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新豐城上,看著迎面而來的李傕大軍,徐榮選擇了出城。 雖然他也知道守城比野戰更加的簡單,但是他同樣知道,就他帶來的這些家伙,上來就打開城門的可能性明顯更加的嚴重。 一旦進入了巷戰,他手中的這些騎兵就真的成了擺設,那是他最后翻盤的希望了。 “出城,迎戰!”徐榮一聲大喝,大軍緩緩開出新豐,和李傕遙遙相望。 看著那看似戰陣森嚴的李傕,若非是有了李儒的保證,他說什么也是不敢動手的。 “先生確定此計可行?” “你大可放心便是,那徐榮此時不過就是徒有其表。”李儒輕笑一聲,然后便不再說話。 李傕再次得到了確認之后也是默默點頭,然后抽出腰間環首刀,策馬向前,“沖鋒!” 沒有寒暄,沒有呼喊,甚至都沒有鼓舞士氣,一聲大吼,戰鼓之聲瞬間響起,麾下士卒立刻朝著徐榮大軍沖鋒而去。 此時郭汜也同樣抽出腰間長劍,“斬殺徐榮,劫掠長安!” 同樣簡單明了的怒吼,又是一支大軍沖鋒了起來。 徐榮看著沖殺過來的大軍,也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列陣!” 這一次徐榮選擇了列陣營地,所有的騎兵全部都放到了外圍,他們的統帥是胡軫,徐榮并不信任胡軫,但是胡軫卻是有著極大的作用。 剛剛恢復了些許士氣的士卒在徐榮的指揮下快速地列陣迎敵,一名名士卒豎起大盾,一桿桿長矛朝著前方排列整齊。 李傕看著這熟悉的陣勢,當年他才是站在徐榮旁邊的副將,如今物是人非,自己竟然要親手將自己曾經的主帥斬落馬下,那滋味還真是讓他難以想象。 深知徐榮能力的李傕并沒有迎面撞上去,那是傻子才做的事情,就在即將進入徐榮大軍弓弩手覆蓋范圍的那一刻,李傕一聲呼嘯,大軍立刻兵分兩路,直接繞過了徐榮的正面。 直奔側翼的騎兵而去。 雖然李傕麾下也多為騎兵,但是這種打法還真是少見,畢竟騎兵對沖,一旦受到了阻礙被對方拖住之后,步卒就能順利地將他們合圍,然后慢慢絞殺。 李傕這種自尋死路的方式讓徐榮的眼睛直接瞇了起來,他猜到了李傕的目的,也知道了他們下一步的打法。 果不其然,就在李傕動手的那一刻,本應該在側翼護衛大軍的胡軫突然調轉方向朝著徐榮大軍的兩側就沖殺了過去。 甚至胡軫主動讓開了自己的道路,他這是上來就背叛。 看到胡軫的背叛還有兩側士卒的慌亂,徐榮沒有一絲一毫的擔心,他對這些也早就有所預料。 他將胡軫放到自己的兩側,就是為了引誘李傕分兵攻打,因為只有李傕的大軍分開了,他才有機會能夠直沖中軍。 在不利于防守的時候,徐榮選擇了和對方對攻,看看是誰,先斬落對方的帥旗。 “大軍沖鋒!”徐榮一聲呼嘯,帶著他的前軍,那是他唯一的倚仗,也是唯一能夠拿得出手的倚仗沖向了對方的中軍。 徐榮的沖鋒確實打得李傕有些發愣,他萬萬沒有想到徐榮用整個后軍和側翼當做誘餌,讓胡軫和他們匯合,并用這慌亂的大軍拖住了自己的腳步。 而趁著這個時間,他完全可以帶著兵馬沖入自己的中軍,這種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打法,還真是沒有想到。 他知道徐榮很難纏,但是沒想到這位老帥還有這么決絕的時候。 不過李傕雖然有些發愣,但是他依舊沒有任何的驚慌,甚至自己也在不慌不忙地繼續進攻。 徐榮的想法真的很好,但是他忘記了自己的身邊還有一個和他一樣重要的人存在。 李儒在中軍看著越來越緊的徐榮和他的士卒,只是嘴角帶出一抹笑容,然后看向了身邊的一名身披甲胄的將軍。 “飛熊軍,你們報仇的機會到了!” 伴隨著李儒的這一聲輕喝,一支披著重甲的將士就這么從軍陣之中緩緩走了出來。 而他們,正是當年跟著董卓南征北戰,保護著董卓安危的西涼勇士,飛熊軍! 飛熊軍的出現讓徐榮感覺到了震驚,他知道飛熊軍就在李傕軍中,但是他沒有想到這種生死決戰的時候,李傕竟然會舍棄飛熊軍留守。 在那上千名身披三層皮甲,手持長矛,腰間懸掛短弩的士卒,徐榮的額頭第一次出現了冷汗。 “殺!”在這個時候,明知前進會死,但是徐榮仍然選擇了再一次嘶吼出聲,因為他知道此時的后退同樣是死。 李儒看著依舊沖鋒的徐榮,臉上無喜無悲,他不懂戰陣,但是他知道如何將一個人從希望之中徹底的帶入絕境里。 比如現在。 “飛熊軍上前,張濟將軍接管戰場,張繡將軍兩面包抄,這一次李某也要讓徐榮感受一下被大勢鎮壓是一種什么感受!” 此時在這西涼叛軍的軍中,那李儒的命令不斷傳到了軍中,傳到了那些將校們的耳中。 李儒的聲音平靜到了讓人心寒,但是隨著他的命令,這戰場的局勢越來越明顯了起來。 一支響箭升上了天空,緊跟著一支騎兵從遠處出現沖向了那徐榮的方向,而他的身后也轉過了一名將軍,正是西涼大將,張濟。 在他們出現之后,徐榮的大軍徹底地被分裂開來,后軍被李傕郭汜配合胡軫徹底地截斷擊潰。 與此同時,徐榮迎面撞上了那威風赫赫的飛熊軍,一陣廝殺之后,他們徹底的陷入了絕境。 張濟穩扎穩打,絕不輕易妄動,張繡的猛打猛沖,靠著自身的勇武不斷地撕裂著徐榮的后陣。 兩叔侄配合上飛熊軍的廝殺,最終將當年西涼軍第一統帥徐榮徹底地陷入了陣中。 看著周圍越來越少的士卒,看著越來越近的張繡,徐榮卻是完全沒有驚慌害怕的感覺,他現在的心中只有一句話。 “這一刻,終于還是到了。” 徐榮已經放棄了繼續指揮,這最后一戰就讓自己最后給自己一次體面吧。 他這一生顛沛流離,從幽州到涼州,從涼州到司隸,這不斷的廝殺征戰,他也從一個無名小卒成為了那所謂戰無不勝的將軍。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哪里是什么常勝不敗,只不過他敗的時候還沒有絲毫的名氣罷了。 還是一個,對手都不稀罕知道他叫什么的小家伙。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