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一聽這話,景老爺子挑起嘴角,輕笑道:“阿霄,自欺欺人不是你的風格?!? 他抿著薄唇,垂在身側的手微微收緊,沉默了起來。 景老爺子也沒催促,只靜靜地看著他,等著。 良久,景霄抬眸,沉聲問道:“這些……真的是他的決定?” “當然?!本袄蠣斪佑纤|疑的視線,嚴肅道,“如今負責這些事情的,是方舟律師,協議書內容現在已經生效,你若是對此有任何疑問,都可以去問他,我已經給他打過電話了?!? 景霄皺著眉,神色復雜,眼眶略微泛紅起來,“您就那么肯定,我一定會去景氏嗎?” 聞言,景老爺子沒立即回答,反倒是端起茶杯,喝了口茶。 良久后,他才緩緩道:“如果我今日面對的,是海城的景爺,那我不會肯定,但如今我面對的,是我的孫子阿霄,是那個我親眼看著長大的孩子,所以我肯定,肯定你絕不會放任這件事情不管。” 此話一出,景霄的呼吸猛地停滯了一下,胸腔像是堵著一塊石頭,壓抑得他喘不過氣來。 見他始終有所猶豫,景老爺子將桌上的文件袋重新拿起,遞給了他。 雖沒說一句話,但這舉動,已經足夠表明立場了。 景霄忽然笑了一聲,里面滿是苦澀和無奈,他伸手接過文件袋,恍悟道:“難怪,難怪你們總說,景家日后是要交到我手里的,原來一切,早就被安排好了。” 話落,他直接轉身走了。 景老爺子看著他的背影,重重的嘆息一聲。 景家如今的局面,全都是因為柳恩慈那個女人造成的。 當初,他也曾極力阻止柳恩慈入景家,但效果并不明顯,景遜華像是著了魔一般堅持。 無奈之下,他只能找律師擬了兩份文件。 一份股權轉讓協議,一份委托書。 景遜華起初在看過后,是怎么也不肯簽字的。 可后來,為了讓柳恩慈母子進景家,他還是簽了。 這么多年來,景家除了他們兩人外,沒人知道這件事情。 也正是因為,沒有一點關于此事的風聲傳出,才讓景霄在得知后,這般震驚,難以接受。 去景氏的路上,景霄又將那兩份文件看了一遍。 股權轉讓協議里,景遜華給了他景氏集團百分之十的股份。 而委托書上,則明確表示,景遜華在喪失民事行為能力后,將由他代為處理公司一切事宜。 這兩樣東西,讓景霄無論從哪個角度,都具備了參與景氏集團,接下來所有決策的權利。 只是,這樣的權利,讓他心緒混亂不已。 他抬手揉了揉太陽穴,試圖讓自己保持清醒。 但越是這樣,他就越覺得頭疼,甚至連車里的空氣,都讓他覺得悶。 于是,他索性將車窗降了下來,任由凜冽寒涼的風灌進來。 雖然現在已經立春了,但天氣依舊很冷。 刺骨的寒風吹拂在臉上,像是小刀輕輕剌過一般。 他整個人清醒了一些,但卻仍舊不知道,自己接下來到底應該怎么做。 大約過了十幾分鐘,景霄掏出手機,撥通了通電話出去。 “景爺?!彪娫拕偙唤油ǎt的聲音就透過聽筒傳了出來。 “事情處理好了嗎?”他語調淡漠的問,同時抬眸看向窗外的景物,眼眸深邃而暗沉,仿佛蘊藏著巨大風暴。 網上的輿論也好,傳言也罷,他都不希望那些影響到唐暮梔。 “景爺放心,已經辦妥了?!笔t恭敬的回答,隨后又補充道,“對了景爺,還有件事情,需要跟您匯報一下?!? “什么?”他收回視線,冷冰冰的吐出兩個字。 石謙想了想,斟酌著開口,“錢麟,好像失蹤了?!? 他的話音剛落,景霄握著手機的手掌,便驀的緊了緊,“你確定?” “從昨天晚上開始,錢麟的手下,便一直在暗中找他?!笔t將自己調查到的情況,如實告訴了他,“另外,錢麟從昨晚到現在,始終沒回家,也沒露過面?!? 第(1/3)頁