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穿成反派掌中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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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向窗邊,只見那里坐著一個穿長衫的男子,樣貌俊美,只是有幾分消瘦蒼白,一條袖管空蕩蕩的。
——竟是沒有了一條手臂。
江之慎愕然。
數月前,他還在洛陽與沈牧見過一面,二人拆了幾招,未分勝負,都佩服對方劍法的精妙之處,約定在半年后的姑蘇再作比試。
可這不過短短幾個月……
那青衣人看出江之慎的震驚,在一旁好心為他解答,“沈兄這手臂是被那季晟所傷。這個惡賊,素來便聽聞他就像瘋狗一樣逢人便咬,這可也未免太囂張了些,連害樓外樓二人性命,又將沈兄重傷至此。”
沈牧眼神一暗,默默咬了咬牙,竟也未作反駁。
那青衣人頓了頓,話鋒便一轉,眼睛里像含了幾分笑意,“……但到底還是要講究幾分江湖道義,季某人雖跋扈,但行事也算光明磊落,我們就算要討伐他,也不好群起而攻之。只是原本還指望江兄能為沈兄出出氣呢,誰知——”
江之慎深吸一口氣,沉聲打斷道,“我這只是皮肉傷,根本不礙事。后日我自會到場。”
“那就好、那就好。”那人一敲折扇,笑了笑,忽而壓低聲音,“不過江兄不妨說說,到底是誰將你傷成這樣?那人師從何門?使什么招式功法?”
這話一出,其他人都朝他看了過去,顯然是各懷心思。
群英會,名義上是邀請天下英豪切磋武藝,但誰人都知樓外樓有私心,想借此機會坐穩武林第一大派的位置。
可樓外樓有私心,卻未必人人都肯陪著唱這一出戲。
就說這青衣人,來自中原的一個小門小派,既不如北面的西山居,在這中原一帶,又遠不如樓外樓,甚至也比不上有了江之慎的南山劍派。
如今師門派他出來,來這高手如云的姑蘇,想也知道是做炮灰的命。
因此,他先看沈牧斷了條手臂,又見江之慎被削掉臉皮,要說沒有幸災樂禍,那是誰都不信的。
但話又說回來了,看好戲歸看好戲,但這屋里的一眾人,也就數沈、江二人武功最高,他二人先后被傷,說明有人武功遠在他們之上。
屋內目光齊齊聚在江之慎身上。
“……不知哪門哪路。”江之慎連對方什么時候出手的都沒看清,遑論這些,悶聲道,“我們并未正面交手。”
屋內一片寂靜。
半晌,青衣人“哈”了一聲,扇子搖的飛快,道,“那江兄的意思是說,你連對方的臉都沒看清,就被傷成了這樣?”
這話里就帶了幾分譏諷的意思了。
莫說青衣人,其他人也覺得不可置信。
江之慎武功不低,能未經他面,就傷他至此的,整個武林怕是也找不出來幾個。
若真有此人,此次群英會怕是要出變故了。
“……我是被人暗算的。”江之慎咬了咬牙,“當時恰好醉酒,靠在樹邊休息,未曾留意到四周有人。”
眾人神色各異,江之慎如此找補,顯然也沒有多么令他們信服。
屋內氛圍令人窒息,江之慎再也待不下去,慢慢喝完了杯中的茶水,站起身來,團團拱了拱手,道:“今日我就先告辭了。”
出了房門,他才沉沉吐出一口氣。
摸了摸臉,嘶聲呼痛。
男子漢大丈夫,受點傷又何妨。他不如那沈牧一般愛惜自己的臉,但被人神不知鬼不覺傷在這么顯眼的地方,心中不免還是有氣。
更氣的是,他不知這波飛來橫禍所為何故。
他未曾看到那人出手,自然也無法確定是不是那窗前的男人。
若是,對方武功高強暫且不提,出手如此狠厲,莫非……就因為自己看了他們一眼?
實在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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