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還是他曾經的主人席無常? 這個問題懸在空氣中,彌漫著腐朽的惡臭。 在他說完之前,在那令人毛骨竦然的真相從他幽靈般的嘴唇中吐露出來之前,一聲純粹憤怒的尖叫打破了寂靜。 席慕復仇的幽靈幻影俯沖而下,她半透明的身體閃爍著邪惡的光芒。 她像一只幽靈般的猛禽,撲向黑暗衛隊指揮官的殘魂,她幽靈般的爪子撕裂了他虛幻的肉體。 “蠢貨!”她尖叫道,她的聲音是仇恨與挫敗的交響曲。 “輪回……輪回必須結束!這需要……” 黑暗衛隊指揮官的殘魂發出一聲無聲的尖叫,當席慕幽靈般的爪子將他撕成碎片時,他的身形化作縷縷青煙消散了。 空氣中彌漫著臭氧的刺鼻氣味,那是一種尖銳、辛辣的味道,刺痛著鼻孔。 蔡文霜驚恐地看著這一切,她的呼吸卡在喉嚨里。 她突然感到胸口一陣劇痛,仿佛是席無常的心跳在她自己的胸口產生的幻影回聲。 但有些不同。 她低頭看去,眼睛因難以置信而瞪大。 緊貼在她胸口的席無常的心臟,正閃爍著金色的光芒,那是一種燦爛的、超凡脫俗的光輝。 “哥哥……”她輕聲說道,聲音幾乎聽不見。 “那些年前你……你做了什么?” 她的問題被另一聲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淹沒了。 席慕的幽靈身形轉過身來,她的眼睛閃爍著可怕的光芒。 她以一種難以理解的速度伸出手,從蔡文霜的手中奪過了席無常發光的心臟。 金色的光芒突然大放異彩,亮得刺眼,蔡文霜尖叫起來,用手遮住了眼睛。 席慕高高舉起跳動的心臟,她的幽靈身形閃爍著幾乎觸手可及的力量。 “弒神之謀,”她嘶嘶地說道,聲音中充滿了毒液。 “還剩最后一步……雙胞胎的……” 她的話戛然而止,解釋在回蕩的寂靜中懸而未決。 金色的光芒不規則地跳動著,在墓穴的墻壁上投射出扭曲的陰影,這些陰影跳動著。 一陣冷風吹過墓室,吹滅了火炬,將墓穴陷入一片黑暗。 蔡文霜感到一雙冰冷的手抓住了她的手腕,那觸感就像墳墓的寒意。 一個沙啞的低語在她耳邊響起,讓她脊背發涼。 “親愛的……是時候了……” “親愛的……是時候了……” 那冰冷、沙啞的低語像毒蛇的信子舔舐著蔡文雙的耳廓,她渾身的汗毛都炸了起來,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這聲音,是戲母! 她那只剩殘魂的、陰魂不散的戲母! 戲母殘魂那冰冷如鐵鉗般的手死死地扣住蔡文雙的手腕,徹骨的寒意順著她的手臂一路蔓延,仿佛要將她整個人都凍成冰雕。 “雙生子的血必須……”她嘶啞著,貪婪的、惡毒的、不顧一切的聲音在墓穴中回蕩,每一個字都像一把銼刀,狠狠地刮擦著蔡文雙的神經。 必須什么? 她要用雙生子的血做什么?! 蔡文雙心中警鈴大作,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攫住了她。 “母親,她體內還有戲煜的魂!”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戲無疆那陰鷙的聲音如一道驚雷,生生劈開了這令人窒息的氛圍。 他猛地出手,一把將戲母殘魂從蔡文雙身邊甩開。 這一下力道極大,戲母殘魂發出一聲凄厲的尖叫,在空中劃過一道扭曲的弧線,重重地撞在石壁上。 蔡文雙得了自由,顧不上手腕上那火辣辣的、仿佛被烙鐵燙過的疼痛,她本能地向后退去,與戲母殘魂和戲無疆拉開距離。 她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戲母殘魂,心中充滿了憤怒和厭惡。 “三百年前你害死姐姐,現在要重演?”蔡文雙咬牙切齒,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她一把抓起那顆還在微微跳動、散發著金色光芒的心臟,用盡全身力氣,朝著戲母殘魂擲去! 那心臟在空中劃出一道金色的軌跡,如同一顆憤怒的流星,帶著蔡文雙滿腔的怒火,狠狠地砸向戲母殘魂。 “砰!” 一聲悶響,心臟正中戲母殘魂的胸口。 戲母殘魂發出一聲痛苦的嘶吼,她的身形一陣扭曲,仿佛隨時都會消散。 “姐姐,你終于明白,妹妹才是容器!” 就在這時,一個清冷的聲音從地宮深處傳來,帶著一絲得意,一絲嘲諷,還有一絲……解脫? 蔡文雙猛地轉頭,循聲望去。 只見一個身影緩緩從黑暗中走出,那是一個女人,一個與她有著幾分相似,卻又截然不同的女人。 南宮玥! 她竟然還活著! 不,她早就死了,現在活著的,只是一個被操縱的傀儡! 南宮玥一步步走近,她停在蔡文雙面前,目光灼灼地盯著她。 蔡文雙這才注意到,南宮玥的脖頸上,竟然浮現出與她一模一樣的金黑色紋路! 那些紋路像是有生命一般,緩緩蠕動著,詭異而又妖艷。 “當年你偷走母親的血契,害我變成活死人……”南宮玥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濃濃的怨恨和不甘,“你知道我這些年是怎么過來的嗎?人不人,鬼不鬼,生不如死!”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