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眼前,是一片混沌。 那是勉強可以理解的,虛無之中的存在,也是一如太極圖之中陰陽相抱的對立兩儀。 孤陰不生,孤陽不長,獨虛無而無存在那么虛無便是毫無意義的空無之空,也即是說,無法對虛無產生影響,而也沒有什么東西能夠影響到虛無,也即是說,兩不干涉。 在這無限盒子的世界之中,或許對于低維宇宙的生物來說,高位宇宙泄露而下的一絲絲空無,便是類似于中寫死角色的筆吧。 所以【絕對之無】便是在哪絕對的無中交織著一閃即逝卻又剎那永恒的存在,以此對立碰撞形成【絕對之無】。 很好笑的悖論吧,但這樣的悖論的確存在著。 也正是因為這種好笑的悖論的確存在,秦月樓才能得以在這片虛無存在之地中沒有死去。 青色的巨人也在勉強而又逐漸的理解著面前的一切,隨著時間的流逝而逐漸可以用語言來形容, 形容這虛無之地當中存在之處的只鱗片爪冰山一角。 四周的空間仿佛鏡面玻璃被擊中一樣破碎著,粘連著像是不規則的丑陋蛛網,也有部分分裂開來,在破碎空間分裂開累的部分與四周只留下一片黑暗,那是溢出或者涌出的黑暗,明明是靜態,卻又給人以動態的錯覺。 若非青色的光芒照耀,也無法為這因為【存在】而鍍上了一層的黑色帶來可視化。 那黑暗無邊無際且深邃如同幻想才能生出一般,吞噬著一切存在,卻對這存在之地不予任何理睬。 涇渭分明一般,井水不犯河水。 若是說虛無為陰,存在為陽,那么此存在之地便是陰中陽儀之眼,因為有了陽的對照,所以陰便有了形容。 沒有上下與左右,也沒有過去與未來,距離和位置乃至時空都已失去了意義。 因為這是虛無。 青色的天元突破之巨人秦月樓坐在地上。 「沒希望了么?真的沒有希望了么?面對著這種可怕的虛無,我真的能夠贏么?」秦月樓自問道,「我們又真的能贏么?」 隨著秦月樓不斷地質問,這青色的巨人也在逐漸縮小,不過好在也只是縮水了一小圈。 『你這個衰仔,你在頹喪你媽呢?不過只是被吸入了這個鬼地方了而已你就絕望了么?快站起來,給爺去屮翻那個冚家鏟!』 在光芒之中,秦月樓們好像失去了原來的模樣,這下,他們也沒有了辨識度。 就像是好幾胞胎一樣,長相一樣,身形一樣,聲音也一樣,大部分情況下,都沒法辨認出來。 「沒辦法的,我贏不了啊,我真的贏不了啊,他真的,我贏不了啊。」秦月樓屈膝坐在角落里,無力的說著,「太可怕了啊,我贏不了。」 『你的純度哪里去了?四猴血脈沒有為你帶來一星半點戰天斗地的心么?』…. 「沒辦法的,我贏不了的,我只是一只小猴子,上無法通天,下無法徹地,我連如意金箍棒都沒有,我算什么戰天斗地呢?我只不過就是個從未遭遇過重大失敗的猴子而已啊。」秦月樓頹喪低下了頭。 『···其實,我們早就有如意金箍棒了啊。』 「什么意思?」秦月樓抬起了頭。 『‘欲知造化會元功,須看西行釋厄傳,這句話你還記得么?這是《西游記》原版中記載的定場詩,以前我們把西游記當神魔劇來看,可實際上這本書可以解釋儒釋道三家,也能照見人生, 你還記得書中的第三回么?』 「我不記得了,好像是···」秦月樓回憶著。 前世的記憶已經很模糊了,他當下也心頹氣喪,也沒 那個回憶的心思。 但,那個分不清到底是誰的家伙,卻還在孜孜不倦的喋喋不休著。 『第三回——四海千山皆拱伏,九幽十類盡除名,上回書道,猴王學藝而歸,斬了混世魔王,這一回書道,猴王取了混世魔王的刀,卻覺得刀不稱心如意,我這么說,你能想起來了么?』 「哦,我知道,他去了龍宮。」 『刀者,殺機也,有殺無生,道行不圓滿,又如何能稱心如意?道行圓滿才可稱心如意,上天下地何處不能去?可猴子本就尚未完滿,若想稱心如意,還需要有生有殺,生殺如一之法寶才行, 后來的故事你也知道,水簾洞的鐵板橋下,有條水道直通東海龍宮,【東海龍宮】還有什么印象么?』 「一堆氣泡,仿照出了水底的情形。」 『唉,我就說你多看點書吧,聽好了, 【「東」者,生氣之鄉】,紫氣東來,意味有【氣】來朝拜,食氣者神明不死,為生; 【「海」者,聚水之處,生物之本】,動物無水可得活?無水不得活,為生; 【「龍」者,興云致雨,生物之德】,植物無水可得活?無水不得活,為生; 【「宮」者,住人之房,生物之居】,「宮」字上寶蓋為樓,下雙口指人,樓中有人,亦為生。 我再問你,那東海龍宮里除了海鮮和珍寶外還有什么?是兵器啊,兵器為殺,也即是說,東海龍宮,有生有殺,不正是一處圓滿之地么? 更不用說東海龍宮與那水簾洞聯通了,東海龍宮為「他家」,水簾洞代表了猴子的「我家」,因此「他家我家具是一家」,而龍宮中的寶貝,只在于已歸未歸罷了, 也就是說,猴子合該得了那金箍棒,甲胄戰靴和紫金冠。』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