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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番外二-《撞破殘疾學霸的秘密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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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機場出口,  大老遠就看見熟悉的身影,薄潯蹦著朝他們揮了揮手。

    “謝哲!這邊這邊!”喊完,薄潯支撐著俞燼的肩膀朝上蹦了兩下。

    謝哲比兩年多前稍微高了一些。

    原本就張揚的五官褪去稚氣,  徹底長開,  只是站在那兒,就有種花花公子特有的邪魅妖孽感。

    只要不開口說話,絕對是令人矚目的帥哥。

    “兒子!”謝哲也注意到了薄潯,  直接扔下手中的行李箱,朝薄潯奔來。

    這個季節,國內來這邊旅游的人很多。

    薄潯接住謝哲的飛撲時,直聽見旁邊有兩個老年人,小聲嘀咕道:

    “……長得這么年輕,  兒子都這么大了?”

    “……誰知道呢,現在的年輕人,真是的。”

    “……還好咱兒女省心,  十幾歲的時候都在好好讀書。”

    謝哲:……

    薄潯:……

    僵持時,薄潯感覺到俞燼拍了拍他的肩膀,“小潯走吧,上車。”

    送謝哲和季良廷去酒店的路上是俞燼開得車,  季良廷坐在副駕駛位上。

    薄潯和謝哲在后面有說有笑。

    好友久別重逢,  自然是有說不完的話,相互都要壓對方一輩,安全帶也控制不住兩個人東倒西歪在一處。

    打鬧的間隙,薄潯似乎察覺到后視鏡里,  有一雙鳳眼一直盯著他們。

    他下意識從謝哲身上起來了一點,  改靠到謝哲肩上。

    到了酒店,  薄潯幫謝哲去辦理入住,  俞燼和季良廷去停車以及拿貴重行李。

    進了酒店大堂,薄潯把謝哲和季良廷的護照交給前臺辦理入住時,才好奇的開口,“你都上大學二十多歲的人了,怎么你家里還給你找個家庭教師看著你?”

    謝哲漫不經心道,“噢,他現在不算家庭教師了,算是保鏢,也不會再管著我。反正我也需要身邊雇個人,不如挑個老熟人。高中時他怎么對待我的我就折磨他。”說到最后一句時,謝哲非常得意的笑了出來。

    薄潯:……

    高中時說謝哲是黑心老板,果然沒說錯。

    薄潯剛準備繼續和謝哲說話,前臺的工作人員突然叫住他。

    他只好回頭,先回應前臺的問題。

    “你只訂了一個套間嗎?”薄潯聽完前臺的問題,翻譯給謝哲。

    謝哲:“對。”

    薄潯轉過頭繼續和前臺交流。

    等等,為什么會有雇主和保鏢住在同一個房間?

    后知后覺反應過來不對,他疑惑的又一次看向謝哲,“你們住一起?”

    “嗯。家里最近出了點小問題,我可能得小心一下綁架的。干脆和他住在一起,有危險也能及時解決。”謝哲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

    薄潯沒再疑惑,“噢。”

    電視上也經常演,有錢人家的孩子會被綁架,他并沒有對謝哲的話起什么疑心。

    辦理完入住,兩個人又在大堂坐了片刻,才看見季良廷和門童一起進來,門童搬運行李,季良廷則是拿著謝哲的隨身物品。

    謝哲見了季良廷,勾了勾手,“良廷,給。”說完,他把房卡和季良廷的護照遞了過去,“下午我和薄潯出去玩,你去辦交代給你的事。”

    季良廷臉上沒什么表情,一米九多充滿肌肉的身軀只是站在那兒,就給人一種沉穩的感覺,“好。”

    謝哲看著季良廷走向電梯,才轉向薄潯,“小學神下午和我們一起嗎?”

    “不一起,他下午要去學校。我提前和他說了,單獨帶你玩。”

    “好耶,”謝哲笑著在沙發里伸了個懶腰,才爬起來,“先讓我看看熊熊,我好想它。上次見它還是個小不點,看你給我發的視頻,都長那么大了。”

    “不是長大,是長胖,”說到熊熊,薄潯嘆了口氣,“你不知道,只要它愿意吃,俞燼能一直喂他。有一次我出門,一周回不了家,走之前把熊熊的零食分好,讓俞燼偶爾喂喂。結果第二天俞燼就給我打電話說零食沒了,熊熊不夠吃。我當時也沒太在意,結果一周后回家,發現熊熊胖了整整一圈。再一看客廳監控,發現俞燼只要在家,熊熊就保持進食狀態,吃零食絲毫沒有節制。”

    “你在家的時候小學神不會這么喂熊熊嗎?”

    “不會。我在家的時候他只會喂我。”薄潯不假思索的說道。

    說完,意識到謝哲表情有些許精彩,做了一個“哇哦”的口型。

    “不是不是,”薄潯趕忙解釋道,“反正后來就和遛狗人說,每天多給熊熊增加一個小時運動,又把它的零食斷掉,總算是瘦了回來。”

    帶著謝哲回到公寓,熊熊一個健步沖上來,瘋狂搖著尾巴。

    謝哲見了熊熊,立刻喜笑顏開,“熊熊!來讓爹爹抱抱!”

    “嗷汪!”熊熊嗅樂嗅謝哲的鞋子,似乎是回憶起來謝哲的身份,直接站起來把前爪搭在謝哲身上。

    謝哲抱著它走向沙發,用手不斷逗熊熊玩。

    薄潯給他拿了冰可樂,自己也坐在旁邊,單手打開易拉罐,“蔣哥現在還好嗎?每次和他說話都很難得到回復,感覺他總是很忙的樣子,漸漸地也不敢去打擾他。”

    “嗯。他大學考到南方去了,寒暑假也不怎么回來。到底離得遠,聯系少了很多。偶爾見他發幾條朋友/.圈,也都是學生會里那種活動宣傳,一看就是老師逼著發的。近況也全靠共同同學偶爾提起,說他上了大學進了學生會以后,就跟變了個人似的,開始天天學習準備考證,”說起蔣翰,謝哲悶悶的灌了口可樂,“上個寒假他不回來,問他是不是和家里鬧矛盾了,他說沒有就是嫌機票貴。我說缺錢我給你,他又不要。我要去找他玩他還拒絕了,說沒時間招待我,讓我別去,我說又不用你出錢,他還是說讓我別去,當時真的氣死我了。”

    “可能是真的忙吧。”薄潯張了張嘴,后半句欲言又止。

    忙不忙不知道,但從謝哲的只言片語中,感覺的出來,蔣翰比初高中的時候成熟了很多,成熟到開始嫌棄以前的朋友幼稚。

    至少,是更接近世俗意義上的成熟,從桀驁不羈的少年,到被社會規則馴化。

    和他們這兩個理想主義者漸漸背道而馳。

    “氣死了氣死了,想起來這件事就生氣!”謝哲說到這兒,又一次灌了一口可樂,“干嘛啊,明明以前上中學的時候天天能聊天打鬧到深夜,說好了一輩子兄弟。”

    薄潯見謝哲氣的只捏瓶子,示意熊熊給謝哲捶捶腿,“別想他了,下午帶你去游戲展。”

    說完,又給謝哲拿了瓶冰茶。

    謝哲氣鼓鼓的喝了一口,搓了搓熊熊的腦袋。

    “就想不通了,到底為什么上了大學就不理我?是高中的時候就惹到他了?又不好意思和我撕破臉嗎?”

    薄潯深吸了一口氣,沒急著說話。

    初中時他只知道蔣翰家是本地的,周末偶爾回家,不是獨生子。

    蔣翰從來沒邀請過朋友去家里玩,家庭條件只能說不愁吃穿,但也沒有多余的錢,反正和謝哲這種含著金湯匙出生的是云泥之別。

    他們當時能玩到一起,只是因為初中入學時恰巧被分進一個宿舍。

    學校是個神奇的地方,換上一身校服,就能把一群天壤地別的人,分的仿佛只有成績上的差距。

    薄潯又安慰道,“別生氣了,人都是會變得。”

    “可是你和小學神就沒變。感覺還是高中時候,那種干干凈凈的氣質,看見你們時,仿佛下一秒就會響起下課鈴,一起嘰嘰喳喳的討論晚自習怎么逃課。”

    那是因為他和俞燼不缺錢,沒必要為了世俗規則折腰,自然保留著高中時的純真,不染污濁。

    “什么游戲展,我看看宣傳頁面。”氣完蔣翰的事兒,謝哲抱著熊熊湊到薄潯手機邊。

    薄潯拿出手機,找到預約頁面給謝哲看,“就是之前和你說的那個全息游戲,末世背景的,你不是說有興趣嘛。俞燼就幫我們弄了兩張展會的票,說讓我帶你去玩。”

    “走!”謝哲瞬間來了興致,“小學神這么好的嗎?”

    “他當然好了。”聽見有人夸俞燼,薄潯立馬附和。

    兩個人又在家里和熊熊玩了一會兒,才一起出門。

    游戲展會離家不算遠,也在市中心附近,兩個人也沒乘車,就這么邊聊天邊朝著展館的方向走。

    路上,薄潯和謝哲發出的鵝叫笑聲就沒停過,要不是兩個人衣冠工整,簡直就像是剛從醫院跑出來的病人。

    最后實在是笑的喘不上氣,謝哲單手扶在路邊的欄桿上,示意自己要歇一會兒。

    薄潯抱臂看著謝哲,挑了挑眉,“你高中就不練體育了,這才短短幾年,笑一會兒就不行了?以后你怎么辦啊,為父很擔心你未來的婚后生活。”

    “爬啊,”謝哲上氣不接下氣的笑吼道,“不必擔心,沒問題的。”

    “有女朋友了?”薄潯敏銳的察覺到謝哲語氣里的愉悅。

    “……你變了,你什么時候情商這么高了?”

    “嘖,什么時候交的?為什么不和我說?”薄潯說完,直接朝著謝哲肩膀上摟了上去,猛地一個鎖喉,“你不厚道啊。”

    謝哲原本就呼吸不暢,這下更好,整個人被勒的直咳嗽,“不是不是,我們約好了暫時不公開的!我對外都說單身的!”

    “好爸爸放開我,饒了我饒了我,”謝哲被鎖喉鎖的呼吸不暢,急忙求饒,“我就告訴了你一個人,千萬別說出去。”

    “我看是你是你太渣,不肯公開人家吧?”薄潯一點都不信,聽得直蹙眉。

    “真不是!他也知道暫時不能公開,對此沒什么意見,能公開身份的時候我保證第一個告訴你。而且也有家里的原因,不是和你說了嘛,最近老頭子生病了,病情……不太好。上一輩加上我們這一輩幾個已經成年的,撕得水深火熱,誰都想多分一杯羹。總之很復雜,公開戀情對我不太有利。”

    薄潯這才放開謝哲,“那我信了。要是哪天在新聞上看見你的渣男行為,比如對未出世的孩子不負責,我直接大義滅親。”

    “不會有渣男行為,我又不會懷孕。”

    “啊?”

    薄潯有點沒聽清。

    “不是。我是丁克主義。”謝哲見薄潯沒聽清,舒了口氣。

    七月的歐洲不算熱,昨天晚上剛下過雨的緣故,空氣有些潮濕。

    陽光和湖面焦點是暖金色的,有些晃眼。

    同樣的陽光,謝哲的思緒回到五六年前,也是這么個艷陽天。

    打完球回到家,還沒吹兩分鐘空調,就被管家拽去爺爺書房,見到了季良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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