和往常一樣,早早的出門在田野中鋤草,和二人一樣到田間鋤草的還有大澤鄉的鄉民。 二人正鋤著,一陣馬蹄聲突然響起。 只見十幾名身穿差役裝束的官吏騎馬從田間小道上疾馳而來。 似乎是為了走捷徑,幾個差役不想繞路而行,突然間調轉馬頭,沖進了陳勝的田地中,踐踏了不少生長著正茂盛的稻谷。 「站住,你們怎敢如此踐踏稻谷?!龟悇僖姶?,怒斥道。 官吏聞言,停在了田野中,怒斥道:「不過是過路而已,又傷不了幾根稻谷,你這鄉野村夫,喊什么喊?」 陳勝勃然大怒,奔跑上前,拽住了官吏的韁繩不讓官吏走,怒斥道:「什么叫幾根稻草,你看看我的田地,被你們如此行走踏平了一條路出來。」 「不行,你們必須給我一個說法。」 聞聲的吳廣也迅速的趕了過來,不忘敲鑼的怒道:「大家快來看,這官吏野蠻的踐踏了陳勝的田地,想要不了了之,還有沒有王法了?!? 「私自踐踏良田,這可是要死罪?!? 官吏大怒,抬手一鞭子便抽打在陳勝的身上,怒斥道:「滾開,你這賤民,休要攔了老子的差事?!? 一鞭子下去陳勝的肩頭都被打出了血痕,但陳勝完全不在乎的怒道:「不行,你踐踏我的田地,必須給我一個說法才行,不能就這么算了。」 「就是,不能這么算了。」吳廣跟著附和道。 而此時。 同鄉附近的鄉里也聽到敲鑼聲也趕了過來,看著十幾名官吏縱馬將田地的稻谷踐踏的東倒西歪,也是忍不住的指指點點。 「還有沒有王法了,就算你是官,可也不 能如此踐踏稻谷,天殺的,你這是下地獄的?!? 「必須給陳勝一個說法,不能就這么一了了之,走,陳勝,咱們抓了這幾個官吏,去縣府報官,讓縣老爺給我們做主?!? 「哼,不管你們是多大的官,朝廷明令禁止踐踏良田,你們如此行徑,必會受到嚴厲的懲罰。」 隨著糾纏,附近的鄉里們都匯聚了過來,對著官吏就是一頓的指責。 「放肆,你可知本官是朝廷差役,此次正是前往蘄縣傳朝廷政令?!构倮舨⒉辉谝?,怒斥道:「事關重大,豈容你們在此耽誤,速速滾開,若不然,本官定讓縣府治你們一個妨礙公務的大罪?!? 陳勝聞言,更加不愿意松手的怒道:「天殺的,還有沒有王法了,你看看我的田地,被你們踐成了這般模樣,你們不僅沒有悔過之心,還如此驕橫不講道理。」 官吏勃然大怒,再一次當著眾多圍觀之人的面,狠狠的一鞭子抽打在了陳勝的身上,并怒斥道: 「賤民,本官此去蘄縣,是要傳達朝廷改弦之令,始皇帝駕崩,二世帝嬴城繼位,如此大事,不說踐踏你幾根稻谷,便是鏟平了你這稻田,那也是理所當然之事?!? 「今日不與你計較,但倘若你還不滾,就休怪本官不客氣?!?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