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光芒中,一張巨大的婚書,緩緩地從裂縫中飄落而下。 那婚書,古樸而莊重,上面寫滿了密密麻麻的文字,記錄著一段塵封已久的往事。 婚書的落款處,赫然寫著兩個大字—— “戲母”! 這落款的筆跡,筆走龍蛇,鐵畫銀鉤,透著一股凌厲的霸氣,又帶著幾分陰柔的詭譎。 “看到了嗎?這才是我留下的……”擁有著蔡父年輕時容貌的戲母緩緩開口,聲音輕柔而又冰冷。 “噗嗤!”血紅色的爪子,帶著令人作嘔的腥臭,從蔡文雙背后穿透而出,就像撕裂一張薄紙般輕易。 劇痛如潮水般涌來,蔡文雙眼前一黑,喉嚨里涌上一股腥甜。 她能感覺到心臟被緊緊攥住,生命力像沙子般從指縫間流逝。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道冰冷的聲音劃破了凝滯的空氣:“雙生血脈必須用皇族之血凈化!” 一抹寒光閃過,蔡文雙感到一股灼熱刺痛從傷口處傳來,緊接著,一股暖流涌遍全身,仿佛冬日里的一縷陽光,驅散了死亡的冰冷。 她艱難地轉頭,看到沈青梧冷峻的面容,手中握著一塊晶瑩剔透的玉佩,玉佩的尖端,正插在她的傷口上。 玉佩散發著柔和的白光,與那血紅色的爪子形成鮮明的對比。 白色的光芒逐漸蔓延,將血色一點一點吞噬。 蔡文雙咳出一口鮮血,鮮血中竟然帶著一絲絲金色的紋路,在昏暗的地宮中閃爍著奇異的光芒。 “所以你一直……”蔡文雙用盡全身力氣,卻只吐出幾個斷斷續續的字,眼前再次陷入黑暗。 突然,地宮中響起一陣金屬碰撞的鏗鏘聲,伴隨著尖銳的摩擦聲,令人牙酸。 白璃操控的青銅傀儡,原本如同忠誠的衛士般守護著戲母,此刻卻齊刷刷地轉過身,眼眶中閃爍著幽幽的藍光,那藍光逐漸變化,最終浮現出蔡父年輕時的面容。 “二十年前你偷換的,是前朝最后一位皇帝的……”傀儡們的聲音嘶啞而空洞,仿佛來自地獄的亡靈,帶著無盡的怨恨和憤怒,在地宮中回蕩。 戲母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眼中的得意和掌控瞬間崩塌,取而代之的是驚恐和慌亂。 她想要收回血爪,卻發現自己的力量如同被抽空一般,根本無法動彈。 就在這時,戲煜虛弱的殘魂突然從一個傀儡體內鉆出,他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般,朝著蔡文雙的方向伸出手,嘶啞地喊道:“用我的血!”他的聲音中充滿了絕望和不甘,卻又帶著一絲決絕。 地宮的另一邊,玄冥手持判官筆,筆尖閃爍著幽藍的光芒,他眼神堅定,毫不猶豫地將判官筆刺入地脈核心。 “三千年輪回,該用雙生血脈重啟……”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仿佛宣判著命運的最終審判。 戲母發出一聲凄厲的尖叫,身體迅速變化,化作一條巨大的血龍,纏繞在蔡文雙的脖頸上,幾乎要將她勒斷。 “你父親選擇的是我!”血龍的聲音尖銳刺耳,充滿了不甘和怨毒,回蕩在地宮之中,久久不散。 蔡文雙感到呼吸困難,眼前一片模糊,意識逐漸飄散……她仿佛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正朝著她奔來,那身影是誰? 是父親嗎? 還是…… “不……”蔡文雙用盡最后一絲力氣,發出微弱的聲音,那聲音很快被淹沒在血龍的咆哮聲中。 “弒神局需要雙生血脈相殘的怨氣!” 這聲音,低沉沙啞,帶著金屬摩擦般的質感,絕非戲煜! 蔡文雙猛地睜開眼,卻見原本虛弱不堪的戲煜殘魂,此刻竟詭異地站立起來,周身環繞著一股令人心悸的黑氣。 那張熟悉的臉上,五官扭曲,眼神空洞,仿佛被什么東西強行占據了軀殼。 “紫陽……”蔡文雙難以置信地低喃,她曾在夢境中見過這股氣息,那是屬于紫陽真人的! 這個陰險狡詐的家伙,竟然在戲煜的殘魂中留了后手! 紫陽操控著戲煜的殘魂,一步步逼近蔡文雙,他伸出干枯的手,指甲尖銳如刀,閃爍著森冷的寒光:“小丫頭,你以為你能逃脫命運的安排嗎?雙生血脈,注定要互相殘殺,這是天道!” 他的聲音,像從地獄深處傳來,帶著無盡的怨毒和瘋狂,在空曠的地宮中回蕩,震得蔡文雙耳膜生疼。 她能感覺到,體內的金色血液,在紫陽的邪惡氣息壓迫下,開始躁動不安,仿佛要破體而出。 “不……”蔡文雙咬緊牙關,拼命抵抗著這股力量。 她不能屈服,她還有父親,還有朋友,還有未完成的使命! 她艱難地抬起頭,看向被血龍緊緊纏繞的戲母。 此刻,戲母的身體已經膨脹到極致,血紅色的鱗片閃爍著妖異的光芒,仿佛隨時都會爆炸。 “那就用我的命換真相!”蔡文雙突然嘶吼一聲,聲音中充滿了決絕和瘋狂。 話音未落,她體內的金色血液,如同決堤的洪水般噴涌而出,瞬間化作無數條金色的鎖鏈,帶著耀眼的光芒,朝著戲母呼嘯而去。 金色的光芒,與血龍的血色光芒交織在一起,發出刺耳的摩擦聲,仿佛兩股勢均力敵的力量在瘋狂地撕扯、碰撞。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