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穿成反派掌中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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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好像被削掉一層皮,是真的被削掉了一層皮。
“啊……嘶!”他驚恐的睜大眼,發出幾聲吃痛的嘶叫,只覺得臉頰被扯得慌,好似連嘴唇也被切掉半塊。
這痛意真切,總算讓他曉得這不是夢。
就算是,那也是噩夢了。
手上的酒壺一下落地,他腿腳一軟,又連滾帶爬的起來,大叫道,“誰……誰?!”
視線一轉,看到一把短刃,深深沒入了他身后的樹干。
江之慎看著那短柄,驚出了一身冷汗。
這短刃入木三分,只剩刀柄露在外面,足以見得那人功力有多深厚。
更可怕的是,江之慎根本就沒看清對方是怎么出手的。
實力懸殊。
他跌跌撞撞往前奔了幾步,血糊的眼前一片不明,又跌了一跤,扶住樹干才勉力站住。
他想起什么,抬眼向上看去,只見二層小樓上,男人握著少年的腰,大手攏著他后腦,從下巴吻到脖頸,沒分給他半個眼神。
莫非是他?
可江之慎死死盯著男人輪廓分明的側臉,愣是沒能認出他是哪路豪杰。
-
白云酒樓。
華貴包廂內,或站或坐著幾人,看衣著打扮都是江湖人士,個個腰懸長劍。
桌上擺著茶水果點,卻一口未動,茶盞中飄出的熱氣早已散了。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屋里的人齊齊看去,等看清了來人的模樣,卻都是一驚。
男子身量高挑,可模樣狼狽,半邊衣袍早被血浸透。
面容更是可怖,像是被什么利器削去了大半塊臉皮,雖早已凝結成塊,但半邊臉仍顯得血糊糊的,看不出原來的模樣。
“你……”坐在桌邊的一人驚疑不定,還以為是什么歹人,手上劍稍稍拔出,上下打量他一番,等看到他腰間佩劍上的字樣,才失聲道,“江兄?!”
屋里的人都愣住了。
能得這人喚一聲“江兄”的,也只有南山劍派大弟子,江之慎。
南山劍派雖早已式微,但其掌門人的弟子卻算得上是當今武林的一個后起之秀,自兩年前嶄露頭角起,便有了“翎月公子”的美稱。
這一美稱,既是贊他劍法流麗,也是夸他風流,加之他為人隨和,不像沈牧等人那般狂傲,故而在武林中的聲望竟隱隱有蓋去樓外樓年青一輩的勢頭去。
江之慎慢慢的走到桌邊坐下,一言不發的提壺倒了一盞茶,將將送入口中,卻又扯的臉頰上的傷口一陣劇痛,只好重重將茶盞放下。
“江兄,你……這是怎么了?”方才說話的人看著江之慎,視線落在他血肉模糊的臉上,神色有些發白,“是誰將你傷成這樣?”
江之慎沒有說話。
他輕輕扶著下巴,臉一抽一抽的疼,除去疼,還有酒醒后全然的羞惱。
“江兄還能去哪?”一名青衣人突然出聲,“聽說江兄這些日子風流快活,不是在醉涂山過夜,就是在拈花閣獵艷……莫不是在哪個淫窩子里頭跟人打了一架吧?”
話音剛落,這青衣人就被人瞪了一眼,“你少說點風涼話。”
“得。”這青衣人挑了挑眉,從袖中摸出一個瓷瓶,朝江之慎扔去,“這是我師父調配的去腐生肌散,接著。”
江之慎抬手接了,先道了謝,又低聲道:“我早已點穴止血,這傷不礙事,回去敷點金瘡藥就行了。”
這青衣人早看出他傷雖可怖,但的確是于性命無礙的模樣,但此刻聽江之慎這么說,卻不由嗤的一笑。
“礙不礙事,也只有你自己知道了。但這一個兩個,都成了這幅尊榮,江兄,——沈兄,”他看向另一個男人,“還怎么在后日的群英會上一展身手?”
江之慎這才意識到屋里還有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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